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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一滯。
葉美嫺的話,多少提醒了她什麼。
其實,池勳和池城的關係,一直遊離在微妙的愛恨之間。
世上再沒有一對兄弟像他們這樣,相愛相殺。
可是,池城這一槍是爲池勳擋的,這件事池勳不會撒謊,所以這一次他沒有算計池城。
見池勳突然沒有作聲,葉美嫺上來了咄咄逼人的氣焰。
“池勳,不要以爲我們母子怕你,你也不過是溫麗蓉利用的工具,現在阿城中槍這件事善龍還並不知曉,等你爸爸知道,看會怎麼調查你!”
“葉美嫺,你以爲我會像你一樣,幹見不得人的事?”
池勳嘲弄地扯起嘴角,“我媽當年怎麼死的?就因爲你心中有鬼,所以現在纔要防着我是吧?”
豆豆心中“咯噔”了一聲,她差一點忘記了這件事。
如果池勳想報仇,那麼現在是最好的下手時機。
當年,他的媽媽也許是遭受葉美嫺的毒手,病重住院,卻在醫院裡突然離奇的死亡。
池勳若在此時買通醫生護士,往池城的注射液裡兌進……
豆豆搖了搖頭,不敢再想了。
池勳會那樣做嗎?
她回憶起這幾天在日本遊玩的點點滴滴,他黏在她和池城的身旁甘當電燈泡的樣子……
“對啊,我就是怕我兒子會和你媽一樣的下場,所以我纔要防着你!”
葉美嫺大言不慚地環起胸,“池勳,識相的趕快離開醫院,不然我立即告訴你爸爸,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好啊,葉美嫺,你就隨便調查,我池勳怕你就不姓池!”
池勳對葉美嫺豎起中指,可見他對這個女人痛恨的程度。
就在唐豆豆以爲,兩人似乎要在醫院走廊爭執起來時,池勳卻對手下做了眼神示意,好像命令他們立即撤離。
臨走前,池勳最後看了看唐豆豆。
他好像要說些什麼,卻又顧忌着葉美嫺,欲言又止。
池勳走後,葉美嫺就讓德叔安排自己帶來的保鏢把守監護室,又去向“請”來的院長及醫生問尋池城的情況。
又過去了12個小時。
唐豆豆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在隨着時間的推移不停加速。
她不斷地向醫生護士尋問池城的情況,卻莫名其妙引來葉美嫺的不滿。
不知爲何,葉美嫺看她的眼神,突然更多了幾分厭惡,彷彿在看一個釘子,想方設法想要除去。
豆豆告訴自己,暫時先忍着,這個時候,不要和壞女人一般見識。
可是,不能忍的人卻是葉美嫺。
在唐豆豆第n次請求醫生,想進監護室探望池城時,葉美嫺突然對她下了驅逐令。
“你看看你,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只會給醫生和護士添亂!不如你先回去吧,阿城醒來我會通知你。”
葉美嫺不給唐豆豆拒絕的機會,直接吩咐德叔,“阿德,你送她走。”
她和德叔交流的眼神中閃過了什麼,德叔心領神會,“是,夫人。”
“我不走。”
豆豆就算再傻,此刻也不能讓德叔送她走。
更何況池城現在的情況,她不可能離開醫院。
“好啊,那你就離我一點,我現在不想看見你。”葉美嫺狠狠地瞪她。
唐豆豆也狠狠地瞪回去。
不過,豆豆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閤眼了,兩天下來她幾乎粒米未進,只是喝過兩口水。
終於挨不住的她,手拿着一個空水瓶,靠在木椅上打了一個盹,睡着了。
“阿德,把她送回老夫人的別墅。”
“是。”
葉美嫺擡頭看了看兒子的心腹手下,穆雷和黑十三等人。
又在德叔抽走唐豆豆手中的水瓶,抱起“睡着”的她時,小聲對德叔吩咐:“做的乾淨點。”
“明白。”
德叔陰險地點點頭,抱着“睡着”的唐豆豆離開了醫院。
……
唐豆豆做了個驚悚的噩夢。
夢中,姜翰翔手拿一把銀色手槍,抵在池城的太陽穴上。
然後他朝着站在對面的她,咧開脣角,說道:“瞧,豆豆,我用你的手槍殺死他,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不要!”
她尖叫,那把手槍是池城的,被她拿走後,卻被姜翰翔偷走了。
池城正閉着眼睛,彷彿睡着了。
姜翰翔無視她的尖叫,扣動扳機。
子彈,穿過了池城的頭顱……
鮮血飛濺而出,噴濺到她的臉上。
“啊!不要!不要!不要!”
豆豆大汗淋漓的醒來,一半魂魄丟在了夢裡。
她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才發現,原來只是個夢。
她望了望昏暗的四周,發現並不是醫院,這裡是哪?
唐豆豆摸索着身後的牀頭,摸到牀頭櫃上方的一個開關。
“啪”地一響,整個房間亮了起來。
陌生的傢俱擺設,好像是酒店。
霍然間,唐豆豆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靜靜地躺在牀頭櫃上。
槍!
——正是池城的那把銀色手槍。
和她夢裡夢見的一模一樣!
她捂上了嘴巴,另一手掐了掐手臂,她沒有做夢,她正呆在現實中。
可她剛纔只是打了一個盹,爲什麼人就不在醫院了?
正在唐豆豆拿起那把手槍,跳下牀沿時,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豆豆猙大眼珠。
“唐小姐,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醒了。”
德叔漫步經心地走入屋內,陰險地看了看唐豆豆。
他扯起嘴角,“我還以爲孕婦都嗜睡,所以我只在那瓶水裡兌了少量的安眠藥。”
“你想幹什麼?”唐豆豆下意識地舉起手槍。
可是她猛地想到,既然是德叔下藥把她送到這裡,不可能不知道牀頭櫃上放了一把手槍。
這把手槍不應該在姜翰翔手上嗎?
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難道,手槍是德叔故意放在牀頭櫃上的?
所以,手槍裡肯定沒有子彈,看德叔那毫不意外的表情,就明白了。
果然,德叔無所顧忌地向她走來。
“你,你別過來!”
大腦一時亂糟糟的唐豆豆,嚥了咽口水,看向四周。
整個房間,唯一可躲的地方便是窗臺了。
她想也不想地跳了上去,卻聽德叔說道:“唐小姐,除非你從這扇窗跳下去,不然,你今天逃不了我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