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人活着就是爲了一口氣。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傷害誰,但今天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卻覺得心裡輕鬆,就像是一口氣憋在胸口怎麼都無法讓自己釋懷。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讓這口氣出出來,而眼前四位好友站在面前幫她支持她,用他們的實際行動來證明他們是站在她這邊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感激,怎麼去說感激的話語。
唯一的就只有不去辜負四位好友的好意,她知道自己的人緣關係處理不好,這麼多年身邊除了鄭雪梅一個女孩子就再也沒有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過。
閨蜜什麼的她更是沒有,她很多時候都覺得自己的性格像個漢子,要不然怎麼可能身邊全是男性朋友,但她自己並沒有後悔過,她以前試着去真心交好友,比如鄭雪梅,她自己挖空心思對待她但是在利益面前最終鄭雪梅還是選擇了利益。
所以她心底還是害怕的,在經歷了那麼多的背叛之後她更是害怕,害怕的是再被人揹叛,所以寧願自己把自己封鎖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也不願意讓外面的人靠近傷害她。
瑜幼男側頭就看見了吳雲陽的視線,她看見了吳雲陽眼神中的後悔,但是這些都不是她關心的地方。
她現在在意的是要怎麼離開這訂婚典禮,她發現自己心胸還是不夠寬廣沒有辦法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去吻別的女人。
她給四人說了一句想要去上廁所便去了洗手間。
酒樓很大而且洗手間很多,她故意選擇了一個特別遠的,就是想要好好的讓自己冷靜冷靜。
趴在洗手檯上看着一臉嬌豔的自己忍不住冷笑一聲,整理了一下頭髮補了一下妝容她走了出去,只是一出去就看見吳雲陽守在門口。
瑜幼男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後便避開吳雲陽離開。
顯然吳雲陽並不想要瑜幼男離開這裡,伸出手擋住了瑜幼男。
“幼男你聽我解釋。”
吳雲陽聲音中帶着懇求,瑜幼男只是擡起頭靜靜的看着吳雲陽,雲淡風輕。
吳雲陽趕緊繼續說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有我自己的苦衷,幼男我心中是最愛你的你知道,最好的東西我都願意給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請你相信我給我一點點時間,等我處理好這件事情一定會好好彌補你,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你一定要等我。”
瑜幼男愣了兩秒,沒想到吳雲陽能夠說出這樣沒有節操的事情,半響才捂着嘴笑了出來:“你當我是什麼?你這是叫我做第三者?雖然吧李嫣兒是我們之間的第三者,但我還真的不屑做第三者的第三者,你以爲你是誰?我身邊的優質男多了。比你好的人多了,你以爲你是誰我要等你?還有你現在就要跟李嫣兒訂婚卻溜出來擋住我說這些話,你難道心中沒有一點點責任感一點點內疚的感覺都沒有?吳雲陽我怎麼覺得你現在這樣骯髒呢?你又怎麼能夠說出這些話來呢?”
她實在是沒想到這些話居然是吳雲陽說出來的,她本來以爲吳雲陽還是有自己的驕傲,至少在她心中還沒有賤到無可救藥。但是現在居然賤到不能再賤。
突然之間她覺得看着吳雲陽都是噁心的。
吳雲陽不在乎瑜幼男說的是什麼,很焦急的繼續解釋起來。
“幼男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我也知道我的確做了讓你很生氣的事情,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這樣的,我這樣做真的是有苦衷。”
吳雲陽急着繼續解釋,瑜幼男卻在一起冷笑起來:“你說這些話的時候絕不覺得很好笑,你有苦衷就因該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前羞辱我。現在整個S市都知道是你甩的我,我瑜幼男比不得一個名媛,我瑜幼男就像是棄婦一般,吳雲陽你倘若真的愛我就不要讓我受到一點點傷害,可是你能嗎?你說你愛我卻這樣傷害我不顧我的感受,你告訴我你那點愛我?”
