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總經理,我是過來接我老婆的,我老婆在這兒。”男人見到袁木,說話的語氣也立刻180度大轉彎,十分恭敬,好像和剛纔判若兩人。
顧眠冷哼一聲,又是個勢利眼兒,真不知道容氏集團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也就今天遇到的是她,要是旁人,第二天還指不定會出怎樣的花邊新聞來詆譭容氏集團呢!
“總經理,天哪!這個男人是總經理。”
一陣驚歎聲比一聲驚歎聲高,那些小女孩看像袁木的眼神也漸漸迷離。
顧眠一直知道袁木長得好,但這些人的反應是不是太過了。
孔雀女不知情,現在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萬萬沒想到前幾天經常來找顧眠的男人竟然是容氏集團的總經理。
縱使她想過有千萬種可能,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和容氏集團的總經理攀上關係,原本還以爲藉此機會好好教訓一下她,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周圍人也唏噓不已,早上還對顧眠和林靜這冷嘲熱諷的幾個人,此時也都乖乖的閉上了嘴,面色一陣青一陣紅。
林靜也吃驚地問道,“顧眠,原來你朋友是總經理啊!天哪,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從袁木進來到現在足足有五分鐘過去了,袁木和孔雀男皆是面面相覷,不明白周圍人都在討論些什麼,直到顧眠發出咯咯的笑聲,兩人這纔回過神來。
“眠眠,你怎麼了?”袁木走過來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這位人事部經理聲稱要辦了我,我不知道他要怎麼辦,所以正在請教他。”
雖然袁木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他很清楚顧眠話裡話外的意思,轉過頭望向男人,瞪着他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誤會,這都是誤會,總經理,您剛來可能不知道,我剛剛是與這位小姐說着玩兒的。”那人早已嚇傻,可還是故作鎮定,他在賭袁木不會把他怎麼樣。
袁木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人,最後目光定格在顧眠身上,“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飯。”
顧眠笑了,那笑容帶着一絲苦澀和絕望,心裡早已失望透頂,她雖然不知道袁木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這樣敷衍了事。
“怎麼了?親愛的,發生什麼事兒了?”透徹明亮的聲音,充滿磁性而具有魅惑力,好看的嘴角上揚,眼神中掩飾不住對於顧眠的寵愛,當然,他的視線裡只有她一個人。
剛剛袁木的到來讓現場已經唏噓不已,但從容謙進入這個門後,現場就沸騰了。
顧眠也承認,他的確是很吸引人,但此刻看到他在一羣環肥燕瘦的女人中間站着,心情有些不爽,愛搭不惜理的看了他一眼,轉而望向林靜,“你怎麼樣了?臉還疼不疼?”
容謙墨黑色的眸子在林靜的臉上淡淡掃過,然後把目光轉移到了袁木和孔雀夫妻身上。
孔雀男站在袁木身後,嚇得一聲不敢吭,一雙腿在寬鬆的西裝褲中也止不住的發抖,到現在還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容謙早就知道這個人事部經理整天花天酒地,不務正業,就算有點小聰明也沒用到正地方。
他的老婆就是個母老虎,一點小事不順心就會找別人麻煩。
所以,不用別人說,他也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見顧眠不說話,他只好自己問了,“林小姐能否告知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林靜猶豫的看了顧眠一眼,見她點頭後,纔開始解釋,“……”
“他都說什麼了?”容謙冷冷的問道。
“他,他說……別給臉不要臉,要是換做平時,早就……”
“早就什麼?”
“早就……辦了她,他,他還說讓我們要麼拿着錢滾蛋,要麼…給他跪在地上道歉。”
聽着林靜一句句說完,他手心裡的拳頭也越握越緊,深不見底的瞳孔中顯露一絲殺機,可惡,敢動他的女人,真是不想活了。
“張經理,是這樣嗎?”聲音冰冷而充滿殺氣,彷彿不像是這個時空中的人,倒像是來自地獄般的魔鬼,光是聲音就足以讓人致命。
“總,總裁,冤枉啊!他們都是冤枉我的,你一定要相信屬下呀!”
顧眠也着實佩服這個人事部經理,都已經死到臨頭了,還在垂死掙扎。
看他平日裡挺聰明的,沒想到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卻這樣糊塗,估計他連自己的身份到現在都還不清楚吧,還指望着容謙能相信他,這是太可笑了。
值得慶幸的是,容謙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步步緊逼那男人,猛地抓住他一隻胳膊,向後用力反轉。
只聽“嘎嘣!”一聲,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驚,顧眠知道他應該是骨折了,雖然這個做法可能讓許多人接受不了,但他並沒有組織,反而對孔雀夫妻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個笑包含了太多的意義,以前是她太仁慈了,可她對別人仁慈,不代表別人會對她仁慈,如今換來的又是什麼,她讓人一尺,可那人卻得寸進尺。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空氣中便只能聽到男人的叫喊聲,“啊……”悲痛欲絕,痛苦萬分,站在他身旁的女人也嚇得花容失色,膝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嘴裡不斷呢喃着,“總裁,你就饒過我們吧,你就饒過我們吧!”
