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檸對着酈駒問道:“九王子,這位是?”
“南楚九王妃。”酈駒介紹道,而後看向沈檸說:“上次宮宴你沒來參加所以不知道。”
沈檸在聽到酈駒介紹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她就是南楚的九王妃,聽說九王妃早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而如今看來卻還如一個少女般難怪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原來是南楚九王妃,沈檸這廂有禮了。”
“不敢當。”穆清歌淡淡的擡頭掃了眼沈檸。
沈檸微微挑眉,自然聽說過九王妃淡薄之名,不過這樣一個女子恐怕鮮有人可以控制吧,他倒是有幾分佩服那個九王爺了。
穆清歌連續三天都在藏書閣幾乎查遍了所有的醫書,但是依舊是一無所獲。
穆清歌疲憊的靠在貴妃椅上,閉着眼睛腦袋之中浮現那個秘方以及所有醫書的要領。
碧環和風煙都心疼的看着穆清歌,一連好幾天小姐都不曾好好用飯了,整個人都廋了一圈,當然不單單是小姐,國師更加消瘦了,這幾日國師夫人除了小姐幾乎任何人都不見,國師守在門口好些天但是都不曾進去。
“姑娘姑娘大事不好了。”這時婢女匆匆忙忙跑到穆清歌的院子,中間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一到穆清歌的面前猛地跪了下來,“姑娘,我家夫人,我家夫人,請姑娘救救我家夫人......”
穆清歌唰的一下睜開眼睛然後猛地向酈敏那邊而去。
“敏敏,敏敏。”離歌笑坐在牀邊扶着整個劇烈顫抖的酈敏,酈敏趴在牀頭一直吐血,臉色慘白難看。
穆清歌一走進來便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看着酈敏嘴角的黑血還有地上一片都是,連忙走過去給她把脈,“是絕息發作了。”
離歌笑抱着酈敏聽着穆清歌的話面如死灰,自然明白穆清歌此話的意思,當下猛地搖頭:“不會的,敏敏,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絕對不可以。”
離歌笑說着,連忙將酈敏扶正然後運功。
“你......”穆清歌詫異的看着離歌笑。
就連穆清歌身後的風煙和凌風等人都紛紛訝異的看着離歌笑。
大概過了兩三個時辰,酈敏的臉色才微微恢復了一點。
穆清歌將昏迷的酈敏扶着躺下,給她蓋好被子,而後回頭看着那邊的離歌笑。
數十年的功力猶如流水般失去,自此以後再也不能恢復更加不能練功,而原本俊美的面容也漸漸便的蒼老,不再復從前的俊美,他失去了年華。
離歌笑深深的看着酈敏而後鄭重其事的看着穆清歌:“一切拜託你了。”
離歌笑爲剋制酈敏體內的毒失去了很多東西,但是最後酈敏能否保命依舊還是要解藥,穆清歌點頭。
離歌笑邁着沉重倉促的腳步離開,昔日的風華絕代已經不復存在了。
風煙有些感慨的看着離歌笑的背影,當下愣愣的問:“值得嗎?”
穆清歌聽言看向風煙認真的回答:“沒有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愛得深,不管做什麼都願意的。”
風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碧環眼底透着感動,不由想到酈駒。
而剛好酈駒過來了,看到牀上的酈敏臉色有些難看,“小姐,我姐姐......”
“她不會有事的。”有個男人爲她付出了這麼多,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酈駒鬆了口氣,可是想到剛纔過來看到的離歌笑,詢問的目光看向穆清歌,穆清歌無奈的嘆了口氣。
碧環送酈駒離開之際,酈駒感覺到碧環對自己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當下說道:“碧環,可能因爲我,你的處境會變得困難的,但是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碧環忽而又想到了蒼老的離歌笑,當下擡頭看着酈駒說:“國師爲了國師夫人散盡全部功力,自此以後都無法練功,爲此他心甘情願,這就是愛,酈駒,我好想終於明白了,愛是兩個的人事情,幹別人何事。”
“......”酈駒臉上帶着激動,伸手拉住碧環的雙手握住,“這麼說,這麼說你願意和我在一起?”
“我願意和你在一起,但是你可願意等?”碧環微微垂眸,說道:“小姐和王爺在南楚的處境都很難,小姐在這之中卻還想着將我留在安全的地方,所以帶我來了北酈,我跟在小姐身邊也有這麼久了,卻從來沒有爲她做過什麼,在最後的關頭我還是想要陪在小姐的身邊,所以......酈駒你願意等嗎?我無法承諾你一個期限。”
碧環跟當初想要跟在穆清歌身邊的碧環已經不一樣了,現在的她不單單隻想要跟着強者。
酈駒笑了,鄭重的握着碧環的雙手,而後單手扣住碧環的後腦在她眉間印下一吻:“不管多久,我都願意等你回到我身邊。”
碧環嘴角飛揚而起,兩兩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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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
鳳絕塵和易水寒已經成功到達了北境。
鳳絕塵靠坐在座椅上,而易水寒則觀看着地形。
這時,墨言走了進來彙報:“王爺,易將軍,大戎那邊很是平靜看樣子似乎沒有打算要開戰的意思。”
鳳絕塵原本假寐的眼眸睜開,眼底一片深色。
“那倒未必,這個耶律齊是用兵高手,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我跟他交過手此人野心十足,看他想要吞噬西延便可以看出,王爺還是小心爲好。”
“在這亂世之中耶律齊也算是梟雄,以一己之力讓大戎問鼎北境之地。”
“是啊,倘若他沒有想要侵蝕我們南楚境內,我們還不打算和他開戰一決生死。”
“縱觀先前的排兵佈陣,這個耶律齊也不單單是隻有蠻力之人,倘若能夠降服這個人。”鳳絕塵興致勃勃的說着。
“那麼王爺身邊就能再添一員虎將。”易水寒道。
這時,外面傳來不小的動靜聲。
鳳絕塵看了眼墨言,墨言頷首正待出去看看發生什麼事情,只見風垣匆匆走了進來稟告:“王爺,大戎來人了。”
鳳絕塵和易水寒對視一眼,微微挑眉。
當營帳被人打開,只見一個身着銀色戰袍風姿絕世的女人走了進來,只見她的長髮瀟灑的綁起,以一根銀簪固定好,頭髮間再無半點多餘的首飾,如此簡單卻又霸氣的裝扮讓她整個人和別的女人相差甚遠,而且五官極其的精緻,眉眼之間透着大氣,和南楚溫婉的女子相差非常大。
戰袍女人走進來自然便看到上座的鳳絕塵,眼底卻沒有半點驚羨和驚訝,似乎對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樣,只見她極爲大氣的抱拳說道:“在下大戎耶律宛見過南楚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