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淺薇靠在莫子風的懷裡,仰起頭來,淺笑的眸子如同包羅了萬千星辰,璀璨奪目。隨着太監的一聲呼喚,登基大典正式的開始,王子軒穿上一身龍袍,站在那高臺之上,擂鼓聲陣陣,站在高處放眼望去,似乎此刻便已經感受到了身居高位的感覺。
王靖文咳嗽了兩聲,滿臉親切的笑容,他恭恭敬敬的拿起太監雙手捧着的玉璽,仔細端詳了幾下,那玉璽足有手掌那麼大,白玉質地,盤龍紐,上方的盤龍栩栩如生虎虎生威,就像是想要從那玉璽之中翻躍出來。
“今日,這江山,就真正的交給我的皇兒了,王子軒,還不跪下接旨。”王靖文雖命令着王子軒,但是神態卻是異常的慈祥和藹。王子睿坐在遠處,緊緊的握着拳頭,骨節咯咯作響,他咬牙切齒的看着王靖文的神色,滿心的不甘。
同樣的都是兒子,但是王子軒憑什麼就是那麼的受愛戴!若不是因爲王靖文的不重視,他王子睿又怎麼會沉醉於花樓之中來尋找存在感!但是如今木已成舟,王子軒還娶到了妖殿的殿主楚碧痕,甚至另一篇大陸的四古國的太子都是王子軒的妹夫!
任憑王子睿此刻怎麼樣的不甘心,都已經於事無補,似乎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高臺之上,王子軒撩起衣襬,拱手,恭敬地跪在王靖文的面前:“兒臣接旨!”王子軒剛一說完,那李公公便從王靖文的身後走了出來,手中抻開明黃色的聖旨,扯着公鴨嗓就開始誦讀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王子軒深得民心,更是深得朕與皇后的喜愛,今朕特命太子王子軒繼承朕的江山,今後定要愛民如子,協和萬邦,懷柔百神,造福於民。欽此—— 太子殿下,您快接旨吧!”小李公公對着太子王子軒躬身恭敬地將聖旨遞了過去。
王子軒接過聖旨,對着王靖文的位置深深叩首:“兒臣領旨,謝父皇恩典!”王靖文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將王子軒攙扶起:“皇兒別急着謝,要記得聖旨裡面的話,造福於民,要是讓朕知道了你統治的江山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可是第一個拿你是問!”
王靖文說完,便將那玉璽高高的舉起,白玉質地光澤,透亮,在烈日之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下方的一種大臣們紛紛下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王子軒接過聖旨,隨後小心翼翼的放進另一個公公所準備的方形盒子之中。
王子軒對着下方跪拜的大臣們擡了擡手:“衆愛卿平身。” “謝皇上!” 王靖文在後方滿意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太子從來在朝廷之上就沒有任何異議,如今登基也是衆望所歸,他對於窩裡橫這麼一個現象從來都不擔心。
王靖文再次走了過來,神秘兮兮的脫掉身上的龍袍,露出一身硃紅色顯得十分喜慶的衣服來。大臣們面面相覷:“皇上,莫非,是還有什麼喜事?”王靖文摸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有!自然是有的!一嘛,就是朕的女兒王問情回來了!”
下方大臣們頓時歡呼雀躍,皇上知道了王問情的事情之後悲痛欲絕,甚至下旨命令骨幹大臣們幫忙四處尋找,但是一直無所蹤跡。如今皇帝的心結被打開,大臣們更是跟着開心。隨後,王靖文又擺了擺手:“今日,三喜臨門,登基,封后,還有就是嫁女兒。”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大臣們一一祝賀着,甚至還疑惑的朝着高臺上看着,等待那所謂的皇后和駙馬。王靖文的話音剛落下,一身大紅色喜服的楚碧痕便款款的走了出來,若是沒有蓋頭。則會發現,楚碧痕的臉上帶着幾分詭異的神色。
她狠狠地咬着牙,心裡不斷的腹誹着:你個該死的王子軒,封后也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居然自作主張,那我就讓你看看,自作主張的下場!
