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於子龍滿臉通紅,兩隻手奮力掰着姜翰翔的鐵掌。
他的保鏢們全部被黑衣人控制起來,沒有人能上前制止姜翰翔的動作。
“我問你,唐豆豆在哪?”
姜翰翔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讓於子龍的臉色由紅變紫,額頭青筋暴起。
他稍稍鬆開了他,於子龍猛烈地喘氣。
“你……咳咳……你說……什麼?”
“豆豆忽然不見了,就在這棟別墅裡,就在剛纔的十幾分鍾內,是不是你?”
姜翰翔揪他的頭髮,幽聲道:“別和我玩遊戲,因爲憑你,玩不起。”
於子龍已經不敢說話,因爲一把手槍抵在了他的腰後。
四周壓抑起來,空氣中竄出一股兇殘恐怖的氣息。
於子龍:“沒……我沒有,不是我!”
他身穿的襯衫瞬間被汗水浸透,大腦一片空白,原本唐豆豆的影子漸漸消失。
“我數到三!一,二……”
“真不是我,我根本進不去你的別墅!我想救豆豆,可是我進不去你的別墅!”於子龍閉上眼,聲嘶力地吼。
他身後的左輪手槍,“啪”地一聲響起。
於子龍只覺得自己魂魄消散,灰飛煙滅。
“不是你,是吧?”
姜翰翔邪笑,原來,他剛纔只是放了一發空彈。
緊接着,他重新給手槍上膛,抵在了於子龍的腦門上。
“這次是實的,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我,唐豆豆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能救走她,爲何要守在正門外苦等?”
於子龍破罐破摔地盯着抵在腦門上的手槍,他已雙眼發紅,聲音裡聽不出半點氣魄。
姜翰翔這纔看出這個男人沒有撒謊,他抿起脣,冷靜地收槍。
他不知對身後手下說了什麼,黑衣人放開了於子龍的保鏢們。
姜翰翔未留下隻言片語,便讓黑衣人繼續在別墅裡尋找起唐豆豆。
……
於子龍回家的時候整個人像失去了半條命,頹然靠在車窗邊。
他的手機響起。
“喂,於少爺嗎?”
是唐豆豆的好友何好好。
他這才強撐起精神,“何小姐?”
“我正在去十里錦的路上。”何好好問:“於少爺,請問你那邊報警了嗎?”
……
“什麼情況?”
白色悍馬在高速公路上疾馳駛行,開車的男人深沉地出聲。
見何好好答,男人看了眼後視鏡,“你的朋友逃走了?”
“你怎麼知道?”
何好好突然回了神,臉色難看,“那位於少爺報警了,可是警察因爲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闖入私宅進行搜查,結果留下於少爺在門外蹲守時,他被姓姜的施暴了。姓姜的說豆豆忽然在別墅不見了,你說她怎麼逃的?她真逃跑了嗎?”
“我怎麼知道。”男人冷漠地回道。
“…………”
何好好忍。
要不是爲了唐豆豆,她纔不會打身旁男人的電話。
從認識到結婚,她見過這個人的次數有限,十根手指已夠數。
見何好好擰着眉頭擺弄着手指,男平靜地蠕動脣瓣:“是繼續,還是掉頭?”
他在問,繼續前往姜翰翔的住處,還是掉頭回家?
何好好努力壓制着心頭的怒火和焦躁。
“當然是繼續,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閨蜜,如果她出事了,我也不活了。”
男人沒有作聲,車速和方向不變。
……
何好好沒有想到的是,當這輛悍馬車駛近這棟別墅時,只是鳴了一聲車笛,別墅大門便緩緩拉開了。
她神奇地看着身旁不苟言笑的男人,“你按了什麼按鈕?”或者施了什麼法術?
男人沒答,只是撥通了車內的藍牙電話。
“聶先生?”
何好好根本不知聶爵西是打給誰的,只覺對方的聲音很好聽,相比聶爵西低沉的嗓音,這男聲簡直充滿了磁性。
“姜翰翔先生?”
o__o“何好好呆滯了下,連忙捂上嘴巴。
聶爵西依舊平靜地沉聲道:“我和太太郊遊,車子出了點問題,剛好路過你的別墅……”
歐買切糕的!
何好好能說點什麼呢?
這男人的嘴巴也太嚴了!他竟然認識姓姜的!
不,不只認識,好像有打交道,卻又不是那麼特別……
就在何好好不知用什麼形容詞來修飾那種感覺時,身旁的男人已跳下車,繞過車門,紳士將她抱出車外。
是用抱的,何好好有點害羞。
雙腳落地,她一雙杏核般的大眼立即骨溜溜向四周掃描着。
想不到這麼容易就進來了,可是唐豆豆卻不在了,她究竟在不在?去了哪?
聶爵西不看她,很強勢地牽起她的手,霸道地走向屋內。
何好好本來跟不上他的步伐,可見他也不願牽就自己,只好小跑似地跟着他。
“聶先生。”
哇塞!見到姜翰翔本人時,何好好本能地雙眼冒金光。
這絕對是她所見過的真人裡,最美最妖的一個男人。
無可挑剔,如果給聶爵西的臉龐打滿分,就要給一個姜翰翔打滿分+1。
不爲別的,下巴上長有美人痣的美男子,竟然一點都不娘,渾身男人味。
當然,何好好來不及犯花癡,她的手背被另一個男人握得更緊。
聶爵西低頭,冷冷地出聲:“這位就是姜翰翔先生。”
“百聞不如一見,百聞不如一見。”
說完何好好就敲了下後腦勺,她是傻還是尖?竟然還說兩遍。
“哦?聶太太曾經聽說過我?”果然,姜翰翔奇怪地打量起何好好。
“啊,是啊,你不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jj嗎?我買過你的ep!”
何好好靈機一動。
不過,她怎麼感覺不到姜翰翔的緊張呢?
於子龍說,姜翰翔剛纔差點蹦了他。
那他此刻是爲了迎接客人故意裝出的鎮定?還是……唐豆豆找到了?
“聶太太好眼力,我剪短了頭髮,又染了頭髮,你也能看出來我。”
姜翰翔不爲所動地笑了笑,召喚傭人上茶。
“這棟別墅不錯嘛,裝修很有特色,爵西,我想參觀一下。”
何好好忽然站起身,搖了搖聶爵西的手臂。
她看出上茶的這名女傭人神情很不自然,眼神似乎老是往樓梯上瞟。
難道唐豆豆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