容謙冷哼一聲,現在知道求饒會不會太晚了,看也不看那女人,直接揮揮手,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道歉。”
女人聽後,像是看到了希望的稻草,用力把頭磕在地上,邊磕邊喊道,“對不起,我錯了,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二位姑奶奶……”
容謙擡起腕錶看了眼時間,摟着顧眠纖細的肩膀說道,“老婆,你餓了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點點頭,算是默認,兩人剛走到門口,容謙突然停下來,嚴肅的說道,“總經理,管好你的屬下,另外,我不希望在集團再見到他。”
話音剛落,兩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給衆人一個落寞空寂的房間。
“總經理,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呀!”叫聲慘絕人寰,不過半日的時間,他便失去了自己多年的工作,而且還落得殘疾。
不,他不能失去這份工作,不能。
袁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臉上沒有半分憐憫之色。
這樣的人,在他眼中,不過就是棋子一枚,做的好了還有用處,做的不好,他也沒有保他的必要,更何況這次還是容謙親自開口,就算是他有心也是力不足啊!
無視男人緊緊抱着他大腿的雙手,用力蹬開他,徑直走出門外。
重重嘆了一口氣,心裡想的全都是顧眠,她剛剛那絕望有淡漠的眼神浮現在他眼前,就連開車的時,也不是那揮之不去的畫面。
想到剛剛她和容謙一起離開的模樣,一拳重重地砸在方向盤上,儘管手背上早已青筋暴起,卻還是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MAX酒吧。
袁木從下午一直喝到晚上,醉生夢死,燈紅酒綠,眼花繚亂,除了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吧,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應該做些什麼。
不知從何時起,他和顧眠再也找不到當初在學校時的感覺,那樣快樂的時光,怕是以後再不會有了吧!
朋友,當初他們還是朋友,現在呢?怕是連朋友都算不上了吧!
一想到這裡,心裡就覺得無限痛處。
“服務員,倒酒……”
“先生,您都已經喝了一下午了,再這樣喝下去是會要人命的,我看你還是……”
“廢什麼話讓你倒就倒,還怕我給不起錢嗎?告訴你,老子有的是錢!”
“是…是……”那服務員看袁木的樣子,也不好推脫,畢竟他該說的已經說了,至於客人怎麼想都是他們自己的事兒。
說來也巧,樊若水剛好來這裡談生意,碰巧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事情解決後,一步步朝袁木走近,還真的是他。
袁木那樣一個不愛喝酒的人,怎麼會在這裡買醉,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看來愛情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狠毒的毒藥,既可以讓人上癮,放棄一切,讓任何人都爲之瘋狂,又可以讓人恨他,墜入無限深淵。
他們不過都是可憐之人,同病相憐,在她看來,他們兩個便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也是她最大的動力,心裡突然萌生出一個想法,如果能有袁木幫他,那麼,這倒是水到渠成,容易多了。
她也考慮過別的選擇,但這一點無疑是方法最快也是效率最高的。
端着一杯威士忌大搖大擺的坐到袁木對面坐下,上揚下巴,眼神迷離地看着酒杯中的不明液體,露出一絲無奈的微笑。
前段時間看慣了容謙和顧眠出雙入對,這樣的遊戲實在太過於乏味,也下是應該換個人掌控下局面了。
再次看了眼袁木,故作驚訝道,“呦!這不是容氏集團的總經理嗎?好興致,看來總經理是遇到什麼煩心事兒了,竟然會在這裡買醉。”
袁木雖喝得有些多,但也不至於連人都看不清楚,看向樊若水那張嫵媚的臉,滿不在乎的說道,“我爲什麼不能來這裡?”
“相逢就是緣分,今日我們在這裡相見,不如我今天陪你痛痛快快的喝一杯怎麼樣?”說完拿起桌上的酒瓶,抽走袁木手中的空酒杯,倒滿。
他冷冷地看了樊若水一眼,也不知道她玩兒的什麼把戲,卻想不了那麼多,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只有一醉方休,一醉解千愁。
“喝!乾杯!”
一杯,兩杯,三杯過後,袁木的意志更加混亂不清了,就連眼前的人是誰都有些記不清楚雖然他早已爛醉如泥,但樊若水此刻卻清醒的狠。
逐漸靠近他坐着,在他耳旁輕輕吹了一口氣,若有若無地說着,“我知道,你愛的是顧眠,但是她不愛你,她愛的只有容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