龘萬萬沒想到,法寶竟然還有自己的份!
它拿着屬於自己的第一件法寶,有些不知所措,以至於赤塞給它一個備用小儲物袋讓它先將就一下的時候,它都沒能做出反應。
四件法寶都是根據四築基各自的特點製作而成,具體要怎麼使用,只能靠自己摸索。
“沒想到他如此用心。”赤把玩着手上的新法寶,將感激藏入心底。
衛不滅不是需要口頭感謝的人,唯有用行動來回應他。
“時間不多了,開始吧。”
……
兩週後。
“啊啊啊!赤,你修煉得太快了!”熊撲在赤腰上,嚎叫不止。
如今,赤已經是築基四層修爲,離開天奕門到幽府之淵,之間經歷了太多太多,可實際時間也不過兩年,她幾乎沒有專門打坐修煉過,修爲就已經跨入築基中期的門檻。
這個修煉速度在修真就都着實可以算得上鳳毛麟角了,恐怕只有天奕門這樣大門派的頂尖修士能與她比較。
赤拍拍熊的腦袋:“我修煉的問題你一直都是知道的,不過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你們留下來繼續修煉學習,我有些事情需要打聽。”
“好吧,赤小心喲,早點回來。”熊聽了,揮揮爪子,便回去找龘探討人語的問題了。
在人語天賦上,果然還是龘更高,這麼短的時間,它就掌握了基本的交流語句,天賦稟異。
和熊、洪衝、龘不同,赤不但要考慮修煉學習的問題,她還得儘快搞清楚幽府之淵到底是怎樣的勢力。
猶豫了一下,赤沒有選擇去找衛不滅,而是走進了肅王的領域。
希望運氣好,能遇到越淋吧?
這傢伙嘴巴很壞,性格卻挺直爽,和他交流起來倒是沒什麼地位身份的障礙。
肅王域和豔王域的邊界並沒有設障,赤很順利地踏上了肅王域。
漫步在金色和紅色的山石間,暖人的火息令人血脈擴張,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赤越是向前行走,越覺有一股豪氣在胸中凝聚。
她很想大喝一聲,再與人酣暢淋漓地大戰一場。
“喂,你跑到老子的地盤上來幹嘛!”突然,身後傳來不爽的呵斥聲。
來了!赤嘴角露出一個極淺的笑意,轉過身,看着來人道:“左鄰右舍的,多親近親近唄。”
“呸!誰要跟你親近!”越淋矢口否認道,然後露出壞笑,“嘿嘿,你竟然跑到這麼深的地方來了,膽子可不小啊,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內心躁動無比?”
“躁動沒有,”赤瞄了他一眼,“只是想打架。”
“那不就是躁動嗎?”越淋奇怪地撇撇嘴,“哼,肅王大人說的果然沒錯,你小子的精神力果然比一般人強很多。”
“什麼?”赤沒想到越淋會突然提到精神力,略微有些慌張,皺了皺眉問道。
還好,粗枝大葉的男人沒有注意到赤的情緒,降落在地面邊走邊說:“也不知道你耍了什麼手段,居然把詭王那個女人給套了進去,築基鬥煉神,這等事老子還是頭一次聽說!詭王那個女人難纏得很,你擺了她一道,老子還是挺高興的。”
原來是這個事情。
赤沉默了一下,問道:“我使用精神力,是肅王告訴你的嗎?”
“廢話,現在還有幾人會修煉精神啊?老子就是喜歡拳頭大揍人的感覺,最煩這些邪乎的玩意兒,”越淋示威一樣向赤比劃了一下拳頭,“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雖然是肅王大人告訴老子的,但你和詭王撕的時候肅王大人並不在幽府之淵,看穿你手段的是幽府之淵背後的那位大人,肅王大人也是被他召見後才知道的。”
越淋果然是個實在人。
赤看他頓時順眼了不少:“那位大人是誰?”
“你問老子,老子怎麼知道!有資格見那位大人的只有四王,下面的人僅僅是知道他的存在罷了,”越淋沒好氣地說,“當然,你也必須聽他召見纔可能見得到他,所以也別給老子得意。”
“小心眼,誰得意了!”估計無法從越淋這裡得到“那位大人”的情報了,赤只得轉移了話題,“你說的‘躁動’和我的精神力有什麼關係?”
說起這個,越淋面上浮現出驕傲之色:“哼,沒見識,你以爲我們肅王域只是紅紅火火這麼簡單嗎?天真!凡是踏足我們肅王域的人,都會受到精神鼓舞,變得勇猛好戰起來,精神力脆弱的人,甚至可能失掉心智變成殺人魔。”
“哇,這麼變態?難怪我走了半天都沒看見一個人,是不是很多人都失心變成殺人狂然後掉進岩漿淹死了?”赤吃驚道。
越淋掐死赤的心都有了,她說話怎麼這麼不討喜呢:“死丫頭你欠揍啊?當然是老子爲了看看你能走到什麼地步特地讓他們散開了!”
相對的,赤當然也不覺得越淋有說過幾句好話,她毫不在意,心安理得地繼續發問:“那你們搞這些有什麼用?你不是說懶得修煉精神力這種邪乎的玩意嗎?”
“這是用來鍛鍊人意志的懂不懂!在這樣的環境下練習,以後在戰鬥中就很容易保持冷靜!”越淋真想一巴掌把赤扇飛出去,“現在你所處的位置已經是金丹期和元嬰期修士修煉區域的交界處了,然而你卻仍舊沒有太大反應,說明你的精神力水平至少是元嬰期。”
“哦?那我再往裡走試試?”赤來了興趣,藉此測量一下自己的精神力到底是什麼水平不是更好?
然而越淋卻一把將她攔住:“喂喂喂,不準走!你當這裡是你家啊?”
“幽府之淵的規定,王想去哪就去哪,你敢攔我?”赤再次扯起幽府之淵的大旗狐假虎威起來。
“老子……老子真想一巴掌抽死你!”越淋氣急敗壞。
赤心中暗笑,但是她又不是來找茬的,於是突然乖巧地往旁邊一塊稍涼的石頭上一坐:“不走也行,給你一個面子,可是相應的,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
“媽的!竟敢威脅老子!”越淋怎麼看赤那張寫滿了“你能奈我何”的臭臉都覺得可惡之極,卻又只能選擇妥協,“什麼問題,過分的老子可不回答。”
“放心放心,”赤一副哄小孩的口氣,“放鬆些,不要緊張,很簡單的,你能答上來的。”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越淋氣呼呼地說。
和越淋說話,就不需要拐彎抹角了。
赤直切主題:“幽府之淵到底是怎樣的存在?爲什麼當初我在師門從來沒有聽說過幽府之淵,這也太奇怪了!”
“你的師門?老子記得好像是天奕門?”越淋一屁股坐在赤對面燙得發紅的岩石上問道。
赤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越淋的臀部——褲子質量不錯,都沒有燙壞。
“是天奕門。”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那就難怪了,畢竟這垃圾門派可是最擔心幽府之淵重出江湖的門派之一啊。”越淋鄙夷地說道。
對“垃圾門派”四個字感到不爽,可是和越淋爭辯這個毫無意義,最重要的是,聽上去其中還有秘辛啊。
赤關切地問:“爲什麼?”
“爲什麼?哈哈哈,那就要問問你自己了,你以爲你爲什麼能坐上豔王的位子?”越淋突然擡起手,食指正指向赤的眉心。
“我?”赤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