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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聽說了嗎,有人像風月煉器坊的樸大師發出挑戰了。”
“什麼,真的假的,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居然敢挑戰樸大師。”
“是,樸大師,可是風月煉器坊最出色的器師,是一位四階巔峰器師。”
“現在的人,真是想出名想瘋了,不知天高地厚,什麼人都敢挑戰。”
“這還真不好說,此人來歷也非同凡響,名叫太虛淺,是出自太虛世家。”
“太虛世家?哪個太虛世家。”
“當然是州第一煉器世家的太虛世家,還能是哪個太虛世家。”
“天,州第一煉器世家弟子,挑戰樸大師,等等,太虛淺,那他和太虛世家的太虛深是什麼關係?”
“據說好像是太虛深的弟弟,煉器造詣極高,只不過被太虛深掩蓋住光芒,這次爲了得到風月帖,所以纔來挑戰樸大師。”
“一個是匠神弟弟,一個是四階巔峰器師,這絕對會是一場慘烈的對決,快走,此等好戲,豈容錯過。”
風月煉器坊內,此刻可說是人山人海。
雖說爲了得到風月帖,風月街這幾日都沒太平過,但前幾日,算偶爾有煉器名宿被挑戰,大都是一些三階器師,又或者四階下等,最多不超過四階等。
而今日,被挑戰的人,居然是風月煉器坊的當家器師,樸熬樸大師,這可是一位四階巔峰器師。
武器,分爲凡器、利器、法器、靈器、神器五種。
而器師,也相應的分爲五個等級,分別從一階到五階。
每個等級的武器,分爲下品,品,品,極品,四個級別。
而每個等級的器師,也分爲下等,等,等,巔峰,四個級別。
分別相對應。
樸大師身爲四階巔峰器師,對應的,自然也是能煉製出來極品靈器。
這可是僅次於神器的存在,也因此,樸大師是風月煉器坊的當家器師。
只不過,樸大師雖然是煉丹名宿,但今日挑戰他的太虛淺也非同凡響。
確切的說,是太虛淺的身份非同凡響,因爲太虛淺,居然是出自州第一煉器世家,更加是匠神太虛深的弟弟。
太虛深,那更是三大皇朝,乃是整個州,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存在。
因爲他是一位五階器師,同時也是州兩大匠神之一。
五階器師,那可是能煉製出神器的存在,先不論太虛淺的煉器造詣如何,憑他是太虛深的弟弟,足以引起所有人注意。
寬廣的大殿內,所有人都齊聚在一起,對着間正在煉器的兩人,指指點點。
而這正在煉器的兩人,一位是穩重年,一位是氣盛青年。
不用說,穩重年,自然是風月煉器坊的當家器師,樸大師。
而氣盛青年,則是匠神太虛深的弟弟,太虛淺。
此時兩人都手持器具,正在煉器。
“煉器拋開器材本身之外,最重要的便是錘鍊與火焰,兩人的器材一樣,使用的也都是岩漿地火,看誰的錘鍊技藝好了。”
“這還真不好說,風月煉器坊,以皇朝名字命名,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以說是風月皇族御用煉器坊,據我所知,樸大師的煉器之法,是風月皇族的‘千錘百煉’,這可是一流煉器之法,而太虛家,更加不用說,昊天煉,名震州。”
“嗯,要說煉器之法的話,紫天不出,昊天稱雄,只不過,那也要看太虛淺的昊天煉掌握幾成火候,他不過是太虛深弟弟,又不是太虛深。”
所有人看着正在煉器的樸大師和太虛淺,都議論紛紛。
在州,有兩位五階器師,又被稱爲兩大匠神。
一位是太虛家的太虛深,一位是落塵落半神。
太虛深的煉器之法,是太虛家的祖傳‘昊天煉’。
而落半神的煉器之法,是傳自太古的‘紫天補’。
因此,在北荒的煉器界,素有紫天不出,昊天稱雄的說法。
當然,煉器造詣雖好,但歸根結底,還要看自身火候。
人羣,有一位不起眼的少年,也在看着樸大師和太虛淺煉器。
不由摸了摸鼻子,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少年不是旁人,正是楚峰。
楚峰對風月皇都的煉器一條街,自然不陌生,前世他便流連於此。
只不過,如今再來,讓他沒想到的是,如今這煉器師的水平,相較兩百年前,真是進步太多太多了。
兩百年前,楚峰是天下唯一的五階器師,也只有他,能煉製出來神器。
對於煉器界來說,四階器師都非常少,而如今,四階器師在風月街已經非常普遍。
更加讓他沒想到的是,如今的州居然還出現了兩位匠神,也是五階器師。
楚峰看着場的試,心不由暗暗感慨,真是時代變了。
“千錘百煉也好,紫天不出,昊天稱雄也罷,這都不是最頂級的煉器之法。”
在這個時候,場一位老的不能再老的老者,一邊睜着那渾濁的老眼看着場,一邊不由唏噓道。
“老人家,你這話說的可不對了,紫天補和昊天煉,可是當世公認的最出色的煉器之法,風月皇朝的千錘百煉,那也是頂尖級別,難不成有他們還厲害的煉器之法?”