王子軒忽然感覺沒由來的一陣寒意,撓了撓頭,只當是自己想多了。宮女們將新郎的喜服一同帶了上來,窸窸窣窣的幫王子軒整理好又匆忙的走下去。高臺另一邊,趙天齊也牽着王問情的手走了上來,看見趙天齊的那一刻,下方的衆人皆是震驚。
這個人是個陌生的面孔,似乎大陸還從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但是偏偏就將問情公主的心給抓了去!
王靖文滿意的走到高堂處坐下,單雪晴也早就已經做好在那裡等待,他們看了看高唐的另一邊,楚碧痕的爹孃是不在人世了,但是爺爺奶奶還在,但是也不知道這一對無良的老人家跑到那裡去了,明明徒弟成親還搶着上高堂,如今孫女成親卻玩起來失蹤了。
兩個人淺笑的看了一眼,想到紫依和楚君塵的性子,也便沒太在意。“開始吧。”王靖文吩咐了一聲,喜笑顏開的坐在那裡,這麼多的兒子娶妻納妾,女兒出嫁也都沒有像今日這般發自內心的高興過。
李公公聞言,立馬轉過身,那一身太監服也被換成了硃紅與淺紅色相間的衣服,滿臉的喜慶,他剛要扯開公鴨嗓,卻忽然感覺到一陣寒冷,凍得舌頭都打結了:“開,開死…”太監意識到發出的聲音,那忌諱的詞語,頓時捂住了嘴不敢出聲。
“好啊你們這羣人,居然未經允許就把我的孫女給拐跑了,哼哼!”楚君塵翻身一躍便佔到了楚碧痕的身邊,拍着楚碧痕的肩膀:“乖孫女啊,王子軒這個臭小子給了多少聘禮,夠不夠買下來妖殿啊?不夠的話老頭子我可不放過啊。”
楚碧痕狠狠扯了扯脣,感情這時拿你孫女當成妖殿來賣了,攤上這樣的爺爺何愁不會被氣死啊!
“親家公啊,我們的聘禮可是早都到了,皇后的聘禮也不能耽擱啊,你們回到妖殿就可以看見了,今日孩子們的大喜日子可不能耽擱啊。”王靖文拍了拍大腿,這一次在楚君塵面前沒有自稱朕,而是說了我。面對着親人,尤其是兒媳婦的親人,可不能擺起架子啊,這年頭弄個媳婦不容易!
楚君塵斜着眼去看王靖文,一臉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奸計的樣子,看的王靖文滿臉的無奈。紫依白了一眼楚君塵,想要假裝不認識他,每一次和他一同出現都覺得十分的丟臉,也不知道這個老頭子怎麼搞的,越活越回去了。
二人亦步亦趨的走到高臺之位做好,太監見沒有了什麼生命危險,這才當做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繼續開口:“新人,一拜天地!”公鴨一般尖銳的嗓音,令下方的衆人都不由得覺得刺耳,甚至聽到這硬生生憋出來的聲音都覺得心被狠狠地壓抑着。
楚碧痕蓋頭之下的嘴角一直挑着,眼神嫵媚而妖嬈,似乎已經想到了稍後要怎麼整治王子軒。王問情的成親也是呆着幾分糾結,毫無徵兆的便被下了聘,更是毫無徵兆的當日便成了親,似乎從來沒有過問過我王問情的意願。
王問情卻也覺得很是欣慰,我王問情如今這殘破的身子,已經小產幾次,更是不知可否有身孕,卻還有人願意娶過門,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何必再奢求其他的什麼了呢?趙天齊似乎明白她的心思一般,緊緊的握了握她的手,那溫潤的雙手帶着絲絲的暖意,王問情似乎不知不覺得便感覺失去的安全感回來了。
“二拜高堂——”李公公一本正經的站在那裡,臉上已經被歲月的滄桑刻上了些許的痕跡,跟隨了王靖文多年,如今有了繼承的新公公,他也要伴隨着王靖文一起過清閒的日子了。雖說被人崇敬,但是此刻臉上毫不含糊的表情卻是帶着莫名的喜感。
兩對新人轉向高堂,楚君塵對着楚碧痕點了點頭:“好孫女,抓緊給爺爺生大胖小子玩玩。”楚君塵樂的臉都皺皺到了一起,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條縫。這句話一說出來,別說是紫依,就連王靜文和單雪晴臉上的笑容都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僵硬。
楚碧痕臉上邪魅的笑容也收了回去,甚至想要上前去“暴打”一通口不擇言的老頭子,玩玩?生個玩玩?生個大胖小子玩玩?說得輕鬆容易啊!你老生一個我看看啊!
