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名燕國護國戰將,身上都蘊含着強大的氣血力量,將燕國國主國主護在中央,周圍天辰宗衆弟子,根本難以接近燕國國主。
下方燕國的戰士和平民,都震撼的望着那高臺上的戰鬥,在他們眼中,那種層次的戰鬥,等同於是戰神之爭。
“燕國國主,自你登基以來,燕國以及燕國八方,常年征戰不休,不知多少人死於戰爭之中,你有何話可說?”一個男子,從一條空曠的石道上緩緩的朝着那高臺走去,正是謝風。
李徵嘲諷的看了謝風一眼,冷笑道:“孤率領衆將士四處戰爭,爲的便是統一八方,只要天下一統,自然變沒了征戰。而且,你們是什麼身份,孤豈會不知,你們這些人,會將常人的性命放在眼中?孤的臣民都不是愚民,不會受你這種話所欺騙。不過,我看你還是多惦記一番自己,既然來了,想要再走,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謝師兄,何必與這等冥頑不靈之人多說,我們只需將他擊殺,便能還這燕趙二國一個平和。”一個天辰宗弟子冷哼一聲,右手猛地一揮,三把飛刀從他手中激射而出,對着李徵襲殺而去。
只是他的飛刀還沒有逼近李徵,李徵身邊的護國戰將就奔了出來,手持戰斧將那些飛刀劈飛,然後對着那弟子暴衝過去。
這個弟子一動,又有三十多名實力強大的天辰宗弟子,避過了那些箭矢的攻擊,對着燕國國主發出攻擊,但是皆被那些護國戰將抵擋。
這時,一直沒有出手的謝風,眼中爆射出兩道精光,他等得便是這時機,現在十六名燕國護國戰將,都被其他天辰宗弟子纏住,最佳機會,就在眼前。他腳掌輕踏,身形倏地化作一道殘影,朝着李徵所在的高臺掠去。他雖然是通天榜第十二,但是遠比不上葉少卿那種妖孽天才,五千星辰點,對他來說也是極其重要。
周圍的護國戰將都無法及時出手,高臺上,李徵可謂無法守衛,但他沒有半分的驚慌,冷眼望着襲來的謝風。
“燕國國主,我要殺你,你怎麼可能還活得下去”謝風面帶冷笑。
李徵嘴角浮現一絲嘲諷的弧度,手持長劍,一劍對着謝風劈去。當謝風的劍斬在李徵的劍上時,他眼瞳不由一縮,他發現,李徵的實力,居然比周圍那些護國戰將還要強,這燕國大軍中,最強的高手,不是別人,而是這位國主李徵。
李徵的實力,雖然比謝風差了一絲,但相差並不大,謝風一時間也無法將其斬殺。
“護駕”
“擊殺刺客。”
“殺”
此刻,周邊那些燕國戰士們,也看到了國主的危機,再也耐住不住,朝着天辰宗衆弟子衝殺上來。
“是時候動手了。”陳揚一直在暗中觀看,此刻看到場面徹底亂了起來,他也知道,機會來了。他沒有從人羣上方衝向高臺,那樣速度雖然快,可容易引起注意,到時無疑成了別人的靶子。
他直接憑藉着赤拳雙腿,衝入了燕國衆戰士內,對這些普通人,他沒有興趣去殺戮,只要那些人不主動對他出手,他也不會下殺手。而且殺人殺的太多,也更容易讓人注意,他雖然比這些戰士強得多,可如同成百上千的戰士同時衝向他,他也未必招架得住。
他的身體強度也極爲驚人,那些凡兵凡鐵,斬在他身上,根本連一絲痕跡都留不下,要知道,現在的他,只有靈器以上的器物,才能對他的身體造成威脅。
“嗯?”便在此刻,他眉頭微挑,感應到一股強勁的氣息朝着他逼近,他眼角餘光看到,一把黑色大刀,猛地從空中劃過,對着他的頭顱斬來。
陳揚心中一驚,這一刀的威力,堪比巔峰玄聖一擊,他立刻就想到了那些燕國的護國戰將。對着這些燕國的護國戰將,他實則是敬佩不已,他的肉身力量能夠如此強大,那是有龍力、聖力和丹藥的改造,可是這些普通人根本沒有,他們的肉身力量,完全是在戰場上搏殺磨練出來的。
最讓陳揚在意的,是這一刀所散發出來的殺機,這是真正在戰場上百鍊出來的一刀,他相信,若是施展這一刀的人,修煉的聖力,那麼它的威力,定然極其可怕。
