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完,就開始工作。上午楊珂芸發來安心要辦籤售會的地方……
安心看了安排,她感覺她上當了!
一共六場,分別三個城市!以及合作商都找好了,她感覺楊珂芸根本就是早有預謀,跟特麼巡迴籤售一樣。
可是既然答應了,她就得配合。
三天後,第一場,景天市娛樂中心,然後去外地。
蘇昀很同情她,說你這麼奔波,你肚子裡的種子不知道能不能成活,換來安心一頓咒罵。
還有一星期就是聖誕,那天恰好的蘇風生日。
三天後,安心的籤售會完美舉行,以‘小安子’這個筆名在畫手圈混得如魚得水,名氣相當響亮。她爲很多大賣的電視劇以及小說都畫過畫,當然版權都在志雜社。
安心的首次籤售,蘇昀當然要去。她在主辦方那裡買了一本畫集,然後開始排隊。
排隊時聽到很多議論,說是小安子終於出來露面,好激動,更沒是哪個她長得這麼漂亮,都激動的很。蘇昀足足了排了兩個小時的隊,安心簽到手軟,蘇昀爲他自豪。
在娛樂中心等她一起回家,安心上車時感覺都快哭了……
“這種噁心的事我爲什麼要做啊,忍受手腕的痠痛,陪笑到臉抽。”安心是很累了,坐在那裡三個小時,一動沒動,一直在簽名。
蘇昀把她的手拿過來,揉了揉。
雜誌社的車過來,估計是來接安心,辦完要去公司一躺。
“真不安生,你先回吧。”安心下車。
蘇昀看着她上車,才離開。
回家,她習慣性的把收音機打開,聽取交通新聞,看哪條路堵,就繞過。
“最新消息:就在兩個小時前,某站爆出孟氏董事孟凌天與正室魏嫺與小三丁冷竹之間的種種。要不說豪門水深呢,小三上位的戲碼我們見過很多,但是小三與正室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二十多年,倒是不多見……”
蘇昀一個字一個字的聽着,越聽心裡越是發毛。
孟凌天及其愛面子,如今,這醜聞一爆!不知道他又會怎樣!
孟墨呢……
不知不覺走到了通往孟家的路口之上,那一條路堵了很多車。大大小小,圍得個水泄不通,有保全在守候。
這種豪門世家,發生點事肯定是各媒體爭先恐後爭奪的寶。
有時候媒體非常可恨,可也沒辦法。
有人敲她的車窗,她扭頭一看,是李利。連忙下車,看到旁邊停了一輛黑色的越野,玻璃很暗,看不清裡面。
“秦總讓您上車。”李利道。
蘇昀鎖住車,上了秦子琛的車。
他還是西裝革履,冷峻迷人。朝蘇昀看了一眼,勾脣:“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車上聽到消息,然後……就來了。”
他長臂一伸,攬住了她的細腰,讓她貼近他:“你擔心他?”
蘇昀瞪他:“……不行?”
“你說呢,你是我女朋友!”他低頭咬了一下她的脣,宣示主權。
蘇昀伸手推着他的胸膛,讓兩人保持距離:“我們是老朋友,他很照顧我。雖然沒有男女之情,但是也有兄妹之情,我一直把他當大哥哥。”
秦子琛含糊的問了一句:“聽說孟墨差點娶了你。”
“什麼?”蘇昀沒有聽清。
秦子琛改握她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沒說話。那一握,像是在警告。
說話間,孟家已經到了。
蘇昀都沒有發現是怎麼進來的。
孟家有很多警察,院子裡停了兩輛救護車,奇怪的很。就連大門口都沒有保全,而是警察在守着,秦子琛進去也出示的證件,才同意放行。
孟家大廳,孟凌天,孟墨,孟逡都在。醫生和護士正在把一個全身是血的女人往外面救護車上擡。
路過秦子琛時,秦子琛右手裹腹,彎腰鞠躬,蘇昀也學着他的樣子。直起腰時,她看到了擔架上的女人,魏嫺,竟是魏嫺!
怎麼回事!蘇昀震驚無比!
孟墨迎面走來,如此清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暗色的襯衫,脖子上的領帶已經歪了,臉上胸口都有血跡。目光直直看着被擡走的人,深眸中痛苦不堪,濃眉緊皺,若能仔細看,能看到他微微顫抖的身軀。
秦子琛迎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此時說一切的話都是蒼白的。
然後,進去。
蘇昀走至孟墨的身邊,那種眼神她從來沒見過,那般痛苦像纏繞在心臟的線,拉不拉都能要命。她鼻子酸酸的,想喊他的名字,都沒有喊出口。 wωω ▪ttκΛ n ▪co
乾脆什麼都不說,進屋。
擦身而過時,他拽住了她的手腕,很用力,非常用力!
很疼。
手背上一沒水打下來,蘇昀擡頭,他就那麼看着她,眼眸深幽一動不動,淚珠如斷了線。
一瞬間,她心如刀絞。
男人流淚是很致命的。
“孟墨。”她喊了聲他的名字,很輕。
他傾身抱住了她,用了很重的力道,她那麼嬌小的身子像是要嵌進他的身體一般。
“小昀,突然……很想流淚。”他暗沉的聲音傳來,低到了極致。
蘇昀鼻子一酸,淚險些飈出。
你已經在流淚,孟墨,你不知道麼?
蘇昀一擡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秦子琛,黑色西裝冷酷又倨傲的樣子,視線落在他們的身上,脣抿成一條直線。
她收回視線,沒有看,這種時候她不可能把孟墨推出去的,可恰好孟墨鬆開了她。
轉身朝屋裡走去。
蘇昀跟在後面。
屋裡丁冷竹哭成個淚人,孟逡像是受到了驚嚇,孟凌天臉色死白死白的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樓梯下方一攤血跡,下人正在清理。
秦子琛與蘇昀進來,一一打招呼。
其實這種事,外人不好來打擾。但秦子琛是奉夏鶯之命,前來看看。
“孟叔,我他日再來,抱歉。”人既然已死,也不要插進他人的家務事來。
孟凌天朝他掃一眼,臉色很不好的點頭。
秦子琛帶着蘇昀離開,臨行前朝孟墨告別。
孟墨朝蘇昀看去,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直到上了車,蘇昀的心裡依舊不舒服。昏迷不醒成植物人的人,怎麼會從樓梯上滾下來。
“魏姨在半個月前醒了,孟墨在外地有事纏身,回不來。剛回來不過才幾天而已,便又遇到這種事。”秦子琛解釋。
蘇昀瞭然的點頭,魏嫺也是個苦命的人。
“李利找人把山下的記者轟出去!之前的報道,都買下來不許再報!還有魏姨死這件事,也別透露給媒體!”否則孟墨不會安生了。
李利點頭。
蘇昀無力的靠在秦子琛的肩膀上,想着最近發生的事也太多了。
孟家。
孟墨臉上的血已經幹了,就那麼扒在臉上顯得極其突兀。襯衫領子上,胸膛有帶血的指印。他把領帶取下來,扔在孟凌天的面前!
孟凌天一窒,擡頭看他,目光狠利!
孟墨把手插在口袋裡,看着他這個豪不稱職的父親:“孟總,你要不要告訴我,樓梯臺上的水是怎麼來的。你要不要告訴我,那個時間段丁冷竹恰好同現,又是爲了什麼?”
丁冷竹哭得不行,本身身體也不好,這會兒更是倒在沙發上,起來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