她心中冷笑着,實在是覺得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吳雲陽想要伸出手去抓瑜幼男的肩膀,只是瑜幼男直接後退一步避開吳雲陽的手,然後冷眼看着吳雲陽厲聲說道:“你說你愛我那麼好,現在跟我走。”
瑜幼男一直盯着吳雲陽的眼睛。都說人的眼睛是最不能說謊的,她也一直都相信這一句話,她相信一個人就算是隱藏再深在遇到事情的時候第一反應最能夠說明一切。
當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吳雲陽的眼神中明顯閃過一絲猶豫和不甘願。
她冷笑起來:“怎麼捨不得還是怎樣?口口聲聲說愛我現在連跟着我走的勇氣都沒有,你知道我需要的是什麼嗎?吳雲陽不要再做讓我噁心的事情。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以後是什麼樣子的我不會管,我是怎樣的也不需要你來過問,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是你想拋棄就拋棄,你想挽回就挽回的,你以爲你是誰!”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吳雲陽喜歡的愛的並不是她。而是因爲一個夢,或許在吳雲陽的心中她只是他的夢想,追到她了跟她在一起了夢想已經完成,接着他又有了新的夢想,比如他想要提升的事業,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拋棄了曾經的夢想,去追尋他新的夢想,不管中間用了什麼方法總之他已經忘記了最初的夢想。
或許吳雲陽跟她在一起只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優秀。
以前的她一直都傻乎乎的一位吳雲陽是真心愛她的,一直都覺得吳雲陽心裡只有她,但現在她真的一步步的開始懷疑自己,讓她自己的夢想一步步破碎,她突然覺得跟吳雲陽在一起的人都是可悲的。
她突然之間並不埋怨恨李嫣兒,她剩下的只有一點點同情。
吳雲陽的臉色蒼白但還是竭力的挽留:“幼男我真的只愛你我並不愛李嫣兒,這個你應該能夠看出來我跟她在一起真的是迫不得已。”
瑜幼男聳聳肩很灑脫:“這不關我的事情,我剛纔也說了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之間並不想幹我也不在乎你究竟怎樣,在我心中你做什麼都好只是不希望你再來糾纏我,你都找到了未婚妻,我年紀也不小了肯定也要去找屬於我自己的幸福。我瑜幼男什麼都好還愁找不到男人。”
說完白了一眼吳雲陽就直接瀟灑離開。
心中的氣這一刻也煙消雲散了,她原來堵在胸口的一團氣只是因爲一點點不甘心和不捨得,但吳雲陽剛纔做的一切已經成了她足夠放手的理由,現在的她已經沒有理由不去放手。已經沒有理由繼續堅持下去。
回到宴會廳,李嫣兒直接上前擋着她問道:“吳雲陽去了哪裡?”
李嫣兒是壓低聲音問的,瑜幼男卻沒有壓低聲音回答:“你自己的未婚夫去了哪裡你去問他啊,你問我做什麼,還有別擋着我影響我心情。我今天沒大鬧你的訂婚典禮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別挑戰我的脾氣,還有我真的很同情你。”
李嫣兒惡狠狠的盯着瑜幼男,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瑜幼男你給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你不就是仰仗你爸爸麼,你安心我的後臺比你爸爸的背景硬,不信我們可以比劃比劃看看最後誰會好看一點,還有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安心雖然你搶走了吳雲陽,但是我還不會賤到做第三者把他搶回來,更何況現在的他不值得。”說完她詭異的一笑繞過李嫣兒走向了王允。
站在不遠處的王允還有謝小林四人端着香檳看着她,瞧着她臉上帶着笑容四人也輕鬆了一點。
謝小林倒是什麼都敢問道:“我看着你出去的時候吳雲陽也跟着出去了。他出去是來找你的吧,我想我一定沒有猜錯。”
瑜幼男使勁的點着頭道:“你說對了你還真的沒有猜錯他是來找我的,不過呢這樣也好我心裡那一口氣突然之間嚥了下去,我發現吳雲陽現在根本就不值得我傷心難過,所以以後你們可以放心在我面前提起他,還有生意場上該怎樣就怎樣根本就不用留情,王允你不是想玩麼,股份我直接轉讓給你把我的嫁妝錢給我,剩下的你什麼時候想給我就給,我呢看着你好好玩。你安心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這件事情謝小林不知道,聽到瑜幼男說了心裡好奇問道:“你們說的究竟是什麼事情?我怎麼聽着有些糊塗了。”
瑜幼男從服務生那裡拿了一杯酒舉起酒杯和王允心有靈犀一般的碰了一下,然後才說道:“玩開心。”
喝了一口酒王允纔好心的解釋:“幼男想要把在吳雲陽公司裡面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轉讓了,而我打算拿過來好好玩玩。”
其餘的三人瞬間明白事怎麼回事。一個個都無奈的搖着頭看着兩人。
謝小林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嘆息一聲道:“真的不知道該說你們什麼好了,你說你們這樣作神的好麼真的好麼,居然想到這樣餿的主意,更讓人不能忍受的是你們居然不告訴我這件事情,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啊。”
謝小林一臉的慾求不滿。
王允樂呵的看着謝小林道:“怎麼你也想玩?”
