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教徒都是年輕人,臉上的戾氣非常重,但是面對老大媽和小孫子都不由的忍了忍脾氣,道:“要開會,需要全體人到場。”
“我們又不是你們的教徒,要開會你們自己開,這裡都是小孩子,你們連小孩子都要奴役嗎?不要惹我們,就當我們死了!”老大媽兇巴巴的喊道。
教徒忍了忍,道:“你和那羣孩子可以不去,但是你們屋裡不是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嗎?她是年輕人,自然要爲了理想爲了人們的未來出來奉獻,整天躲在家裡算怎麼回事啊!”
老大媽就像是母雞護小雞一樣的攔在門口道:“我們家的人,誰都不準動,如果要動,就讓你們的教主過來親自跟我說!”
“你!”其中一個教徒忍不住想要上前說話,但是被另外兩個攔住了。
最後也沒有爲難老大媽,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小孫子見他們走了,立馬興高采烈的跑去屋內,對着裡面的人們喊道:“壞蛋都走了,喬老師,我們繼續上課吧。”
在屋內被一羣小孩子圍着的人正是跳河的喬詩語。
她被河水沖走之後,竟然奇蹟般的被路過的漁船給救了。
那時候她的精神狀態不太好,不說話也不動,幾次想要尋死,最後還是被老大媽一家人攔住了。
老大媽一家人原本是做生鮮買賣的,長途跋涉的買賣生鮮,小日子過得不錯,見喬詩語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就問她願不願意跟他們回家,重新開始生活。
於是死不了又無處可去的喬詩語就跟着他們走了。
老大媽一家人都是非常熱心腸的人。
自那以後,喬詩語就生活在他們家了。
只是後來卻發生了種種意外。
而現在喬詩語算是隱藏在這裡跟老大媽生活在一起,順便幫忙照顧這些沒人看着的小孩,教他們讀書寫字。
這些孩子的父母都是瘋狂的教徒,一直積極的在外面做所謂的偉大事業,把孩子丟棄在家,又不給上學。小孩子們無所事事就聚集在這裡,喬詩語就簡單的教他們認字。
但是外面有些人是知道這裡還有一個年輕人在的,在所有年輕人都入了邪教之後,只有一個喬詩語沒有入,就成爲了異類,所以經常有人會來騷擾他們。
只是他們對老大媽也沒有辦法。
喬詩語教導了幾個字之後就讓他們學着寫,然後走了出來,問道:“大媽,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真的死了很多人嗎?”
老大媽臉上還有點怒氣,道:“都是一羣瘋子,電視信號都被他們整沒了,現在也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喬詩語微微皺眉道:“如果這裡的情況真的這麼嚴重,那國家一定會派軍隊來鎮壓的。”
說起軍隊,喬詩語的神情微微閃動,她自從自殺之後,就不知道外界的消息,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情況。
老大媽急的直拍腿,“造孽啊!早知道我會生出這麼一個畜生,我當初就應該……他明明不是那樣的……”
老大媽又急又悲憤,喬詩語瞭解老大媽的心情。
因爲老大媽的唯一的兒子,現在正是邪教的教主。也是他策劃了這次的事情。
其實王大哥原本是一個好人,跟嫂子帶着孩子一起過着幸福的生活,只是因爲嫂子是邊境國家偷渡過來的人,所以沒有資格在這個國家待着。
他們遇到喬詩語帶着喬詩語回來之後,又遇到了一些事情,因爲王嫂子的身份問題,產生了誤會,當地官員犯了一個錯誤,想要找替死鬼,就冤枉王嫂子是間諜。
王嫂子被抓,局勢不明朗。
王大哥找關係也沒用。
他們知道問題嚴重了。
喬詩語當時已經好了很多,因爲王家人對她有恩,她就想要幫忙,雖然亮出身份對她而言是非常痛苦的,但是她知道只要聶寒和陶沐出手一定可以救出王嫂子的。
可是喬詩語還沒有出手,王嫂子的屍體就被送出來了。
剛剛關進去不過半天,就說間諜爲了保護秘密身份而自殺了。
但是有證據證明,她就是間諜。
可是當王大哥偷偷潛入醫院找自己的妻子的時候,才發現王嫂子渾身虐待的痕跡,最後是割腕死的。
那些官員算是當地的地頭蛇了,畢竟離主要權利機關遠,基本上在這裡一手遮天。
這裡的民衆很多沒有什麼見識,就是辛苦的勞作,打工,也是習慣性的忍耐不好的政策。
可是這一次,因爲王嫂子的關係,王大哥崩潰了。
他直接衝到了官員的家裡,殺了官員,也沒有逃走,就這樣被抓了,就好像生活失去了希望,他已經滿不在乎了。
當時老大媽帶着孫子還有喬詩語住在一起,都以爲王嫂子死了,王大哥也完蛋了,他們也是無能爲力了。畢竟王大哥殺了人,而且不止殺了一個。
老大媽天天傷心流淚,喬詩語只能照顧她和小孫子。
但是不知道那一天起,突然這裡的天就變了。
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王大哥就這樣衝監獄裡面被人救了出來。然後成爲了邪教的頭目,開始蠱惑衆人加入邪教反對政府的管理和統治。
至此,老大媽一家再也沒有見過王大哥,直到現在。
喬詩語猶豫了一會兒道:“大媽,我想要出去!離開這裡。”
老大媽看着喬詩語,道:“不行吧,太危險了,他們現在都瘋了,一定會把她也抓起來,給你洗腦的。”
喬詩語笑着搖頭道:“你放心,我是經歷過死亡很多次的人,怎麼可能輕易被洗腦呢!我想看看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很擔心……”
兩個人正說着話,突然有人瘋狂的在外面敲門。
現在天色已晚,怎麼還會有人來。
老大媽立馬收斂神色擺出兇狠的樣子,出去開門。
結果一開門竟然是當地的一箇中學老師衝了進來。
“大媽,關門!”
老大媽立馬關門,不久後就聽到外面有一羣人跑過,好像在追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