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警員剛剛進門,後腳一輛警車閃爍着警燈飛馳而來,着急忙慌的下了警車,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問道:“剛纔是不是幾個警員進去了?”
保安翻了個白眼,無奈道:“長官,您看不到旁邊的警車嘛?”
男人這纔看到旁邊停着的警車,疾步匆匆的往裡面趕。
陸峰在幹架這方面着實勇猛,六個老頭,不到五分鐘全躺下了,其他人見他真敢下死手,一時間不敢上前。
“讓一下,警察查案!”一羣警察橫衝直撞的衝了進來。
“哪個是陸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站在現場,問道:“我想問一下,在場有沒有一個大陸來的人,叫陸峰,污衊陳氏資本的那個傢伙。”
站在外面的一羣人齊刷刷的用手指着陸峰。
“你就是陸峰啊,跟我們走一趟吧。”
上來三個男人,神色很是不善,伸手就抓着陸峰的肩膀,圍困了過來,帶頭的男子朝着衆人露出個笑容。
“各位老總,實在是打擾了你們的雅興,這個人本局的緝拿要犯,現在帶回去審問,大家不要緊張。”男子朝着衆人拱了拱手,話語間格外的客氣。
“他....他打人!”腳底下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警官這才察覺到腳下有人,低頭一看,整個人大驚失色,急忙彎下腰去扶,關心道:“黎總,您怎麼了?”
“就是那個王八蛋打的,下手可狠了,一拳朝着我腦袋上招呼過來,現在兩個眼睛還發黑。”黎總站了起來,依然有些不穩。
“還有其他人呢,都被他打了,此人囂張至極,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對,不僅要判他污衊陳總的罪,還要判他毆打我們幾位老總的罪。”
“從大陸來的王八蛋,真以爲這是人民的地方嘛?瞎了你的眼!”
唐中韌站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前冷眼看着,陸峰這次絕對栽了,陳總都動用這種關係,只要一進警署,那還不是任由陳總揉捏?
就算是不被判刑,他出來後也絕不敢滿嘴胡言,唐中韌心中惡狠狠的想着,最好給他打個終身殘疾。
警官一聽陸峰一個外地人,居然如此囂張,還敢打黎總?
其他老總他不認識,這位老總可是警署的資助者啊,關係非同尋常,現在陳總施壓,黎總一衆老總又恨不得陸峰立刻死。
他不一定死,絕對是生不如死。
“給我拷上!”警官一聲爆喝,走到陸峰面前,盯着他道:“你知道我是誰嘛?”
“我不管你是誰,我希望你公正執法。”陸峰朝着他道。
“你放一萬個心,我這人沒別的優點。”他皮笑肉不笑道:“就是公衆!”
旁邊的一種老總不斷的叫着好,有好事兒者走上前誇讚道:“您就是爲民做主的好官啊,我們就需要你這樣的。”
“沒錯,最需要的時候出現,這樣我們纔有安全感,老百姓需要你啊!”
陸峰聽到這話都想笑,這裡有一個老百姓嘛?
哪個老百姓西裝革履的,吃着上等的酒席,嘴裡談論的都是成千上億的資金。
男子看着陸峰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着陸峰他倒也坦蕩,低聲問道:“聽說你在大陸很有錢,一會兒我給你個通電話的機會,讓人準備資金保釋。”
“那我得謝謝你了。”陸峰冷哼一聲道。
“給我拘走!”
現場歡呼掌聲不斷,陸峰一進去,這場短暫的鬧劇絕對會畫上一個句號,週一開盤,陳氏資本的股票絕對上漲。
陸峰被身後兩個人架着胳膊,連走帶拖的往前,還沒走出宴會場所門口,
一箇中年男人衝了進來。
帶頭的男人見此,立刻一個立正,敬了一個禮,問道:“局長,您怎麼來了?”
“讓你們抓陸峰,抓了嘛?”局長關心道。
“報告,已經抓獲,人在這裡。”兩個男子拘押着陸峰往前一步。
局長看到陸峰被如此狼狽的拘押着,整個人嚇了一跳,旁邊的黎總一衆人見到局長居然親自來了,心中自然自豪,先不說是不是陳總施壓,自己被打,局長親自跑出來,本身就代表這一種權勢。
“任局長,沒想到您也會來,我沒多大點事兒,這身子板還行。”黎總走上前客氣道:“改日喝茶,對於這類犯罪分子,一定要嚴懲不貸。”
任局看着黎總,現在是一羣大資本家在鬥法,他算個什麼東西?
“跟你沒關係。”任局掉過頭朝着手下呵斥道:“誰讓你們來抓的陸先生?不知道他是大陸來的貴客嘛?你們就是這麼待客的?”
