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北朝南是爲正,正屋正堂居於九五,爲尊。
“張叔,泡茶!”
雲逸坐在面對門的桌旁左位,也是主位。
任國爲踏入這正堂,就暗自點頭,這古色生香的擺設,樣樣不菲啊,書畫真假任國爲難說,但是手邊這黃花梨的全套明清傢俱,卻是做不得假。
這一套,可是有錢都難攢一套全乎的。
“雲小佛爺,昨日之事是令妹有錯,言語上多有得罪,不過,身爲醫者,這麼對人,是不是有失偏頗了,這可不是神醫所爲,更不是小佛爺所爲!”
“國爲!”
任國爲的老婆沒想到在外面答應的好好的任國爲居然會挑刺,這話直接就是數落人行醫不正,道德有瑕。
雲逸擡頭看向質問自己的任國爲,卻是呵了一聲,道:“先賢曾說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如果她只是說我是個痞子,我倒也認了,年少輕狂,我也確實在街上跟人打架!”
“她還說我跟我爺爺是鄉下土郎中,嗯,這我也認了,我們確實就是一鄉下土郎中,沒說錯。”
雲逸說着,話音卻是一轉,道:“不過,她說我爺爺是江湖騙子,沽名釣譽,這個可就恕我不能認同了,這關乎我尋龍雲氏的醫名。”
“她是一個女子,我不能跟她爭辯,也不好跟她動手,但略施一個教訓,我可不認爲過分。”
“她可不小女孩子了,說話總得要負責任的吧!”雲逸說着,看向站在對面的任國爲。
“嗯?少爺,能問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麼?”聽到雲逸這麼說,一旁的張叔可不能當沒聽見,侮辱雲家醫名。
“沒什麼,昨天去見柳家伯伯,恰巧碰見了任縣長,哦,對了,這位美女跟任縣長的關係是?”
“家妹!”
“哦,這就難怪她會跳出來,還跟我有仇一樣,我還納悶來着,但現在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釋。”雲逸恍然,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是兄妹。
也難怪後來在步行街上碰見,這個任瀟瀟不依不饒的。
任國爲看着雲逸,道:“家妹確實
言語不合,唐突雲老神醫,不過家妹也受了不少疼楚,雲小佛爺是不是先幫家妹治療一下,至於我們之間的事,自然我們來解決!”
“你覺得呢?雲小佛爺!”任國爲盯着雲逸,說道。
“這得問病人自己的意思,病人不讓醫,我也不能強給人看病不是!”
雲逸一撇嘴,欲揚先抑,果然不會是當官的,這嘴皮子就是厲害,既不求人,還要讓你將人病看了。
否則,在那看着病人叫疼,卻不給治,這可是醫德有虧。
“我!”任瀟瀟看着雲逸那嘴臉,頓咬牙切齒恨不能一口上去咬死雲逸算,但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讓你治,希望你的醫術真的外面傳的那麼高明。”
雲逸看着直接認慫了的任瀟瀟,嘴巴不是挺硬的,你倒是硬挺一會啊。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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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藉口,雲逸也只能走到任瀟瀟的身旁,抓住任瀟瀟抱着的抱枕。
“你幹嘛?”任瀟瀟咬牙盯着雲逸,兩眼如有劍光射出。
“你自己哪疼不知道,還問我幹嘛?”雲逸說着,一把將抱枕給抽出,然後伸出手。
“你不會是想要!”
“拜託配合一下,我也不想碰你!”雲逸嗯哼了一聲,瞥了一眼傲嬌過頭的任瀟瀟:“所以,咱們速戰速決,OK!”
任瀟瀟盯着雲逸,恨不能撲上去,將雲逸按在地上,掐死,咬死,但形勢比人強。
“瀟瀟!”任國爲的老婆也給任瀟瀟使了個眼色,任瀟瀟頓“忍辱負重”,我忍。
雲逸看了一眼一臉不服不忿的任瀟瀟,手放在任瀟瀟的小腹之上,尋龍氣頓直朝子宮而去。
雲逸其實不過是在任瀟瀟身上下了一個禁制,咳,具體細節就不多說了,尋龍氣直接打開這禁制,同時熾烈純陽的尋龍氣在對方小腹子宮遊走一圈。
這可比什麼熱水袋,喝熱水,暖寶寶之類的好使的多。
“嗯!”
任瀟瀟頓舒服的直哼唧,肚子疼似乎一下子就消失無蹤了,身體裡暖洋洋的透着舒坦勁,而額上直冒的冷汗也停
了,臉色也似乎有了幾分紅暈。
雲逸看了一眼,頓擡起手。
“這就完了?”任國爲的老婆看着雲逸擡手轉身,也是眨了下眼,在醫院裡頭,可是折騰了那麼久,卻連個病因都沒找到,愣是束手無策,結果到了這,手在自己小姑子的肚子上一放,就好了?
有一瞬間,任國爲的老婆都覺得雲逸是一個江湖騙子了,這是氣功大師?不過氣功大師好歹也演戲演全套,走一套程序呢。
“完了,本來也沒多大的毛病。”雲逸說道。
任國爲老婆呃了聲,轉過頭朝擔架上,正想問小姑子身體感覺怎樣,結果就見任瀟瀟一個擡腳翻身,竟是從擔架上直接跳下地。
“你個沒品冒泡,頭頂上長瘡的下流混蛋,你敢給我玩陰的,我!”任瀟瀟下了地,就衝着雲逸一聲咆哮。
雲逸一轉身,蹙眉的看着任瀟瀟。
任瀟瀟頓站住,就好似見了瘟疫一樣,不行,不能跟這個傢伙接觸,之前就是被這個傢伙碰了兩下,她就疼了一晚上,誰知道你傢伙身上有木有毒。
任瀟瀟想着朝後退了半步,拉開跟雲逸之間的距離,但是就這麼的放過雲逸,那又不是她風格。
任瀟瀟那脾氣,可是出了名的直,誰敢惹她一時不痛快,她就能讓對方一年不痛快。
無疑,雲逸惹着她了,還是她活着長大這麼多年來,被惹的最嚴重的一次。
任瀟瀟豈能善罷甘休。
左右掃了一眼,頓看到在屋角,有一木燈座,高半丈左右,上面一個圓座,上面有一燈籠罩。
倒是挺復古的,看看尺寸,粗細,倒跟個打狗棍差不離,任瀟瀟頓一轉身,就直奔這燈架走去。
一伸手將燈架抄在手裡,而後扭過頭,看向雲逸,嘴角不由冷哼一聲。
雲逸轉過身,負手而立看着任瀟瀟拿起燈架,轉身來到身前,就要給雲逸來上一棍。
雲逸卻是道:“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那是金絲楠木九龍燈座,價值連城,四個一套,如果斷了這一個,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