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如初現在心頭有一件最爲要緊的事情就是蕭進的荷包夠不夠他們接下來的花用,她還想在外面的市集上買一些還玩的小東西呢。古人的手工藝品一向是出類拔萃的,現代的博物館裡,古代的東西看着就讓人讚歎不已。
“蕭進,你帶了多少銀錢?”
常宇良給咳嗽了兩聲,感情他的貴妃看了許久,掙扎了半天是擔心銀錢不夠啊!看樣子之前一路扔銀錢倒是把賈如初給嚇着了。
“吃個飯不要錢的。”
“不要錢?”
賈如初一副你唬我的樣子看着常宇良。
開門帶路都要那麼多,吃飯還能不要錢?
常宇良說道:“不信,你且看着吧。”
賈如初最後把目光轉向蕭進,蕭進點點頭。
賈如初還是有些疑惑。這不要錢難道這園子的主人和常宇良相識?不對啊,相識還要給那些開門帶路的那麼多錢?可是如果不是相識爲什麼吃飯反而不要錢了呢?
賈如初想了半天沒想明白,實在是她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常宇良看着頗爲疑惑的賈如初覺得他若是不解釋清楚的話,估計賈如初連飯都吃不踏實。
“這個地方,是要根據入園一路給的銀錢決定你最後到那個地方吃飯的。若是先前不給多一些,咱們是不會被引至清味居的。這園裡清味居是飯菜味道最好的,名聲最大的,也是最有特色的。在這裡吃飯的都是有些有錢的名人雅士,很多時候倘若對上了清味居當日所出之題,那麼所有的費用全免,包括之前咱們一路給的銀錢。”
賈如初一聽這個立馬興奮起來了,尤其是想到那兩位佳人金子還沒能焐熱就要退回,賈如初臉上的笑意就怎麼也止不住了。
“當然這題也不是那麼好答得。”
常宇良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賈如初的頭上。
賈如初有些憂心的問道:“那咱們若是沒答過該付多少?”
“小君放心,這點錢還是有的。”
常宇良真的發現賈如初似乎真的挺愛銀錢的。
賈如初想了一下問道:“那銀錢就這麼給了開門引路之人,園子的主人豈不是一分錢沒有掙到?”
“一分錢?”
注意力不是這樣的吧?不是應該關注問題的本身嗎?
“妾說錯了,是一文錢。”
常宇良說道:“拿銀錢只是給他們又沒說就是他們的了。”
賈如初一聽又有些高興了:“也就是說他們即使拿上了銀錢最後也不是她們的了?”
常宇良不知道賈如初爲什麼一直關心這個問題?在常宇良心裡賈如初關心銀錢沒帶夠是擔憂自己的額事。可是園子的主人和那些開門帶路的人有沒有銀錢和他們好像沒什麼關係吧?他們也不開店,瞭解這麼多幹什麼。
“差不多就是如此了。”
賈如初一聽更是高興了。
常宇良卻是更加不解賈如初的這興奮來自哪裡。
一會兒菜就直接上來了。
“那個,咱們都不用點菜的嗎?”
“不用,這裡面也就這幾樣招牌菜,其他的也沒有。”
“那還有人什麼人來?”
常宇良覺得賈如初的話似乎有些多了。
“小君還是先吃飯吧。”
賈如初被人嫌棄了,很是鬱悶。
不過有美食在前,一樣就一樣,反正她之後出宮的日子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呢?
哇塞,太好吃了。
雖然古代人的手工食品做的還是很精緻的,但是畢竟是食材有限。俗話都說“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這沒有諾大的食材,怎麼可能會有現代生活的超級美味。
可是在這裡賈如初卻是吃到了一種古今合璧的感覺。
這樣的食物就是讓她天天吃她也不會膩啊!
於是一個不小心,賈如初竟然吃了一碗半飯,七道菜竟然被賈如初席捲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然會賈如初在摸了摸有些吃不下的肚子問道:“不知道能不能打包?”
“打包?”
“就是帶走。”
常宇良看了賈如初良久。
“不能。”
賈如初有些失望,於是賈如初狠了狠心,竟然又幹了半盤子菜。
常宇良愕然了,蕭進也張大了嘴巴。
“你還能走路嗎?”
賈如初有些不好意思:“有點困難。”
常宇良對着蕭進說道:“去把題拿過來吧。”
拿題的時候就有夥計上來收拾東西,夥計看了桌上還幾個空盤子使勁的看了常宇良好幾眼,許氏常宇良身上的氣勢太過迫人,那夥計又看了看賈如初,沒想到常宇良的氣勢更加逼人了。
那夥計只好趕緊收拾完東西走人。
實在是不是他無禮,而是他在這裡許多年還沒見過哪張桌子上吃的這麼幹淨的,還是兩個人。
那夥計的表情賈如初自然是感覺到了,她越發覺得不好意思了。
“恩,東西很好吃。”
常宇良有些不悅。
簡直太丟人了,他這個一國之君簡直丟人丟大發了。
“郎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妾這吃的多,說明他們做的好,這是間接的表揚他們。他們驚訝是他們沒理解這背後的深意,有可能他們是從來沒見過這樣完美真摯的誇讚,所以想深深的記住。”
“可是他們會以爲是朕,是我吃的多。”
賈如初聽後繼續掰扯起來:“能吃是一種福氣,像郎君這樣本就是福被蒼生的,身上不多點福氣哪成?而且,肉肉的,不是更有質感嗎?郎君還是有些消瘦了。”
常宇良發現賈如初的話有毒。
每次亂七八糟的言論他竟然覺得還有點意思,每次說到最後他都會有一點想歪,尤其是那“肉肉的”三個字,常宇良再一次忍不住將賈如初從上打量了一番,然後在某個有些許突出的地方停下。
賈如初又覺得氣氛不對勁了。
她剛纔說的話,好像常宇良也沒有不認同啊?怎麼就又這樣打量着她,讓她心裡覺得有些毛毛的。
賈如初帶着疑惑順着常宇良的目光尋找原因。
這不尋找還好,一尋找,賈如初就只剩下羞惱了。
真是無恥之徒!
賈如初對着常宇良投去了嗔怒的一眼,常宇良笑了笑,明明是賈如初夠着他想歪的,可是現在賈如初卻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