“貴....貴客?”
抓陸峰的幾個警官傻眼了,這怎麼就變成貴客了?
“任局,不是說對陳總的誹謗案子立案嘛,您籤的字啊。”
“我籤的什麼字?”任局兩眼一瞪,喝道:“還等什麼?想不想幹了?不想幹就給我滾蛋。”
衆人急忙給陸峰鬆銬子,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這什麼情況?
這幫人對於裡面的遊戲規則很瞭解,如果不是陳總施壓,這個案子不可能這麼大張旗鼓,頂多算是民事案件。
可是明明要抓,卻又放了?
只能說明,陸峰這個大陸來的人,他的能量足以蓋住陳總,纔會出現如此境況。
陸峰被鬆開了銬子,手腕被拘的有些發紅,活動了一下手,看着眼前這位局長,說道:“以後不要鬧這種烏龍了,好嗎?”
“是我們不對,我在這裡給您道歉。”
黎總瞪大了眼睛,事情的發展方向跟他說期望的完全是南轅北轍,心底很是焦急,自己混了一輩子,還被一個大陸仔給欺負了?
任局跟陸峰道了歉,朝着手底下的人一人一耳光,喝道:“以後眼睛都給放亮點,做事兒機靈點,知道嘛?”
黎總忍不住了,走上前道:“陳總的案子我管不着,可是他毆打我們幾個人,這事兒怎麼算?”
“這個事情需要您去報案!”任局心裡都煩透了,那邊恐龍打架,誰還有心思搭理你一條野狗?
“好,不管是吧?”黎總氣的臉色發青,用手指着陸峰喝道:“那我就自己解決,到時候別後悔。”
陸峰看他還敢囂張,罵了一句去尼瑪的,甩手就是一耳光打了上去,這老頭比那幾個抗揍,那幾個在草地上躺的的很安穩。
黎總被一耳光打的有些踉蹌,周圍已經滿是驚呼聲。
“你看到了吧,他...他打我!”黎總用手捂着臉像任局報告。
任局臉色嚴肅,目光在陸峰身上打量了一眼,一擡手喝道:“撤!”
一羣人毫不猶豫的扭頭就走,看的黎總傻在當場。
黎總看向陸峰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顫顫巍巍道:“不好意思啊,我頭有點暈,我先躺着,麻煩幫我們叫一下救護車。”
“叫誰大陸仔呢?”陸峰看着他笑了一下,一拳砸了下去。
衆人發出一陣驚呼聲,黎總應聲倒地,陸峰沒被抓進去,本身就代表着一種勢力,在場的人心裡明白一點,那就是陳氏資本的事兒沒完。
陸峰看着腳下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人,活動了一下手指頭,朝着衆人喝道:“還有誰想幹架,你們別找那些爛仔,有種就單挑。”
能混到這種宴會的,都是上了年紀的,最年輕的也四十多歲,陸峰就好像進了養老院,號稱五十歲以下無敵手一樣無賴。
“那我就說兩句,陳氏資本爲富不仁, 我們應該一起討伐,怎麼能爲了區區幾張紙票就助紂爲虐?陳總這個人,你們比我瞭解,破壞他人家庭,當小三,這是缺德!”
“陳氏資本操控其他公司資金,通過借貸、過橋、融資,先許諾,接着突然收緊資金,逼着那些公司被低價入股,早期聯合自己的幾個姘頭拉高股市坐莊,收割普通人的財富,這是無恥下作!”
“她對身邊的男人,有用就拉到被窩,沒用就一腳踹開,對子女猶如工具,用來拴住男人,這是不仁!”
“一個不仁不義,缺德無恥的公司,你們爲什麼要維護它?”陸峰看向所有人,他們的目光之中沒有絲毫波瀾。
能夠走到今天,仁義廉恥基本上都丟乾淨了,大家不在乎這個,他們在乎的是,能不能讓自己的財富再次增長,能不能讓自己的社會地位和權勢得到鞏固。
“錢,什麼方向都能賺,爲什麼要賺這樣的錢?我可以在這裡跟大家放一句話,陳氏資本的股票還會暴跌,她不是有錢嘛?儘管回購,現在還不是抄底的最佳時機。”陸峰大聲說道。
這句話讓現場躁動了起來,剛纔的謾罵對他們來說毫無感覺,可是這句話絕對是他們說關心的。
陳氏資本的股票還會暴跌?
“不要懷疑我說的話,不信的話,你們儘管持有,不暴跌百分之四十以上,我投河而死,既然前來複仇,我必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陸峰看着他們底氣十足。
在場的一些人慌了,如果陸峰剛進來的時候說這個話,他們肯定不信,可是警察的那一番操作,讓他們開始有些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