謝小林想都沒想就說道:“自然。這件事情我又不是開玩笑,那小子這樣欺負幼男怎麼也得讓他破費一點,要不然怎麼能夠讓我們出氣,我也不要多了百分之五就好能夠擁有話語權就好。”
他們幾人都有錢,最不在乎的也是錢。
瑜幼男經常在他們耳旁說的一句話已經影響了他們。
瑜幼男經常說,趁着年輕不管是失敗還是成功她們都還有很多機會,就算是窮了大不了一切重來,現在的他們有經驗有人脈想要做生意自然是可以翻身的,成功了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瑜幼男反正是沒有一點點心情繼續陪着吳雲陽玩的,現在兩人情緒這樣激動也只能一直站在一旁聽着。
吳雲陽姍姍來遲,吳雲陽看着李嫣兒似乎跟吳雲陽發了火,然後李嫣兒轉身去了另外一旁招待客人。
瑜幼男最終還是留了下來看着兩人在一起交換訂婚戒是還有最後的親吻。
她本來以爲自己承受不了兩人接吻,但現在看見這樣的場面卻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一切都與她無關。
訂婚儀式結束四人就去了酒吧,喝酒一直到深夜。
瑜幼男只怕是五人之中腦子最清醒的,看着四人醉得天昏地暗她就無奈得很。
好在她自己的房子寬敞,叫司機一起送四人回到了市中區的別墅。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激烈的敲門聲吵醒,打開門一看卻見王允笑看着她。
“幼男沒想道你還能夠把我們幾個都弄回來,真的是難爲你了。”他還以爲他們幾個要在就酒吧過夜。
瑜幼男跟着王允下了樓一邊走一邊解釋:“我怎麼可以把你們都留下來呢,你們都清醒了?”
王允點了頭:“我們都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都是做什麼的,睡一覺大部分酒就醒了。”
瑜幼男知道她們的工作特殊,其實很多時候她自己也是這樣的,睡一覺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謝小林永遠是最勤快的哪一個,已經熬好了稀粥冷在桌上,順帶着還涼拌了兩個小菜。
瑜幼男看着謝小林忙前忙後的樣子也上前幫忙。
吃完早餐三人都相繼離開只有謝小林留了下來。
其實幾個人中間現在最輕鬆的就是謝小林,畢竟一切事情都已經走進正軌,謝小林自己的生意很多時候都不需要他自己親自去,所以他不用每天都按時去公司處理公司,他下面請了那麼多的能人怎麼能夠都不利用起來。
瑜幼男很飽的坐在沙發上輕輕用手揉着自己的肚子說道:“謝小林你說你做飯怎麼就這樣好吃呢,明明很簡單的東西你做出來就是感覺比我做的好吃,你說你要是以後娶了媳婦對方該多幸福啊。”
她只是順口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