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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廬之內,一位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正盤坐在那。 ()
透過草廬的間隙,看着外面的潮汐門衆人。
在潮汐門一到達鬼廬的時候,男子便發現了。
尤其是潮汐門主試探十方古陣的時候,男子更是眉頭一皺。
因爲他一眼看出來,潮汐門主,也是一位陣法高手。
剛纔只不過是不熟悉,纔會措手不及。
男子知道,他很有可能是遇到一位勁敵了。
鬼廬之外,潮汐門主,仔細打量這九幅圖案,臉不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越是觀察這十方古陣,心越是震驚,這佈陣之人的陣法造詣之高,當世罕見。
只怕在以佈陣之稱的大夏皇朝,也絕對是鳳毛麟角存在。
因爲他到目前爲止,還沒找到這十方古陣的破綻。
突然。
潮汐門主看着這九幅圖案,井然有序的排列着,從一元到九宮,看似完美組合,但實則墨守成規,不知變通。
如果這九個古陣是岔開組合的話,那將更加無懈可擊,但這佈陣之人,並沒有這樣做,只有一個解釋,實力不夠。
因爲此等太古大陣,雖然需要非常高深的陣法造詣,但對自身修爲,也有一定的需求,如果沒有足夠的修爲,也是足夠的元氣的話,是駕馭不了的。
很明顯,佈置十方古陣的人,定是修爲太低,駕馭不了,所以纔會墨守成規,以最原始的排列組合佈陣,如一元,兩儀,三才,四象……等等。
“哈哈哈,如此奧妙的陣法,可惜是出自一個廢物之手,裡面的人聽着,我已經找到是十方古陣的破綻,識相的,速速束手擒,否則待本門主,攻破大陣,你必死無疑。”
潮汐門主哈哈大笑,在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大步走入十方古陣內。
從一元到九宮九大古陣,雖然依次散發出強大的殺傷力,但每到關鍵時刻,都能讓潮汐門主避開。
因爲他已經徹底摸清楚,十方古陣的運轉變化。
鬼廬之內,男子見此一幕,不由無奈嘆口氣,知道還是被對方看穿了。
當下也不猶豫,吱呀一聲門響,走出鬼廬內。
潮汐門主,以及所有人,自然都唰的一下,看向男子。
當看到這位男子時,所有人臉都不由露出一絲古怪,其也包括潮汐門主。
凡人。
所有人都一眼看出來,從鬼廬內走出來的男子,居然是一個毫無修爲的凡人。
難道如此奧妙無窮的十方古陣,是出自眼前這凡人之手?
“爾等何人,爲何要擅闖鬼廬?
男子在走出鬼廬之後,不由大聲說道。
“小子,這句話應該本門主問你纔對,你又是誰,這十方古陣,可是出自你手?”
潮汐門主一邊在十方古陣內穿梭,一邊開口說道。
“我乃青羽遊,是老師掛名弟子,此陣的確出自我手。”
男子不由開口說道。
“你老師是誰?”
潮汐門主不由一怔,不過他也知道,對於世俗間的凡人來說,師徒之間,大多喜歡稱呼老師和學生。
“笑話,你們闖我老師故居,居然還不知道我老師是誰?”
青羽遊臉露出一絲冷笑道。
“你是虛天鬼才弟子。”
潮汐門主立馬回過神來,臉露出一絲訝異。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畢竟虛天鬼才死了兩百年,而眼前這男子看起來也三十歲左右,自然不會聯想到虛天鬼才。
“鬼才正是我老師,倒是你們,爲何擅長老師故居。”
青羽遊不由問道。
“好好好,原來是虛天鬼才的弟子,我問你,鬼廬之下,是不是存在天靈脈匯聚成的天靈珠?”
潮汐門主大聲喝斥。
“你怎麼知道?”
青羽遊聞言嘩的一下,臉色大變,他之所以佈置十方古陣,一來是抵禦強敵,保護鬼廬,二來是要鎮壓,鬼廬之下的天靈珠,以免天靈珠外泄。
“哈哈哈,果然不出本門主所料,這十方古陣,是爲了鎮壓天靈珠,小子,不想死的話,速速交出天靈珠,本門主或許會考慮饒你一命。”
潮汐門主一臉獰笑道,他剛纔只是有此懷疑,並沒有十足把握。
“休想,天靈脈在鬼廬地下出現,這天靈珠自然是我老師的,誰都休想拿走。”
青羽遊表情一擰道。
“呸,你老師已經死了兩百年,留着也沒用,還不如便宜我,你以爲你能阻止得了我嗎,你要是現在撤銷大陣,我還能考慮饒你狗命,要是等本門主破陣,不僅會拿走天靈珠,還會當場宰了你。”
潮汐門主大喝道。
雖說他現在已經無懼十方古陣,但不管怎麼說,破陣還是有點麻煩的,勞心勞力。
“想要天靈珠,你做夢,算我死,也要和你鬥到底,沒人能拿走我老師的東西。”
青羽遊表情一擰,也迅速進入十方古陣,親自掌控大陣,和潮汐門主周旋。
雖說有青羽遊親自掌控,十方古陣,更加奧妙無窮,但潮汐門主,已經洞悉古陣運轉變化,自是無懼。
在青羽遊和潮汐門主,在拼陣法的時候。
沒有人發現,在鬼廬的正方,有一老一少,兩道身影,正目睹下方全過程。
不用說,這兩人,自然是楚峰和天機老鬼。
“小遊子,這頭小倔驢居然還沒死。”
天機老鬼一臉訝異道。
“這不怪,鬼廬內有不少我煉製的丹藥,其不乏逆天改命的丹藥,這倔驢應該是吃了丹藥。”
楚峰看到青羽遊之後,臉也不由露出一絲苦笑。
“難得難得,都過去這多年,難得這小倔驢,還念及師徒之情,幫你守護鬼廬,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當年什麼心思,表面是收人家當掛名弟子,實際是你的鬼僕,任勞任怨,而你呢,沒有一丁點做師父的樣子,這小倔驢喜歡陣法,你扔了一部陣法總綱,讓他自己琢磨,好幾次都險些把小命搭裡去,還是老鬼我出手相救。”
天機老鬼不由嘖嘖稱讚道,顯然很是欣賞青羽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