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清毒之事應該就是你所爲了？”
王岫燕感覺心驚肉跳，整個人慌亂的不知所以，腦袋裡拼命的想着用什麼理由，怎麼去說這件事情，她不知道常宇良到底知道了哪些事情。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常宇良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這就意味着她也不能完全否認。
王岫燕急的腦袋上都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可是卻還是一點理由都沒想出來。
常宇良見王岫燕遲遲沒有說話，臉上着急的神色越來越明顯，常宇良不由的在心底嗤笑一聲。
就是這樣的女人他竟然還被欺騙這麼久？
王岫燕不知道的是，倘若常宇良在第一次詢問她的時候她乾乾脆脆的承認，說不定還能讓常宇良高看幾分，畢竟樣一隻阿貓阿狗都有幾份感情的，何況王岫燕曾是常宇良童年中的一部分，童年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值得回憶的，尤其是微微帝王，唯一相對而言能稍微輕鬆那麼一點點的也就是小時候了。
而且，雖然王岫燕是欺騙了常宇良，但是最後在先帝爲難常宇良的時候，一直陪伴在常宇良身後的是王岫燕。衝着王岫燕最後還是沒有如了先帝的意將毒轉到王岫燕自己的身上，常宇良對於王岫燕多少也是會寬待幾分的。
這也是常宇良一直有一點點糾結猶豫該怎麼和王岫燕開口，不然昨天其實常宇良就該到了王岫燕這裡的。
“還在想些什麼理由？”
王岫燕被常宇良的話驚得擡起頭看了一眼常宇良，隨後又快速的低下頭。
“朕既然是問你，肯定是都知道了。”
常宇良的這一句話無異於平地驚雷，王岫燕感覺她毫無招架之力。
“皇上都知道了？”
王岫燕問的甚是小心翼翼，眼睛甚至還有一點點期盼，彷彿在期待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然呢？”
王岫燕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笑了起來。
“我以爲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也會帶着這個秘密一直走下去，直到走完這一生。”
常宇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紙是包不住火的。”
“皇上打算如何處置我？”
王岫燕以爲自己會很看得開的說完這句話，可是最後幾個發顫的尾音都表明了她心裡其實還是無比恐懼的。
“紙是包不住火，但是若是沒有火種就壓根沒有火苗竄起。或者說，火種滅了再也點不着的情況下，紙也不一定會燒着。”
什麼意思？
王岫燕疑惑不解的看着常宇良。
“你若是真的安安分分的想要帶着這個秘密一直走下去，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王岫燕聽到常宇良的話頓時眼睛一亮。
“皇上您是打算饒恕妾了？”
常宇良眉毛再次蹙了起來：“朕想你是誤會了。朕的意思是若是你一直是最開始的狀態，從心底裡想要將這個秘密隱藏起來，只怕是朕也不會輕易發現。若是不懂的話，你還是好好的回答朕最開始問你的問題。”
最開始的問題是什麼？
王岫燕迅速的回憶起來。
“三清毒，王氏，你是怎麼得來的？”
“三清毒，王氏，你是怎麼得來的？”
“三清毒，王氏，你是怎麼得來的？”
……
這句話一遍遍的在王岫燕腦海中迴響，王岫燕心中震驚、懊悔的情緒一股腦的向她涌來。
“所以說，一切都是妾咎由自取了。若不是妾自己給自己下了三清毒，皇上就不會知道了？”
常宇良一副未置可否的樣子讓王岫燕忍不住笑了起來，笑的那麼自嘲，透露着一股哀傷的味道。
只是這哀傷更多的是自哀罷了。
很多時候最大的悲哀不是敵人將自己打垮，而是自己將自己給整垮了。
王岫燕作繭自縛，一副好好的牌打爛成這樣子。
王岫燕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沒想到就剩下那麼一點點的三清毒，就那麼一點點的，我爲何要把它拿出來用呢？我拿出來用到該用的地方呢？”
常宇良本不想理會王岫燕自我懊悔的剖析，但是在聽到王岫燕說到用到該用的地方的時候，常宇良冷然問道：“再繼續給朕再下一次毒嗎？”
王岫燕突然一下子愣在那裡，然後再也說不出來話，滿眼都是受傷的情緒。
王岫燕是愛着常宇良的，若不是如此，當時先帝那毒她就不會過到自己的身上了，不然，那毒當時她也不知道引渡她的身上會是怎樣的一種結果，她甚至都做好了死亡的準備。爾後解藥找到了，她看到常宇良當時驚喜的樣子，她覺得命運還是眷顧她的。於是在最後她爲了讓先帝放心和先帝做了交易打算成爲先帝的女人。
“皇上難道不覺得妾即使會傷害任何一人也不會傷害皇上嗎？”
“是嗎？那毒呢？”
“那毒？……”
王岫燕說了兩個字再也說不出來別實情了。
她不能說，不能說！
常宇良望着王岫燕的樣子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他似乎就要窺探到了一般。
“那毒到底怎麼回事？”
王岫燕這會已經很是鎮定了，反正事情已經暴露出來了，慌亂已經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了。
“那毒妾最後不是都轉到妾的身上了嗎？怎麼能算得上是妾傷害皇上呢？”
常宇良知道，這絕對不是王岫燕之前想要說的話。
“那麼你剛纔所說的要用到該用的地方，什麼纔是該用的地方呢？”
王岫燕臉上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哪怕是再壓制還是能讓人感覺到一股怨恨之氣。
“倘若不是她的話，妾和皇上之間絕對不至於如此。”
是的，不是她的話，她怎麼會方寸大亂再次用了那毒自己給自己下毒，然後讓皇上察覺到了以前的事情呢？
“她？”
常宇良嘴裡唸叨着。
“是，就是她！”
“你說的是宸貴妃。”
“不是她，妾和皇上自小就認識，皇上如何只會將心思只放到她一人的身上，不是她，妾又怎麼會再次用了三清毒想讓皇上知道妾和您還有不一樣的東西在？不是她，皇上怎麼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