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非逸蹙眉掃了蕪星一眼,蕪星也在此時走過來,“王爺。”
“誰讓你帶她來的?”
“王爺,屬下該死!”蕪星也不辯解,王爺從來不愛聽藉口。何況,也沒什麼能辯解的。
“表哥你別怪他!”連玉一邊用髒兮兮的手抹着眼淚,一邊啞着聲音哀求道,“是我不小心聽到他們說話,是我放心不下你所以一定要跟來的,跟蕪星沒有關係!”
蕪星看得出王爺身子不好,立刻上前攙扶着。
“王爺……連小姐,也是關心你。”
權非逸幾不可察的嘆了口氣,看着她道:“你怎麼弄成這樣?”
“我沒事的表哥,只是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真的沒事!”連玉仍舊抱着他不肯鬆手,只是剛纔緊靠在他身上的力道,已經變成了用來支撐他的。
她大概也看出他是受傷了,所以儘可能的扶着他。
“表哥,倒是你……爲什麼會這樣?”
權非逸搖了搖頭,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他站在空地上,目光還四處搜尋,只是阻礙視線的東西太多,他也無法看到多遠的地方。
那個女人,究竟在哪裡?她真的走了嗎?
就算再怎麼樣,他也救了她的命,她不會這麼無情無義的……不會的……
權非逸一次次的告訴自己,才勉強壓下心頭的疑惑。
“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其他人?”權非逸看向蕪星。
蕪星微愣,不知道他問的是誰,“好像沒有。”
連玉看着他,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表哥,那個祁公子祁玉……好像也來了這裡。他知道你在這裡嗎,是不是也來找你的?”
權非逸垂在身側的手悄然緊握,目光冷冷盯着蕪星。
蕪星下意識的點頭,“是好像……看到了。”
“你剛纔不是說沒有?”男人咬牙切齒。
“屬下該死!”蕪星連忙告罪,“屬下不知王爺說的是誰,祁公子確實是出現過……”
權非逸還是不死心,就算祁玉在這裡,也不能說明什麼!
“你跟本王回去,剩下的人,都留下來!”他冷聲吩咐,“找一個穿白衣的女人。”
“王爺……”蕪星詫異的看着他,白衣女人是誰?
連玉心頭一緊,嘴脣微微的抿了起來。因爲畫惜就很喜歡穿白色的衣裳,所以他說到白衣的時候,她就本能的想起那個女人,如果真的是……
那他們在這裡做了什麼,發生了什麼,會不會因此讓那個女人再次回到四王府?
她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把人趕走,真的不能,再回來了。
否則,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表哥,快回去吧。”
她攙扶着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
畫惜遠遠的看着他與身旁的女人緊緊依偎相貼的模樣,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高聳的蘆葦蕩彷彿要將她瘦弱淡薄的身子淹沒。
權非逸轉身離開的瞬間、連玉落淚的瞬間,每一幕都畫面感極強的定格在她的腦袋裡。
刺痛眼球的同時,也在刺痛她的心。
“還不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