周圍的人,朝這位老者看了一眼,臉不由一絲輕笑,開口說道。
很顯然,都認爲這位老者神志不清,在說胡話呢。
“一羣小崽子,老朽走的橋你們走過的路還多,你們當我神志不清說胡話不成。”
那位老的不能在老的老者,眼的渾濁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全是精光。
“老人家,我們敬你年長,但你也不能倚老賣老,胡說八道,紫天補和昊天煉不說了,只要你能說出,千錘百煉還要高明,而又讓所有人都信服的煉器之法,小子立馬像你道歉。”
一位年輕氣盛的小夥子,顯然不樂意了,立馬站出來不滿道。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紫天補和昊天煉,堪稱至高級別的煉器之法,而千錘百煉,是僅次於至高,頂尖一流的煉器之法。
周圍的人,聽到小夥子的話,都一臉戲虐的看着老者,顯然準備看老者怎麼被打臉。
因爲他們也都認爲,老者是在倚老賣老,胡說八道。
因爲這些常識,不說煉器師了,是不懂煉器的人都知道。
“我說的那套煉器之法,千錘百煉和其起來是渣,因爲千錘百煉曾被虐的體無完膚,至於紫天補和昊天煉,不是我小看他們,如果那套煉器之法還在世的話,州煉器界,還真沒紫天昊天的份。”
老者也不知道是真的確實知道,還是胡謅亂扯,理直氣壯道。
“老人家,你說了半天,也沒說道正題,那你倒是說啊,究竟是和煉器之法?”
那位小夥子,一副等着看笑話的表情。
老者越是說的信誓旦旦,他越認定,老者是在胡謅亂扯。
試問,如果州真的存在這樣的煉器之法,會沒人知道?顯然不可能。
“也罷,現在的小輩,真是太過孤陋寡聞,老朽免費給你一課,那你說好了,我說的那套煉器之法,名叫‘一錘定音’。”
老者豈能看不出小夥子的心思,不由大聲說道。
“哈哈,老人家,你不是在蒙我年少吧,還一錘定音,千錘百煉都不行,一錘行?”
周圍的人聽着老者的話,都茫然的搖搖頭,顯然沒聽說過,這煉器之法。
起初小夥子見老者信誓旦旦,還真以爲是他孤陋寡聞,畢竟老者連名字都說不出來了。
但當看到周圍的人,也都一臉的茫然,小夥子便知道,並非是他孤陋寡聞。
不由大聲笑道。
沒有人發現,在老者說出一錘定音的時候,楚峰眼不由閃過一道精光。
“我說一錘定音,你們或許沒聽說過,但我要說出會一錘定音的人,你們一定聽說過,他是二百年前的虛天第一鬼才。”
老者對大家的表情變化,絲毫不感覺道怪,繼續說道。
虛天第一鬼才!
