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這不是夏凡塵嗎?什麼時候出來的?要不要我給你擺酒壓驚?”王新元脖子上戴着大金鍊子,呲着黃牙譏笑道。
夏凡塵平靜的看着王新元,盯了他一會沒有說話。
但王新元感覺到了夏凡塵那凌厲的目光,目光中的一股殺氣讓他不寒而慄。
王新元也是一個吃肉不吐骨頭的主,欺男霸女欺行霸市強買強賣,壞事做絕,好事就沒做過。
王新元提了提精神,自己一個身家過億的富翁,怎麼懼怕一個身無分文的勞改犯?
夏凡塵向前走了一步,站到王新元面前。
“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五星大酒店,老闆都是我的兄弟,你可不要亂來?”王新元竟然膽怯的後退了一步說道。
“好狗不擋路,讓開!”夏凡塵冷冷地說道。
在一幫小弟的注目和不解下,王新元乖乖的向旁邊一閃,給夏凡塵讓出了路。
“老大,你沒事吧?”看着夏凡塵一家過去,一個打手拉了一把王新元說道。
王新元一愣神隨即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失態了,頓時惱羞成怒。
“夏凡塵,你給我站住!”王新元對着夏凡塵的背影喊道。
“我不屑與一個死人說話,晦氣!”夏凡塵根本沒有停下來,說着話繼續邁步向前。
夏凡塵清楚地記得,就是在這個天宇大酒店裡,王新元喝酒放縱到深夜,開着自己的寶馬回家在無人的大街上狂奔,最終掉進了護城河裡一命嗚呼。
像這樣的惡人死有餘辜,死了他一個幸福很多人,夏凡塵懶的過多的去提醒他。
就算提醒他,他也不會相信,只會認爲自己是在詛咒他。
對夏凡塵,王新元只能嘴上沾點便宜,他知道夏凡塵的身手厲害,他身邊的這幾個打手,平日裡狐假虎威的還行,到了夏凡塵的手裡就是不堪一擊。
“看看他那熊樣,嚇跑了吧!走,哥幾個喝酒去!”王新元給自己說了句找回面子的話。
幾個手下趕緊隨聲附和,簇擁着王新元走進包間裡大喝特喝他的絕命酒去了。
“等會你少喝點酒,王新元不會找我們的事吧?”陳英姿擔心的說道。
陳英姿知道丈夫與王新元的仇恨,而王新元又是橫行霸道慣了吃不得半點虧的一個人。
“他倒是想找我的事,可惜沒那個機會了!”夏凡塵說道。
“什麼沒機會了,他財大氣粗手下有一大幫子人,你還是小心點。”陳英姿再次提醒道。
她怎麼能知道夏凡塵話中的意思,就是給她說明,她也不敢相信。
“我知道,不提他了,我們進去。”夏凡塵說道。
單間裡溫暖如春,蘇啓龍和胡家文、李紅夫婦正在聊着苗木的事情,看見夏凡塵三人進來,都起身相迎。
“這是弟妹吧!小公主真漂亮,叫什麼名字?”李紅自來熟的對陳英姿說道。
“阿姨,我叫茜茜!”茜茜望着李紅說道。
“真乖!”李紅誇了一句,又拉着陳英姿的手說道:“弟妹真漂亮,就是有點苗條了。”
陳英姿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她也不想苗條,說苗條是給她面子,其實是面黃肌瘦纔對。
這些還不都是夏凡塵的無情無義造成的。
“李紅就這脾氣,說話大大咧咧的,你可別生氣。”胡家文拽了一下李紅對陳英姿說道。
“媽媽每天開三輪車掙錢,太辛苦了,爸爸回來了,媽媽就不再辛苦了。”茜茜看着夏凡塵說道。
“茜茜說得對,爸爸回來了,媽媽就不再辛苦了,明天,茜茜就能去幼兒園上學了。”夏凡塵說道。
“怎麼?茜茜這麼大了還沒上幼兒園,你們也太不關心孩子了吧?”李紅驚訝的說道。
陳英姿想要說話,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場面有些尷尬。
“這麼不是都怨我嗎?先前因爲不好好過日子進去了,讓他們娘兩個跟着受苦了。”夏凡塵實話實說道。
這本身就沒什麼好隱瞞的,同時也是事實。
與其自己說明承認錯誤,總比讓別讓打聽出來看不起強。
李紅這才覺得自己話多了,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知道情況,不過,俗話說得好‘浪子回頭金不換’,夏先生往後一定能大展宏圖!”
李紅這句話算是圓了自己的話,也讓氣氛恢復了一些。
衆人落座,胡家文低聲對李紅說道:“就你話多!”
一會,美味佳餚擺滿了桌子,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香味,茜茜小丫頭看着菜,卻老老實實的坐着,沒有嚷着吃這吃那,讓幾個大人不由得另眼看待。
蘇啓龍倒好了茅臺酒,酒香四溢,端起酒杯笑道:“這次多虧夏先生幫了大忙,你不知道,當時我剛一說完不成任務,縣長就臉一黑,說道‘完不成立馬走人’,我要真走了,前期投入的上百萬就打了水漂。你說這大雪天的,讓我去哪裡買幾百棵白果樹去?沒想到夏先生雪中送炭,來喝酒,我敬夏先生一杯。”
蘇啓龍一飲而盡,胡家文和李紅都是豪爽的人,也跟着一口喝下。
夏凡塵看了一眼陳英姿,遲疑了一下,說道:“你不能喝酒,沾點就算了。”
沒想到陳英姿端起酒杯,把酒杯裡的一兩酒一飲而盡,酒入愁腸,臉色頓時紅潤起來。
原本就漂亮的陳英姿此時更加的楚楚動人。
夏凡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一飲而盡。
衆人都看出了夏凡塵與陳英姿夫妻二人相處的不是很融洽,但也能理解,一個在監獄裡,一個在外面帶着孩子過苦日子,心情可想而知。
“怎麼也不等我一會?”強子推門而入說道。
強子的到來,再次打破了尷尬的場面。
“強子,你來晚了,罰酒一杯!”蘇啓龍說道。
下午,要不是強子幫着忙前忙後的找人、找吊車的卸車,大雪天的蘇啓龍還真不好找人。一來二去,兩人成了熟人。
強子坐下一連喝了兩杯,酒勁上頭,說道:“蘇總,我告訴你,我塵哥是多麼的厲害,他說廣場需要白果樹,廣場就需要白果樹,他說要禁止三輪車上路,縣裡就下了文件禁止三輪車上路,他提前把載客三輪車賣了一萬塊錢,現在的載客三輪車基本是分文不值,我真是後悔沒跟着塵哥把三輪賣掉,塵哥簡直就是金口玉言。”
夏凡塵笑道:“兩杯酒下肚,你就開始說醉話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不是醉話!”強子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