王子軒卻在旁邊不冷不熱的來了一句:“爺爺,我們會努力的。”那齜牙討好的笑容,楚碧痕頓時便飛起一腳揣在王子軒的屁股上,大庭廣衆王子軒差點就摔了個狗吃屎,下方的大臣們膽戰心驚,這皇后娘娘倒是野蠻的緊啊,也不知咱們皇帝是攻還是受啊…
頓時,大臣們紛紛搖了搖頭,都將自己心底的惡趣味清掃乾淨,甚至想都不敢再想。
下方,歌淺薇站在莫子風的身側,好笑的望着高臺上的“鬧劇”,無奈的搖頭,這一對歡喜冤家,看起來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平靜呢。
“還好我的娘子不粗魯,不然若是把爲夫踹死了,娘子可就守寡了,娘子這麼好的小女人要是守寡可要心疼死爲夫了。”莫子風戲謔的看着歌淺薇,大手不安分的在歌淺薇的腰間亂摁着,那陣陣癢意襲來,歌淺薇的臉都快綠了。
她一巴掌拍掉莫子風的鹹豬手,嬌嗔的白了他一眼:“流氓,這麼多人呢,居然還…這麼…”歌淺薇一時語塞,竟不知該說他些什麼好了。莫子風邪魅的挑眉湊了過來:“這麼什麼啊?爲夫就聽娘子的,等沒人的時候在摸。”
莫子風說完,一本正經的拍了拍歌淺薇的腰,隨後便揚着脣擡頭看着高臺之上的衆人們。歌淺薇眼角一抽,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把自己給繞進去了?歌淺薇一世英名,怎麼就栽到了莫子風手上呢?甚至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便被饒了進去!
歌淺薇一臉的懊惱,莫子風也好像想到了歌淺薇的表情一樣,脣角的弧度更深了幾分。這時,樑箐箐穿過人羣,走了過來,站在歌淺薇的面前,眼神似乎有些飄忽不定,不敢直視歌淺薇,雙手也在身前不安分的擺弄着,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裡。
“樑箐箐,有什麼事嗎?”歌淺薇對樑箐箐並無惡感,這纔出聲詢問着她。樑箐箐微微擡頭,見歌淺薇正淺笑着挑眉望向她,瞬間低下了頭:“歌淺薇,對不起,以前我確實是被聶紅芸給騙了,他挑撥離間,甚至還和我一起欺負劉喜善。”
樑青青的聲音越來越小,頭都快要埋進胸脯裡面了。她的眼神不自覺的飄向莫子風,又收回,只是一來一回的目光,彷彿那眸中的神采全都遺落在莫子風的身上,再也無法收回來。但是莫子風卻連一個餘光都沒有賞賜給他,一直看着臺上的婚禮,只是放在歌淺薇腰間的手用力了些。
如今已經過去了許久,曾經是因爲不懂事,倔強的不肯承認如今該懂得的地方全都懂得了,見到了歌淺薇也不有自主的走了過來。
歌淺薇咬了咬脣,裝作一副爲難的樣子,緊緊皺着眉,看的樑箐箐更加緊張了:“我真的只是那個時候心裡很感謝你提醒我的,我欺負劉喜善真的不是故意的,因爲我相信紅芸,紅芸說劉喜善說我是個賤人,我就相信了,我沒想到是紅芸在騙我。”
樑箐箐簡直要哭出來了,不停地解釋着,最後歌淺薇卻裝不下去了,沒忍住,便笑出了聲。笑的樑箐箐一頭霧水,疑惑的歪頭看向她:“你不怪我?還是你還在怪我?”