不過應付這一擊,對陳揚卻是沒有多大的難度,他右手閃電般伸出,竟是用手指直接將那大刀的刀刃給捏住了。
那個護國戰將,感覺自己的大刀,就如同斬入了一座山內,再也無法拔出來了,這讓他眼中露出驚駭之色,難以置信的看着那個少年。之前他並不覺得這個少年有多強,可是現在,他隱隱感覺到,這個少年,纔是這批前來刺殺國主的天辰宗弟子中最危險的人。
陳揚沒有理會這護國戰將的驚駭,他本是想殺了此人,可若要擊殺此人,他很可能陷入包圍之中,到時無疑極其麻煩,即便能脫身,可若燕國國主被殺了,他這一次就白來了。
他直接屈指在那大刀上一彈,那大刀竟是直接被他彈斷了,而他腳步不停,如同鬼魅般在人羣中閃掠。
那個護國戰將有些呆滯的看着陳揚的背影,隨後使勁的咬了咬牙,立即追了上去,即便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少年的對手,可是他很清楚,若是那少年對國主出手,國主就真的危險了。
陳揚則在不斷的靠近那高臺時,始終關注着高臺上的戰鬥情況。
只見謝風手中的長劍,忽然爆發出一陣密密麻麻的劍氣,對着燕國國主籠罩而去,顯然他已經打出了真怒。他堂堂天辰宗核心弟子,通天塔第十二名高手,如今竟然被一個凡人國主的難住了,儘管他沒有動用聖力,但他依舊無法忍受,因而這一擊他可謂是全力出手,沒有絲毫的保留。
然而面對謝風那可怕的攻擊,李徵眼中也露出一抹瘋狂的兇光,他手中出現了一個灰色的圓球,猛地對着那些劍氣扔去。這灰色圓球,正是在世俗界中威力最可怕的東西,炸藥。
謝風當年也是從這世俗界被招入天辰宗的,一眼就認出這是炸藥,他的目光猛地一凝,毫不猶豫的爆退。對炸藥的威力,他可是極爲清楚,若是他能夠使用聖力,自然不會怕着炸藥,但是現在,這炸藥對他的威脅極大。
誰也沒想到,這燕國國主,竟會在身上,攜帶一顆炸藥。
“轟隆”這炸藥與那劍氣一觸碰,立即就爆炸開來,高臺上剎那就變得如此烈日一眼刺眼,恐怖的毀滅能量朝着周圍瘋狂肆虐。
高臺周圍的人,全部大驚失色,毫不猶豫的朝着四周逃竄出去,不少人逃避不及,被那爆炸能量波動,當即重創甚至死亡,其中還有幾名天辰宗弟子,也被炸得躺在地上。
而謝風也表現出了他高手的反應力和速度,他距離那炸藥最近,可卻是退得最快的,到了最後,他雖然也有些狼狽,可卻沒有受什麼傷。
李徵的反應也絲毫不比謝風慢,而且這炸藥本就是他所仍,炸藥還未爆炸,他就逃走了。
謝風的臉色極爲難看,他居然被這個燕國國主給暗算了,他面龐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目光森寒的望着李徵,當機立斷的朝着李徵追去。
李徵朝着燕國的軍隊中衝去,他要藉助軍隊的力量,將謝風的實力慢慢磨去,到時候他就可以出手擊殺這個謝風。
“哼,天辰宗又如何,聖者又如何,惹惱了孤,照樣擊殺爾等。”李徵惡狠狠的罵道,他卻不知道,他奔跑的方向,距離陳揚沒多遠。
陳揚暗暗觀察着這個燕國國主,聽到李徵的話後,冷漠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說實話,他對這個李徵其實感官不錯,若非那五千星辰點太過誘人,他還真會考慮放過此人。
在陳揚身後,那個護國戰將看到這一幕,心中嚇了一跳,更快的衝了過去,希望能及時拯救國主,哪怕付出生命也不惜。
李徵不斷的奔逃,可忽然間,他眼皮一跳,連忙回頭一看,當即驚得心頭狂震。在距離他百米不到的地方,三道驚人的攻擊,朝着他破空斬來,其中有一道劍光格外可怕,正是謝風所施展的。
三道攻擊,他頂多能抵擋其中一道攻擊,兩道可以讓他輕傷,三道卻可以讓他重創,而在這種時刻若是重創,那無疑是致命的。
