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知道書妖有‘絕對防禦’技能保護,但看到他們之間體型的差距,張凡和大家還是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當——”的一聲,海盜公會的主持人敲響了一個支架上的鐘,大家安靜下來。這位肥得像豬一樣的公會主持人,據說是第一海盜團的骨幹。他懶散的宣讀了決鬥的規定,除了那三條雙方勝出後的權利之外,就是不允許任何第三者干涉。其他方面,就連武器都可以任選。而大多數這樣的決鬥。如果沒有武器限制的話,一般都是會用燧發火槍。
虎克船長果然是腰間插着一把他心愛的火槍上場了。但當在場的海盜看見書妖竟然空着雙手上場時,都是噓聲一片。這讓虎克船長很難看。他火冒三丈的拔出燧發火槍遞給自己的刀疤臉大副,除了手腕上摘不下的鐵鉤,他也算是沒有武器了。 щщщ_ ttk an_ c○
“你可以使用任何一件除了火槍之外的武器!”主持人也很好奇,這位文質彬彬的東方人,更像一個書房裡的貴族。
書妖呆了一下,隨即向主持人微微欠身,然後走到一位長着金魚眼刨牙的海盜跟前,指了指他腰間的短柄鏈枷,問道:“可以把這借給我麼?”
那個刨牙海盜愣了一下,立刻誠惶誠恐的從腰帶中抽出了這把鏈枷遞了過去。書妖滿意的抓住短柄,轉動了一下鏈枷上那個鐵鏈條連着的狼牙小鐵球,十分滿意的回到場上。推了一下單片眼鏡對主持人說道:“我準備好了。”
主持人正要宣佈決鬥開始,胡克船長身後一個海盜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後,忽然往前一步大喊道:“等一下,這傢伙不是他們的首領釋凡男爵。我不能夠和他決鬥!”
主持人狐疑的問胡克船長:“你憑什麼說他不是斯托克他們的首領釋凡男爵?”
書妖欠了一下身,謙恭的說道:“我確實不是釋凡男爵……”
場下立刻又是一片噓聲:“滾下去,你這狗-娘養的!”
“回你的學校去教書吧……”
“我說呢,能夠徒手幹掉一打阿拉伯重騎兵的釋凡男爵,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
肥肥的主持人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他陰沉着臉說道:“按規定你不能夠參與這次決鬥,如果釋凡男爵不出場的話,你們就算認輸了……”
書妖笑道:“我們的釋凡男爵是在給胡克船長一個機會。如果是他出手的話,恐怕這會是一場屠殺!而且……”書妖轉眼看了胡克船長一下,提高了音量,“而且我也是一名貴族,你能夠得到與我決鬥的機會,是你的榮幸!”
書妖取出了代表自己英格蘭男爵身份的印鑑,展示給主持人和胡克船長。“如果胡克船長能夠擊敗我,釋凡男爵依舊承認承擔決鬥的後果!”
場下安靜的能夠聽到心跳聲,半響後傳來了竊竊私語:“這傢伙就是傳說中的影子男爵,釋凡男爵船隊的真正幕後……”
“聽說這傢伙從不露面,也許他纔是真正的船隊首領……”
“傳聞他在非洲收服了一頭亡靈龍!是一個了不起的傢伙……”
“可是我聽說他是一名學者,曾經在遙遠的東方中華教了一大批學生。難道他還會打架?”
“…………”
張凡阿肯聽到這些竊竊私議,明白這是書妖的聲望在作怪了。看來這傢伙在場景中作出的那些貢獻,混到的聲望已經並不比張凡低了!
主持人也有些尷尬,詢問胡克船長意見:“這位謎一般的影子男爵,有着與釋凡男爵一樣的貴族身份,或許他纔是斯托克所在船隊真正的首領,你看呢……”
胡克船長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只要他們承認決鬥結果,老子管他誰來!”
看來場景果然是同意身份地位相同的書妖代替張凡決鬥的。這讓大家鬆了一口氣。
主持人見雙方沒有分歧,便宣佈決鬥開始。胡克船長和書妖走到場地中間,面對面站着。胡克船長明顯要比書妖高出大半個身體,他帶着一臉的不屑,居高臨下的俯視書妖。
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右腕上的血腥鐵鉤,露出殘忍的笑容,“我會把你的腸子勾出來,當着你的面,一段一段的踩成肉泥的!”
