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給幾家報社打了電話,跟他們說的內容,基本上都是一個復仇記的版本,當年陳氏資本是如何封殺羞辱他的,現在他全部都要拿回來。
對於最近暗流洶涌的金融界而言,這必定是個爆炸性的消息。
已經是深夜,馮先生還沒睡,陸峰沒有參加家宴,他倒也空出了時間,晚上給各大證券、銀行、基金、保險等公司機構打了電話,剛開始說的是人情世故,隨着試探開始深入聊。
馮先生在金融界的面子還是有的,而且比陳總的面子更大。
想要顛覆一家像陳氏資本這麼大的金融集團,絕對是需要羣狼,你想吃肉,就得給別人喝湯,想要人家配合你,就得拿出一些條件來。
電話裡,雙方在初步意向上聊的很不錯,約定明天一塊喝個下午茶,再商量其中有多少油水。
陳家別墅內,陳總洗漱完,披着浴袍走了出來,直接去了按摩室,趴在了按摩牀上,兩個按摩師已經在等着了。
“幫我放鬆一下就好。”陳總趴在上面,聲音格外的疲倦,這幾年的時間裡,她真的感覺到自己老了。
褪去浴袍,兩個小姑娘忙活了起來,手法很是專業,陳總微微眯着眼睛,側過臉看到按摩師白皙的大腿,伸手摸了過去。
“啊!”
按摩小姑娘嚇了一跳,顯然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兒。
“叫什麼?給你錢!”陳總的聲音裡有些不滿。
小姑娘又站了過去,繼續給後背上塗抹着精油。
蘇有容一直在家裡悄悄的觀察着陳總的動靜,見她洗漱完進了按摩房,站在門口安安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陳總很是享受的閉上了眼,蘇有容見此慢步走了過去,朝着按摩的小姑娘擺擺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她接替了小姑娘的位置,接着按了起來。
陳總感覺到力道好像有些不太對,也沒在意,伸手朝着大腿摸過去,好一會兒後微微皺眉,擡起頭看了一眼,發現是蘇有容,開口道:“你不睡覺跑過來幹什麼?”
“我給您按一下,最近一直在努力學習。”蘇有容的手在後背上按着說道:“您休息一下吧,最近太累了。”
“有容啊,咱兩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最近公司不太平,怕是要出亂子。”陳總像是喃喃自語一樣說着。
“我對於金融這一類也不懂,在公司裡也只是處理一些小事情,大的事情做不了,只能處理點微不足道的,沒法給您分憂。”蘇有容按着背說道:“我能做的,也只是學學按摩,讓您睡的好點。”
“你確實很貼心,我記得你說過,以前你生意也做的很大,一個坐在高位上的女人,走到今天這一步甘心嘛?”陳總試探着問道。
蘇有容略微一想,這話並不好回答,如果說甘心,絕對是假話,倆人的經歷太像了,陳總非常瞭解這類女人的心思。
“說甘心是假話,可是命運就是這樣,人生只有跌入低谷的時候才能認清自己,我最大的不甘心就是佳峰電子沒倒!”蘇有容的聲音裡帶着幾分寒氣。
陳總聽到這話,心裡的戒備消散了不少,說道:“你就安安心心跟在我身邊,我不會虧待你的,你也別有其他的不高興,前段時間是有點冷落你了。”
“沒關係的,只要能陪在您身邊就好,您有新歡,就盡情的去玩,玩完了,陪着您的,還是我。”
蘇有容通情達理極了,她非常明白陳總需要一個什麼樣的人在身邊,像蘇有容這樣的女人,別說女人,男人都格外喜歡。
“你倒是活的通透,金融這類東西,
不跟一般的企業一樣,你知道金融的本質是什麼嘛?”陳總問道。
“我哪兒知道!”
“金融的本質就是人際關係,從各個渠道拿到錢很容易,可是把錢花出去很難,花出去還帶着利潤回來,就更難,我混到今天,全是依靠着在香江的關係。”陳總似乎帶着幾分警告的口說道:“眼紅我的人很多,能打垮我的人,沒有!”
“我雖然接觸金融行業時間不長,可是您的威名卻是響噹噹的。”蘇有容說着話,開始寬衣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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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峰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他感覺在陳氏資本的股票上撈一筆,可他也知道,股市這個東西變幻莫測,每多一筆交易就多一份不確定。
這也是他重生後不碰股票的原因,依靠前世對於股票的記憶能夠掙一筆小錢,可是想成爲股神,那就是癡人說夢了。
股市是一個實時交易的東西,每一隻企業的股票裡面都有莊家、機構、基金等盤踞着,同時一些大型企業還會出現回購的情況。
陸峰若是投入個幾百萬、幾千萬進去,自然不會有太大的水花和波動,若是大量資金入場,過高的拉伸股票,導致機構、金融公司認爲該股票已經拉伸到最高點,就會飛速賣出,這樣一來,前世的狗屁記憶一點用都沒有。
就像是買彩票,後臺計算着數值,你上一世確定這個號可以中獎,於是乎一次性買了一千注,這個號還會中獎?