他咬了咬牙,再度從懷中掏出一顆炸藥,毫不猶豫的對着身後拋去。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天地,那顆炸藥再度在空中爆炸開來,將那三道攻擊全部攔下,他身後追殺的三個人,只得氣急敗壞的暫時停了下來。
“哈哈哈,聖者就了不起,想追殺孤,看孤玩死你們。”李徵得意的大笑。
“殺”他笑聲未落,一道影子從然從人羣中傳出,一把凌厲的劍,直刺李徵的咽喉。
這一刺殺,是一個和陳揚一樣隱藏許久的弟子所施展,其兇險程度是在令人心驚。
“想殺孤?”李徵獰聲一笑,身體飛快倒退,與此同時,他手中扣着一顆炸藥,對着那刺殺他的人扔了過去。
那個天辰宗弟子小看可李徵的反應,見到那炸藥飛快,哪裡還顧得攻擊,想也不想朝後退去。
李徵眼中露出輕蔑之色,在他看來,聖者又如何,若非因爲擁有聖力,遠遠不如他這個普通人。
然而他臉色很快一變,心頭陡然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這股危機感,比起之前謝風的襲殺還要強烈。
可是他卻已經來不及反應了,一隻手毫無徵兆的從人羣中伸出,這隻手出現的太突然,太迅疾,它
的一根手指,直接對着李徵的咽喉點去。
“休想傷我國主。”眼見那隻手要擊中李徵,一道身軀竄了出來,擋在了李徵身前。
這個人,正是那名一直追着陳揚的護國戰將,那出手之人,自然就是陳揚了。
可是這護國戰將,仍然遠遠小看了陳揚的實力和手段,他的手如同蛇般忽然一陣彎曲,饒過這護國戰將,猛地點在了李徵的咽喉。
就在李徵死亡的剎那,陳揚目光卻是驟然一凝,他靈魂長期在混沌青蓮中修煉,比這世上大多數人都要敏銳。此刻他感覺到,李徵的身體死了,可是他的靈魂,在死亡的那一剎那,卻是忽然消失了。
是的,是消失了,而不是死了
但陳揚現在無暇多停留,他不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一把將李徵的頭顱割了下來,將之收入須彌戒中,然後以奇快無比的速度來到池小憶身邊,拉着她便朝外奔去。
剛纔陳揚出手擊殺李徵,速度太快,加上炸藥爆炸使得空氣充滿灰塵,許多人都沒有看到。池小憶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雖然被陳揚拉着走,卻是不解道:“石頭師弟,怎麼不殺李徵了?”
“他的頭顱在我戒指裡,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陳揚淡淡解釋道。
池小憶瞪大了眼睛,謝風那麼多人出手都沒有殺死這個燕國國主,竟然被陳揚殺了?
“死了?”
“誰將他殺死的?”
“國主駕崩了”
“將這些刺客全殺了,不要讓他們逃走。”
“……”
果然,他們兩人剛走不久,身後就徹底的沸騰哄亂起來。不過這些兩人已經沒必要去理會,他們悄悄的逃離這片校場,來到虞城的一個隱秘的地方。
陳揚沒有多說話,而是立即對池小憶凝重道:“池師姐,什麼都先別問,給我護法,不要讓人打擾我。”說完他就在地上盤坐下來,閉上了眼睛。
池小憶有些詫異的看着陳揚,可很快,她眼中就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她發現,陳揚的靈魂氣息,竟然消失了,若非陳揚的身體已然生機勃勃,而且他之前就有了交代,她必會被嚇到。
陳揚的靈魂,此時進入了混沌青蓮,他要藉助混沌青蓮將自己的靈魂力量擴展出去,尋找李徵消失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