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拿我當你的司機嗎？”厲洺翼的目光似乎能將她吞噬。
秦念歌連忙搖搖頭，連聲解釋：“我沒有，真的沒有……”
她合作的態度讓厲洺翼緊皺的眉心舒緩了一些，但是口氣卻依舊衝得要死：“坐到前面來！”
“是。”秦念歌渾身僵硬了下，卻也只能點頭答應。
確實，現在在前面開車的人又不是司機，她一個人坐在後面，於禮不合。
但是她卻明白自己如果坐到前面去，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秦念歌咬着下脣，把手緩緩伸到車門邊，剛想把把手按下去打開車門，就聽見厲洺翼突然開口道：“等一下。”
秦念歌停下動作，心底劃過一絲期待。
他不準備讓她換位子了嗎？
厲洺翼分明也知道她在期待什麼，脣角卻勾起一抹惡質的笑：“不要開門了，從中間爬過來。”
說着，他的眼神還朝着秦念歌及膝的校裙上瞄了一眼。
秦念歌下意識地並緊了雙腿，剛剛咬紅的嘴脣也不由得顫抖了下：“我……”
察覺到她的遲疑與爲難，厲洺翼眸中的不耐頓時又迸發出來：“快點！”
秦念歌又渾身哆嗦了下，才抱着手臂低低地應了一聲：“……好。”
雖然答應着，她的動作卻依舊慢得可以。
秦念歌緩緩地從座位上弓着身子起來，費力地朝着前面兩個座位中間那點兒空隙爬去。
那點兒地方本來就小，還放了扶手箱跟雜物盒，她爬過去的困難度可想而知。
秦念歌雖然瘦弱，依舊在厲洺翼刻意的刁難下吃力得不行。
而且，因爲身邊坐着一隻大野狼，她還不得不一邊爬一邊伸手往下撩着自己的裙子，生怕一不小心又在他的跟前走光。
顯然她的顧慮一點兒都沒有錯，纔剛剛爬到一半，厲洺翼緊盯着她的目光就倏地變得晦暗起來。
也許是因爲他的注視太過火辣，秦念歌很快便有所察覺。
一對上他的目光，秦念歌便不由得驚喘一聲，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沒有支撐的她卻更加手忙腳亂，一時間竟然直直地朝着前方跌落過去。
而就在她的腦袋快要砸到前面的時候，厲洺翼卻已經利落伸出手來，一把把她攬在了自己懷中。
因爲前面還有一枚方向盤，兩個人在駕駛座上，也只能緊緊地貼在一起。明明兩人之間還隔着蹭蹭的布料，但是秦念歌分明還是能清晰地感受到厲洺翼結實的胸膛所傳遞過來的炙熱。
秦念歌心上驀地一緊，雙手下意識地抵到兩人之間，但是這座位狹小到不行的空間還是讓她別無選擇地整個人都窩在厲洺翼的懷裡。
她也只能羞窘地別過頭，試圖掙扎着從他懷裡起來：“洺翼哥……對不起，我不小心的……”
出人意料的是，厲洺翼竟然真的放開了她，放任她手忙腳亂地坐上了一旁的座位。
秦念歌心底有些吃驚，不由得擡頭看了他一眼。
厲洺翼卻沒有看向她，反而直接插上車鑰匙，把汽車滑進了車道。
秦念歌剛剛是直接跌倒在車座上的，當然不可能系安全帶，在他轉彎的時候，差點兒又從座位上滾下去。
不過她卻不敢多說什麼，費力地從座位上坐好，把揹包拿到前面來，乖乖地繫上了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