歌淺薇點了點樑青青的腦門,樑箐箐比她小了兩歲,此刻就像是一個大姐姐一樣在訓導着自家的妹妹:“你呀,你要是不說這一件事我可是早就忘了,那有什麼怪不怪你的呢?我倒是要謝謝你,那一年沒有停下你的琵琶音。”
樑箐箐破涕爲笑:“太好了,只要你不怪我就好,那一日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感謝我,還不是因爲你幫助了我,我應該歸還回來的嗎。”樑箐箐靦腆的對着歌淺薇笑了笑,這才退身回到陳州城主的位子去。心底的鬱結被打開,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真切了。
“怎麼,他來道歉?沒想到娘子你這麼有魅力,連那個女人都被你給迷住,感化了。”莫子風改爲雙手環住歌淺薇,將她牢牢地抱在懷裡,下巴抵着歌淺薇的頭頂,微微垂眸看着她,那眸中帶着無盡的寵溺與憐愛,好像濃濃的蜜糖一般,一旦陷入便無法自拔。
歌淺薇靠着他的胸膛,頭枕在她的肩膀上,笑靨如花:“可是我再怎麼有魅力,不是也成了你的囊中之物。”莫子風鳳眸微眯,心底的愛意似乎在此刻再一次昇華。
整個皇宮之內,蜜意濃情,四處都充斥着歡樂,喜悅,釋懷與甜蜜。
一整日,成親,封后,登基大典一同舉行,直到了深夜才結束,宮女太監們累慘了,但是當事人同樣累得不輕。沙落塵一行人回到了他們的月牙河湖,紫依和楚君塵在婚禮結束後也都不知所蹤,一切都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靜靜地來,默默的走。
歌淺薇和莫子風漫步在大街上,已經是深夜,但是卻燈火通明準備前往祁炎山,身後,郭代曼小心翼翼的跟隨者,他穿着一身夜行衣,顯然,早在歌淺薇還在蒼越大陸的時候他就計劃着想要將歌淺薇趕盡殺絕,如今歌淺薇回來了,他便以爲,機會,來了。
歌淺薇卻早早的變察覺到了身後鬼鬼祟祟的人,一身的脂粉味道,想也不用想便知道,後方的人是今日一直狠狠盯着她的郭代曼,除了這個女人還真的就沒有其他的人對歌淺薇如此大的仇恨。
歌淺薇無奈的搖搖頭,對視了一眼莫子風,現在,已經完全不需要將郭代曼這個小小的蝦米放在眼裡,二人加快了速度,如同一道幻影,消失在了暮色之中,郭代曼在後方揉了揉眼睛,最後狠狠一跺腳:“居然跟丟了,歌淺薇,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別讓我再見到你!”
郭代曼的這一番話,歌淺薇並沒偷聽到,但是儘管聽到了,也不過會是一笑置之。蒼越大陸的帝后,還不會和區區一個不入流的皇子妃一般計較,更不會給他任何的機會。
皇后寢宮,楚碧痕大姐大一樣的跨坐在王子軒的身上,雖然今日她的自作主張楚碧痕也沒有反駁,但是王子軒如今自作主張的還想要洞房那楚碧痕那就不應允了!楚碧痕脫下礙事的寬大的喜服,只穿着一襲中衣,俯身盯着王子軒的眼睛:“你也學會自作主張了是不是,皇上。”
楚碧痕的聲音帶着幾絲慵懶的嫵媚,似乎是在故意用聲音迷惑着王子軒,說完,變頓時感覺下身被什麼東西支住…楚碧痕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你居然還…我告訴你王子軒,你要是不告訴我你的那些妃子們怎麼處理,我就一輩子也不讓你碰我!”
