我父親騰的蹦在地上,立刻拿起衣服穿了起來。
我‘奶’‘奶’心中有事,根本就沒有去睡覺,朦朧之中想着自己跟她二叔家的恩恩怨怨,聽見動靜就躥了出去了,是想阻止公安局人不要抓走自己唯一兒子宋振剛。
想把隱藏多年的心裡秘密說出去,讓公安局看在我爺爺與我的大伯和姑姑,都是死在日本人的手裡,硬是沒有說出宋家承諾的秘密。來挽救這個兒子魯莽結識馬志的過失。我‘奶’‘奶’站在院‘門’裡擔心的問道:“誰呀?”
“大嬸,是我馬志。”院‘門’外真是馬志的聲音,我‘奶’‘奶’在我住院的時候,見過馬志,感謝馬志趕來救三小,跟馬志親切的說過話,他的聲音還是聽出來的。
我‘奶’‘奶’的心隨即更懸起來了,難道公安局人帶馬志來抓兒子宋振剛,“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心一橫就把院‘門’打開了,外面的情景立刻把我‘奶’‘奶’的眼睛看直了……
原來,院‘門’外面,一個公安局的人都沒有,一個‘女’人聲音令我‘奶’‘奶’震驚,聲音清脆如鈴宛若魔音一般冷清;“嬸子安好,我是馬志媳‘婦’。”隨手已把‘蒙’臉上的紗巾拿下,閃光的容貌展現在我‘奶’‘奶’的眼前。
只見這個‘女’人臉若鵝蛋,彎彎如畫柳眉,俏媚鼻子,黑漆睫‘毛’,美麗秋水眼睛,有種妧媚之‘色’,‘性’感粉嫩的小嘴,成熟嫵媚的風韻如同成熟透的頂水蜜桃,正是採摘的時候。那眼角微翹,美眸寒氣‘逼’人。‘精’致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寒霜,驟然有那據人三米開外的氣魄,臉上嚴肅之‘色’瞬間換成溫柔可愛無可挑剔的笑容。
我‘奶’‘奶’可是大家族出來的人,美麗的‘女’人是見不少的,這樣的‘女’子她見的還是很少,一看就知道是那大家閨秀出身。
這個窈窕‘女’子個頭顯得比馬志高,身穿藍‘色’列寧‘女’裝,把整個山巒起伏的身軀,包裹的凸凹有致,那柔美的曲線給人一種夢幻的感覺,一張‘精’致鵝蛋臉,配上那寒霜美瞳,如同唐代冰美人,怎麼去做也擋不住文雅冷‘豔’的氣質……
“馬哥,這位是馬嫂吧!快進屋裡去說話。”我母親聽見敲‘門’聲,快速出來一看究竟,見馬志帶一個‘女’人,就猜到是馬志妻子,才這樣問道,熱情往屋裡讓。
“常玲,這位是振剛妻子,叫魏‘玉’嫆。”馬志跟他媳‘婦’介紹到。
我‘奶’‘奶’上前拉住馬志的手,“他馬哥,快進屋去說話。”當先向客堂走去。
“‘玉’嫆妹妹好!”常玲面帶發冷的笑容,快步上前握住我母親的手,我母親也拉着那個常玲,二人拉着手進了我家客堂(也就是吃飯的地方),我母親立刻去砌茶水。我的兩個大表姐,在我姥娘暗示下,快速進來幫助我母親端茶送水。
“‘玉’嫆妹妹,這兩個‘女’孩子也是你家的?”常玲端着茶杯冷漠問道。
“是振剛死去的那個姐姐留下的,這是大華、二華,那個三華沒敢進來。”我母親對常玲的問話只能這樣解釋。
“馬哥,快坐下。”我父親穿好衣服,已經趕到客堂,馬志夫妻到來,使我父親喜出望外,眼睛裡閃爍幾絲疑‘惑’的眼神,有點不相信這是真的。
卻熱情的說道;“馬嫂頭一次到我家來,屋裡還沒有收拾,有點下不去腳,讓你見笑了,大華、二華快去幫助你舅媽做飯,家裡有什麼好吃都拿出來做。”
我的大表姐,二表姐給馬志夫妻行了一個點頭禮,立刻跟母親去做飯了。
“剛兄弟,咱們認識可不是一天半天,我和你嫂子要是不在你家吃一口飯,你就得生氣,既來之則安之。咱可先說好,家裡有什麼,我們就跟着吃什麼。我今天特意來,就是看看三小的病怎麼樣了,你嫂子心裡惦記不能睡覺。
昨天我們本想和你嫂子到你家來看三小,沒有想到遇到公安局的人,只好跟他們去公安局,我們這次回二龍眼圈河裡面,一時半會就不可能再出來看你們了。
我想三小太小,也不能再讓他上我哪裡去了,他要再得重感冒了,可就無法治了,他要是大一點,我教他一些東西,他就不會感冒了。”馬志說出他們夫妻來此的目的。
家裡來客人,我們的孩子都是不許到客人跟前去的,我姥爺在我家廂房住,聽到馬志夫妻到來,就知道他們來的目的,有一半是來看我,就把我領進客堂,常玲立刻把我抱進她的懷裡,抓住我的手脈搏,給我珍起脈來……
“馬哥,”我父親心有疑問‘插’嘴道;“昨天晚上,我趕去二龍眼圈河附近就發現,公安局的人已把你和嫂子用吉普車拉走了。令我替你們擔心一夜,家裡人都沒有睡好覺。你們來我才放下心來,我想知道公安局的人沒有難爲你們吧?哪個地方不會平白無故請你們去的?放你們也得有個說法吧?”