所有人在聽到這幾個字之後,表情都突然呆愣住了,因爲這幾個字在煉器界的地位實在是太高了。
“老先生,你說這一錘定音,是虛天鬼才的煉器之法,你親眼見過?”
周圍的人在回過神來之後,立馬開口問道,連稱呼也不由改變了,從老人家變成老先生。
“當然,要沒親眼見過,我豈敢這麼說,這是風月街的恥辱,風月街所有煉器坊,一致決定不對外泄露,所以沒人知曉,如今時隔兩百年,當年的器師,基本都已仙逝,我也不妨說出來。”
老者稍微頓了一下,似乎陷入久遠的回憶,片刻後,又繼續說道。
“兩百年前,那時我還是幼童,具體的事情,我也記不清了,應該是鬼才前輩,爲了磨鍊器技,來向風月街的煉器師挑戰,只不過,他不是挨個挨個煉器坊挑戰,而是一股腦,挑戰所有煉器坊,也是挑戰風月街所有煉器師,那場試,是風月街的煉器師,有史以來第一次聯手,身爲器師,你們應該都知道,越是高明的器師,越是高傲,很少會有能和別人一起煉器的,儘管聯手煉器,能取長補短,使武器更好,但爲了和鬼才前輩試,當時所有有名望的煉器師,全部都參加了。”
“我清楚的記得,當時鬼才前輩,只用一錘,鍛造出完美的兵器,超越所有煉器師的聯手,然後便留下一個決然的背影,當時曾有風月街的煉器師,像鬼才前輩請教,這是何煉器之法,我親耳聽到,鬼才前輩傳回來的聲音,只有四個字,一錘定音。”
“這事對當時的風月街打擊太大了,畢竟,風月街,代表着風月皇朝煉器造詣,而風月皇朝又煉器之風盛行,堪稱州典範,實在丟不起這個臉,因此,當時參賽的煉器師一致決定,守口如瓶,要不是如今時隔多年,當年的器師都已經是身死道消,加你們這羣小輩孤陋寡聞,我也不會告訴你們這段秘聞。”
老者一鼓作氣,將兩百年前,發生在風月街的秘聞,說了出來。
所有人聽完之後,都不由呆愣愣的。
一人挑戰風月街,所有煉器師,而所有煉器師,真的聯手應戰。
要知道,煉器和煉丹不同,煉丹的時候,丹師再多,也只是丹技最好的那人作用最大,其餘人基本都是雞肋。
因爲煉丹三步驟,配藥,控火,凝丹,完全是技術活,可不是丹師多行的。
而煉器不同了,煉器雖說也是技術活,但由於各家煉器之法,五花八門,要是能摒除偏見,共同煉器的話,絕對可以用團結力量大來形容。
這麼說吧,十位丹聖聯手,也不可能擁有丹帝級別的水平。
而要是十位四階器師聯手,還真有可能發揮出五階器師的水平。
只不過,雖說煉器團結力量大,但器師之間,門閥偏見嚴重,煉器之法,更是秘不外傳,因此,除非是同一煉器坊,否則很難會有器師,倆手煉器,甚至算是同一煉器坊,一般也都是各煉各的。
風月街可以說是聚集風月皇朝,最出色的煉器師,能讓風月街所有煉器師聯手,已經不可思議。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居然還敗了。
楚峰在一旁聞言,臉也不由露出一絲苦笑,當年他一直苦練的一錘定音,終於有所成,正苦於無法表現自己。
自然把矛頭指向風月皇朝的風月街,由於挨個挑戰,實在是沒有挑戰性,於是便一股氣挑戰所有器師。
雖說他最後勝出了,但楚峰的目的是印證自己煉器技藝,而不是想打壓風月街煉器師,因此,算他勝出了,也從沒對外人說起過這事。
畢竟,一旦傳開的話,風月街在煉器界的地位,恐怕要大打折扣。
沒想到如今時刻兩百年,當年的陳年舊事,居然被人翻了出來,顯然是楚峰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