別逗了!
可是現在他基本上可以確定,陳氏資本的股票最近會出現非常大的波動,極有可能會爲了護盤,進而暴漲。
“要不玩一把?”陸峰坐起身,心裡琢磨着,佳峰電子發展不錯,可是未來用錢的地方太多,朱立東在市場擴張方面需要很多錢,陸峰準備明年集團化了,到時候事業部、人事部、財務部亂七八糟的人都得去總部。
租個辦公樓也不是長久的事兒,自己蓋一下大樓,不僅滿足辦公還是企業資產,遇到困難還能抵押。
“做多還是做空呢?”
陸峰有些拿捏不準,思來想去,還是等明天馮先生的消息,他那邊一定下來,一切都明瞭了。
次日,香江的報紙業格外發達,每當太陽升起,成千上萬種報紙雜誌擺在了人們面前,只有幾家發行量不怎麼高的野雞報紙頭條刊登了陸峰和陳氏資本之間的恩怨。
不過,還是被一些有心人發現了。
上午八點多,陸峰醒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給馮先生打電話過去,振坤接了起來,沒一會兒轉接到了馮先生的臥室。
“陸峰啊,有什麼事兒嘛?”馮先生顯然剛起牀,聽聲音休息的不錯,中氣十足。
“馮先生,就是想問一下進度,昨天晚上我一直在琢磨陳氏資本股票的事兒,最近一段時間應該是有所波動的吧,您說是做多好,還是做空好啊?”陸峰問道。
馮先生聽到這話有些無語,他是什麼錢都想賺,開口道:“你有多少資金啊?這個事兒需要等待時機,不是一天兩天的,你如果只有個幾千萬資金就跟着證券公司下場賺點零花錢,資金再多的話,就別攪局了。”
“您還不瞭解我嘛,我窮的跟個鬼似的,兜裡能有幾個錢,也就是騙點孩子的錢出來耍耍,看來您已經跟證券公司安排好了?”陸峰試探着問道。
“你就負責造勢就行,這方面你是行家,我也不多管。”馮先生吩咐了陸峰一些事情,他並不想露面,陸峰作爲檯面上的人就可以。
掛了電話,陸峰在琢磨,馮先生會不會藉此機會入股陳氏資本?
他琢磨不透,對於新鴻基的金融佈局和企業框架他也不瞭解,這種事兒,關係再好對方也不會明示的。
對於造勢這種事兒, 陸峰最拿手的,普通人對於金融並不感興趣,想要短期內獲得大量的關注,唯一的辦法就是製造花邊新聞。
陸峰思來想去,也只能在兩性上做文章,他給龍虎報一類的報紙打電話過去爆料。
“我就是去年的大陸首富陸峰,我想跟你們爆個料,其實當初我跑到這邊來也不是爲了融資,陳總封殺我,也跟商業上的沒關係。”
“是這樣的,她搶了我的女人,我想要讓蘇有容回到我身邊,陳總跟我說,其實她不愛蘇有容,愛的是我,你有空嘛?咱免談一下。”陸峰對着電話說道。
電話那頭已經激動了起來,這絕對是惡俗三角戀啊,不僅包括三角戀,還包括同性,絕對夠刺激荒誕,立馬答應了下來。
中午時分,十幾個銷量大報的記者已經匯聚在了會客廳裡,陸峰進了會客廳,坐下來說道:“我忍不了了,今天要向公衆坦白一切,而且我要告訴你們,這次再來香江,我是來顛覆陳氏資本的,過完年後我就已經在股市收購陳氏資本的股票,這一次,我是復仇歸來!”
“那請問,您跟陳總之間發生過什麼嘛?有沒有發生過關係。”
“沒有,她搶走了我最愛的女人,不過她有一個女兒,三番五次的給我打電話,說是她媽媽做的不對,她想替母還債!”陸峰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現場的記者都是見過大世面的,各種明星的荒誕事兒,什麼高爾夫球,什麼豔照的,然而還是覺得這事兒太有衝擊力了。
“那您跟蘇有容小姐組建了家庭,有沒有孩子?”
“沒錯,我們是有一個孩子!”陸峰點頭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