書妖扶了一下單片眼鏡,胡克船長的威脅,對他毫無警示作用,因爲他根本就沒有內臟。並不清楚這樣會有多麼痛苦。書妖慢慢搖動手中的鏈枷,那鐵鏈連着的狼牙小鐵球在胡克船長的眼前一晃一晃的。然後書妖詭異的笑道:“……”
胡克船長臉色陡然一變,書妖的話刺痛了他心底深處最柔嫩的一道傷痕。雖然這不是秘密。但在整個加勒比海,任何人都知道,不能在他面前提這件事,否則將面臨無法預料的後果。所謂無法預料,你只能往最壞處想。
但這位看似文弱的影子男爵,竟然當着這麼多人將這事說了出來,嚇得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膽小的傢伙,甚至已經慢慢開始往人羣的外圍擠了,就連那位懶散無聊的肥豬主持人都瞪大了雙眼,而且似乎在尋找退路了。
胡克船長似乎也被書妖的話戮中了要害,兩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對手,看來似乎在醞釀驚天動地的一擊!只是久久不見動靜……
全場鴉雀無聲,唯有書妖手中的鏈枷,那鏈條連着的狼牙小鐵球在有節奏的一晃一晃。站在距離決鬥場比較近的海盜們,看着那個晃動的鏈枷鐵球,似乎有些眩暈的感覺……
胡克船長耳朵裡充斥着書妖嘲諷般的語聲:“把我的腸子拖出來,你會很愉快麼?還是說,這樣就能夠撫平你失去愛妻的傷痛呢?……把我的腸子拖出來,……就能夠撫平你失去愛妻的傷痛嗎?……把我的腸子拖出來,……就能夠撫平你失去愛妻的傷痛嗎?”
眼前的對手可惡的微笑,就如那個獰笑着割斷自己妻子脖子的兇手一般!那深深的一刀,不但割裂了那個柔弱女人半個脖子,更將胡克船長的心也割成兩半!
面對這樣兇殘的仇人,那時胡克船長連碰到他衣角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凌辱,被殺死!那是一羣如此兇殘的海盜!他們每一個都應該下地獄!但胡克船長髮現自己已經在地獄中備受煎熬!
痛苦已經將他的神智完全淹沒,只有一顆復仇之心,在地獄的烈焰中熊熊燃燒!被劫掠的心愛帆船,早就遠離。荒涼的小島上,除了愛妻的屍體,還有一隻自己從非洲捕獲,準備走私到歐洲的非洲成年雄獅,而自己只被留下一把水手刀……
血戰在人與獅子之間展開!誰勝利,纔有活下去的機會!愛妻的死,讓胡克船長已經失去了活着的理由。但最後當一艘商船途徑這座荒島的時候,卻發現了一隻被割斷了脖子的獅子,和一個被咬斷了手腕,奄奄一息的血人……
從此,“血獅”胡克的名聲漸漸響起。直到他最終親手割斷了那一羣劫掠他船隻,凌辱並殺害他妻子的海盜所有人脖子的那一刻,‘血獅’胡克的禁忌,也成爲整個加勒比海的禁忌!再沒有人敢在胡克船長面前提到關於他家庭的任何事……
但此刻,‘血獅’胡克又看見了那個海盜頭子,正一把抓住他妻子的頭髮,一把砍刀橫在他妻子的咽喉,命令他跪下,並問他:“你是否認輸?”
胡克船長跪在地上,大聲哀求:“請放過她……我認輸,看在上帝的份上,請你放過她,我認輸了!求求你……求求你!”
但那名海盜頭領依舊獰笑着割斷了他妻子的脖子,胡克船長大叫一聲,昏死了過去……
場上一片安靜,只有書妖手中彷彿鐘擺一樣不停晃動的鏈枷,讓這個好像靜止的世界,顯得更加詭異。胡克船長在發出了開場的血腥宣言之後,便兩眼赤紅,直勾勾的盯上了對手的武器。好像要將那把小小的鏈枷吞下去。
正當大家屏住呼吸,等待胡克船長驚天一擊,將對面那個文弱的影子男爵開膛破肚的時候。影子男爵忽然詭異的笑了笑,“你是否認輸?”
胡克船長好像突然間如夢方醒一般的大叫起來:“……我認輸!看在上帝的份上,我認輸!求求你……求求你!”然後毫無羞恥感的跪在了影子男爵跟前。
頓時,廣場上一片譁然。胡克船長的跪地求饒,彷彿一顆50磅的加農炮彈在巴巴多斯島隱匿港炸開!激起了軒然大波!
即便是面對西班牙皇家無敵艦隊,胡克船長都敢於奮勇衝鋒。但就是這麼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海盜船長,‘血獅號’的主人,竟然連一點微弱的抵抗都沒有,就這樣無恥的跪地求饒了!甚至在三分鐘前,他還信誓旦旦的要將對手開膛破肚!併發出勝利的宣言!
阿肯一蹦而起,這傢伙買了一大堆自己團隊勝利的賭注,此時立刻向開出盤口的海盜團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