“振剛兄弟,雖然,公安局的人把我和嫂子請進局裡,這樣一來,倒好了,我們的戶口就落在泰安鎮了,由於,我們的關係特殊,暫時歸郊區的光芒大隊管。
縣政fǔ按時供應錢糧,我們的工作關係已經落進畜牧局,來年‘春’天大河沒有化凍前,畜牧局買來牛馬羊,送進二龍眼圈河裡面的草地去飼養,放牧牛馬羊是我們最拿手的,這樣一來,晚上我們就可以來這裡看望三小,跟你們一家人聚聚。”
“他馬哥,看起來你的身份很特殊,是不喜歡別人知道你的身份,都怨三小得重了感冒,連累你們進公安局,他們沒有爲難你們吧?是誰幫你們解決公安局的麻煩的?”
我姥爺在旁邊‘插’嘴這麼一問,是在重複我父親剛纔說的那些問題,其實也是我們全家都想問的事情,屋裡人的眼睛都‘射’向馬志……
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三小,都是你這個小冤家,被公安局人發現我們的行蹤,把我們圍住,我們不想傷他們,就告訴他們去找路傑,或者是省公安廳長路章,他們都知道我們的真正身份,就這樣被他們請進公安局。
我們不得已,才把真實的身份與姓名單獨告訴了這裡的公安局長。
這裡的公安局長,親自與趕到江城開會的路傑通了電話,覈實了我們的身份,又給省裡公安局通了電話,請示如何安排我們。
然後,又召開緊急會議,把省裡的意見傳達給縣委的主要領導,把我們申請落戶的事情安排好,把各項事情都落實到位,開完會就天亮,才讓我們走。
我心裡惦記三小病情,就直接上你們家來,幾天不見,三小瘦成這樣了。”常玲說完,眼睛向我父親看去。
“馬嫂,三小這孩子你也看見了,沒得病前,那體格是多麼的好,一個重感冒,就把三小燒成了腦膜炎,家裡的條件,我也不瞞你,根本沒錢給他治療,只得聽命由天了,他要命大,就能長大,他要命短,就得去見閻王,那也是誰都沒有辦法的。”我父親是萬般無奈只有這樣解釋的。
“剛兄弟,我說出的是實情,請你們都不要生氣,我看你們家人對醫學的常識一點都不懂,在大城市,醫生都輕易不給病人做穿刺‘抽’骨髓的。這裡的醫院衛生根本不允許做這樣病情判斷,隨便就三小做穿刺‘抽’骨髓。”
常玲臉嚴肅起來道;“這是拿三小命給他們長知識哪,這樣對三小的成長是有一定的影響的,處理不當,就會影響三小的一生。”話鋒一轉道;“剛兄弟,怎麼樣,敢不敢答應我的一個要求。”
我姥爺不知道常玲要求是什麼,見我父親一皺眉,立刻接過話頭道;“他馬哥,馬嫂趁熱先把喝茶水喝了,有什麼要求,喝了茶水再說。”
“剛兄弟,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馬志在旁邊看出妻子常玲意圖,馬上推‘波’助瀾後端起茶杯,一仰脖子就喝進去。
我父親不知道馬志、常玲要說的是什麼事情,在自己家裡,天大的事情也得應承,爽快道“馬哥、馬嫂你們就直說,只要我能做到,沒有我宋振剛不能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