“皇后娘娘,那些女人小的從來都沒有碰過,大不了明天都送到紅樓還不行嗎…”王子軒裝成小受的樣子,假裝唯唯諾諾的看着楚碧痕。楚碧痕得意的雙手環胸,女王一樣的看着身下的王子軒:“這還差不多,等你把他們送到紅樓再來找我吧。”
楚碧痕說完,剛要翻身下來,卻被王子軒一把拽住了雙腿,粗魯的一扯,王子軒身上的衣服便都成了碎片零散的飄在地上,楚碧痕抽搐了幾下脣角,斜眼去看王子軒。
“皇后娘娘,翻了我的牌子就別走了。”王子軒頓時翻了個身,楚碧痕一時沒有防備,處在了下風,被牢牢地束縛住,只覺得渾身癱軟,剛想要發火,卻被攫住了呼吸,久違的體溫,久別的味道,久久不曾品嚐的氣息就在此刻纏綿,旖旎一片。
門外的宮女聽到令人心血澎湃的聲音,全都羞澀的走遠了一些,以前守候在太子的門外都不曾有過這些聲音,沒想到皇后娘娘如今這般得寵,居然能勾來皇上的身心。
月牙谷,高博高納,沙落塵頹敗的坐在地上,月牙湖谷也有不少的村民百姓,以前全是靠着沙堡堂來守護着,如今天下太平,似乎沙堡堂重建也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二堂主,不如你也找個媳婦吧,你看他們都有媳婦你還是一個人,屬下都心疼你了。”高博不怕死的說出這麼一句話,被沙落塵狠狠一個爆慄打的頭暈目眩。“不過,老子也是應該找一個媳婦了。”沙落塵打完了高博,卻又贊同他的話,他站起身來:“以後我們就四處遊蕩吧,見義勇爲去,做一個浪子。”
高博高納在身後隨之點頭,緊跟上沙落塵的腳步,這樣的生活也是曾經堂主沙溢堂想要得到的,如今弟弟圓了哥哥的夢,想必沙溢堂泉下有知也會很是欣慰。
五個月後。
蒼越大陸的宮殿已經修建完畢,白牆青瓦,全是按照歌淺薇喜歡的風格搭建的,也不知莫子風是何時囑咐的,歌淺薇一見到這一處宮殿,便覺得心中暖意乍現,久久不曾消散。所有的百姓都在宮殿不遠處開始搭建起他們的房屋來,整個蒼越大陸沒有人居住的地方,也被百姓開墾了出來。
花,草,植物,更多的,是桃花。也不知百姓從何得知他們的帝后偏愛桃花,或許是他頭上那一隻桃花簪,或許是那一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眸。
宮殿殿門大開,百姓們都受寵若驚,只因爲,侍衛傳達的話:“所有百姓皆可進入,見證帝君帝后的封后大典。”百姓們魚貫而入,不僅被裡面的景象所驚住。
每一條小路兩旁全都是桃花,只因此刻在深冬沒有桃花綻放,但是依然可以想象得到,到了桃花盛開的時刻,將會是多麼美妙的情景,宛如人間仙境,世外桃源。
宮殿的一處巨大的露天樓閣,莫子風和歌淺薇早已經坐在了上方,下方密密麻麻的擺滿了給百姓們的作爲,甚至地上鋪滿了草蓆。二人沒有因爲登基封后而穿明黃色象徵着君王的衣服,而是依然一身白衣,飄飄若仙,一對神仙眷侶就那麼凌然而立。
楚碧痕挺着肚子坐在一旁,身邊坐着王子軒,蘭心和青龍則是一人抱着莫思和莫念,站在莫子風和歌淺薇的兩側,所有的好友如今都已經到齊,紛紛落座與樓閣之上。
“帝君!帝后!帝君!帝后!”百姓們在下方高舉着雙手吶喊着,登基前幾天,莫子風和歌淺薇便將這一片大陸原本的四處勢力糧倉開倉放糧,糧草的數量甚至不容想象,尤其是洛陽城更是多的離譜,百姓們對這一對帝君敵後更加愛戴。
樓閣邊緣,有一處大鼎,歌淺薇和莫子風手中握着兩個卷軸和一把寶劍,淺笑着站定在露個邊緣處:“赤霄劍,烈焰掌,玄冰掌,今日,再此銷燬,若不是因爲這三樣東西,不會有那麼多的紛爭,從今以後,願世上再無紛爭,無戰爭,永遠如同今日,和諧,一派祥和。”
