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務處主任立馬瞪大眼睛看着聶寒,暗道自己一時爲了圖個痛快竟然倒出了自己跟聶媛的關係,聶寒這小子是知道自己姑姑設計爲難陶沐的事情的。
陶沐心中嘆道果然啊!
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針對她的,要不然就是聶媛又拜託這個人找自己麻煩,要不然就是上次的事情弄的這個人心有餘悸所以趁機報復。
聶寒笑了笑,輕描淡寫的看向了那兩個警察,突然眼神一變,冰冷刺骨的聲音質問道:“說,剛剛這位學校領導跟你們說了什麼!”
兩個警察被這麼一嚇,頓時毫無防備的就全部說出口了。
“他說這學生在他們學校平時就不安分,看着乖巧,其實不是什麼品性良好的學生,如果他犯錯了,讓我們好好調查她,不用顧忌她學生的身份,他們學校是不會爲她出口的。”
教務處主任已經不想繼續待下去了。
邵南在旁邊幫忙質問道:“真是神奇啊!我嫂子不過才入學一週而已,除了乖乖上課也不幹別的,你就能說出她品性不好,身爲教務處主任應該要爲自己說的話負責吧,還是請校長來比較好。”
說完,邵南就轉頭看向葉子秋道:“你認識校長,直接讓校長親自來一趟,看看他選擇的是多麼愛護自己學生的教務處主任啊。”
教務處主任臉色更加難看了,道:“找校長來了我也不怕,我又沒有指示他們做什麼,我不過是讓他們嚴格調查而已,畢竟我們學校不能出一個犯罪分子吧,就算我言辭激烈,態度不好,也不能算什麼。頂多我跟陶沐同學道一個謙罷了。而且涉及這件事情的是陶沐本身,調查事情的是警察,跟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關係!”
教務處主任只承認自己態度不好,但是絕不承認自己有意要爲難陶沐。
而那兩個警察的證詞也夠不成證明,只能說明這個人心胸狹隘罷了。
聶寒知道拿不下教務處主任,他也沒有想在這裡對這個人怎麼樣,不過就是確認一下,這個人到底對陶沐的危害程度。
而現在聶寒已經確認了,這個人必須從陶沐的身邊除掉。
如果不讓他消失,聶寒又怎麼能安心的待在部隊呢!
葉子秋也被氣得夠嗆,冷笑着看着教務處主任。
聶寒擺手示意打電話的葉子秋停下,然後對着教務處主任笑了笑道:“你說的是。”
但是即使聶寒這話語算是客氣了,語調卻是嚇人的很。
教務處主任渾身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可是就在衆人的注意力被轉移的時候,聶寒卻盯上了那兩個警察逼問道:“那究竟是誰讓你們這樣對待我的妻子的?沒有手續沒有證據就要搜身,嚴刑逼供?如果你們不是公安局本身的毒瘤,想要欺辱我的妻子,那你們就是受人指使,說!”
展局長知道這樣下去,必然會鬧得不可開交,想要出言阻止的。
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手下的人這麼沒用,被聶寒那雙眼這麼一盯,立馬就慫的什麼都答出來了。
在那兩個人的眼中,好像下一秒就會被聶寒殺死似的,他們怎麼敢承認自己是毒瘤,想要欺負軍嫂呢?這可是被人指使還要嚴重的事情啊!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是顏夫人……不關我們的事情啊!真的,我們也是難做啊!”
另一個人見其中一個人供出來了,就也跟着說道:“我們也是聽了受害人的說法,我們以爲是這個人質跟受害人的母親說的。誰知道是假的啊!”
這下聶寒終於勾起嘴角,轉頭看向一直沒有說話,彷彿很高貴不屑於衆人爭辯的女人身上。
這個顏夫人大概四十出頭的樣子,保養的很好,不仔細看還以爲三十歲呢,長得的在中年婦女中的確算是好看的,臉上一直帶着淡淡的似笑非笑的神情,即使被指認了,她的眼神最多是慌亂了一下,隨後又鎮定了。
見聶寒看過來,顏夫人淡淡一笑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我理解錯了顏欽的話,我以爲是這位姑娘欺騙了顏欽,而且顏欽被帶走之後,我太過着急,都已經慌了神,我很恨綁走顏欽的人,纔想給點顏色給她看看。”
一邊說着話,一邊顏夫人就看向了顏欽道:“你看看你不好好表達,害我誤會了好人。”
顏欽死死的看着顏夫人,嘴脣都要咬出血了,如果他現在能說話一定會破口大罵。
可是他永遠都開不了口。
陶沐看着這母子兩個的情況有點迷茫,怎麼弄的跟仇人一樣。
難道不是親的母子嗎?
聶寒聽到了這裡,又見識了顏欽的表現,怎麼可能不知道顏夫人是把責任全部推給了不能說話才六歲多的顏欽呢。
“是嘛?不過請這位夫人注意了,你口中懷疑的這位姑娘可是聶家的長孫媳,是不是我們本家離開這北市太久,久的都已經讓人忘記了我們的存在了!”
顏夫人一愣,萬萬沒有想到聶寒這麼不給顏家顏面,頓時臉上就難看起來。
偏偏這時候,邵南嘴賤添上了一句道:“大哥,你也不能怪這位夫人,畢竟她又不是原來的顏夫人,不過就是一個小三上位而已,不是明媒正娶,又沒有底蘊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大家族的那些事情呢?也不可能知道當年聶爺爺打江山的時候,顏家還不知道在哪裡呢?竟然膽肥的什麼人都敢動!”
顏夫人就算是再厚的臉皮被人當面這麼一說也是招架不住的。
不過邵南這麼一說,陶沐總算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原來是這樣的人啊!可是爲什麼她要特意針對救了顏欽的她呢?
就算顏欽不是她的兒子,也沒有必要這樣對她。
這是有點奇怪。
雖然陶沐還沒有想通是爲什麼。
但是有人已經想通了。
聶寒微微一笑道:“是後媽,又想要對付救了顏欽的人……難道……”
因爲聶寒的話,顏夫人開始緊張,展局長也目不轉睛的盯着顏夫人。
“難道……是顏夫人安排的綁架,因爲我的妻子破壞了你的好事,所以你纔要在這裡對付我的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