莫子風說完,引來一片呼聲,他和歌淺薇對視一眼,充滿愛意的望着對方,手中被世人看做寶貝的東西便丟盡了大鼎之中,頓時火苗升騰起來,火舌便將那捲軸炙烤,燒焦,最終化爲灰燼,但是赤霄劍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破掉,只好讓他永遠封存於大鼎之中。
莫子風再次牽起歌淺薇的手,一把將她帶入懷裡:“莫子風身爲蒼越的帝君,在此對愛妻作出承諾,今生今世,唯卿一人,不納入妃嬪,一生一世一雙人。”
“帝君真是好男人,帝后好有福氣啊。” “是啊,帝君這樣的男人值得託付一生,更值得我們追隨一生啊,有他守護我們的蒼越大陸,不用擔心以後我們的生活過得不好了!”百姓們議論紛紛,但是無一不是對二人的歌頌。
歌淺薇溫順的靠在莫子風的懷中,沒有什麼隆重的儀式,只是對全世界宣告,一生爲你一人,這便是每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青龍寵溺的看了一眼另一側抱着莫思的蘭心:“蘭心,我也會盡快娶你,一生僅此一人。”蘭心羞澀的點頭,淺淺的笑着。
莫子風輕輕地將一支新的桃花簪插在歌淺薇的發間:“這是我蒼越帝后的證明,娘子可還滿意?”莫子風在她發間落下一吻,輕柔的目光帶着水一般的溫潤,濃濃的愛意蔓延開,似乎整個宮殿內的人都感受到了愛的氣息。
“還是你們的蒼越大陸更好一些啊。”楚碧痕挺着肚子慢悠悠地走了過來,這高聳的閣樓若是摔了下去定然是慘不忍睹,王子軒膽戰心驚的立馬跑歸來將他拉了回去:“我的皇后誒,蒼茫大陸也是很好的,至少那裡是咱們的老家啊。”
王子軒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要留住楚碧痕的心,儘管知道她是在感慨並無留下來的意思,但是王子軒依然滿心的擔憂,楚碧痕無奈的白了一眼王子軒,任命的坐了回去,誰能想到幹練霸氣的太子居然認識了楚碧痕就活生生的成了一個老媽子了呢。
日落西山,衆人紛紛散去,蒼茫大陸的夥伴們也都安排好了住處。
在這一座宮殿內,同樣有着一處思薇居,白牆青瓦,滿園桃花,皚皚白雪掩蓋在枝椏上,卻絲毫不覺得有任何寒冷,歌淺薇在思薇居內躺在貴妃椅上,悠閒地吃着葡萄,莫思和莫念安靜的在軟榻上淺眠,就這樣看着和心愛的人共同的孩子,可以說是最幸福的事情。
“咯吱—”門被推開,隨着莫子風的動作幾朵雪花跟隨着飄了進來,卻被屋子內暖融融的氣息融化成了水滴,漸漸消散。
房間內,結髮的妻子,兩個安逸的孩子靜謐的相處,溫馨的氣氛,他大步走了過來,將身上被外面的風吹得冰冷的外袍脫下,便側身依靠在歌淺薇的貴妃椅上。
“娘子,我承諾的,現在給你了。”莫子風單手支在歌淺薇的身側,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歌淺薇一雙桃花眸風情萬種,笑靨如花:“我知道,我相信你總會給我的,你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子風。”二人對視,鼻間越來越靠近,雙眼笑意愈來愈濃,溫情越來越重,天雷地火相互交接,軟香在懷,歲月靜好,莫子風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