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風堂臉一黑,或許讓眸兒這麼早懷孕是一個錯誤。
一個孩子就已經開始跟他搶眸兒了,眸兒肚子裡的這個生下來,會不會跟養子一樣,是個不孝子,專門與他做對?
“放開。”想到少兒不誼,陸凝眸推了慕風堂一把,然後把炸毛的小老闆安撫下來。
一看陸凝眸跟慕風堂分開了,秦茂鼓氣勇氣順從心意地跑到了陸凝眸的身邊,跟慕思羽一樣纏着陸凝眸。
秦茂發現,以前看到那些女人跟爹爹在一起的時候,他想推開那些女人,讓爹爹抱他玩。
可是現在,他卻想跟弟弟一樣,推開姨丈,不讓姨丈抱着姨姨。
想了半天,秦茂才非常勉強地對慕風堂擠出一句話:“姨姨肚子裡有小寶寶,不能抱。”
對,他是爲了照顧姨姨肚子裡的小寶寶才這樣的,他是一個好哥哥。
“嗯嗯。”慕思羽用力點點頭,爹還不讓孃親抱他,憑什麼爹可以抱孃親,不給抱!
“好端端的,到底怎麼了?”被兩隻小包子擁着,陸凝眸臉上的霞色褪去一些。
慕風堂眼裡閃過激動,手一擡,依舊想把陸凝眸抱在懷裡,但在兩隻包子虎視眈眈的目光之下,慕風堂冷笑,兩個嘴上沒長毛的小子,也敢與他搶女人?
慕風堂冷靜了一下,然後坐在陸凝眸的身邊,反倒陸凝眸倒了一杯清茶:“眸兒當之無愧是本王的賢妻內助,旺夫旺子。能娶到眸兒爲妻,實乃本王三生有幸。”
突然被慕風堂狠狠地拍了一頓馬屁,陸凝眸整個人就似泡在溫泉之中一般,不但暖洋洋的,渾身毛孔都似長大可以自由呼吸般,極是順暢。
陸凝眸知道,自己這個生理反應足矣證明了,人類果然是極愛聽好話的物種。
“怎麼一下子有這麼大的感慨?”
陸凝眸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收斂情緒:“難道你已經知道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了?”
“你還有好消息?”慕風堂一驚。
“等等,你先說你到底是怎麼了?嗯小胖子的娘有關?”
“小胖子?”
陸凝眸擡了擡下巴,表示躺在牀上的那個嬰兒就是她嘴裡的小胖子。
慕風堂瞥見牀上那個明明挺胖的,卻依舊紅通通,皺巴巴如同小老頭一般的孩子,直接嫌棄地皺了皺眉毛。
那表情跟剛纔慕思羽嫌棄小胖子時候的,簡直就像是從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陸凝眸抽了抽嘴角,就算小老闆不是慕風堂生的,也絕對是慕風堂養大的!
“你不該叫他爲小胖子,你該叫他一聲外甥,而他長大之後也得叫你一聲舅母。”
想了想,慕風堂又補了一句:“以後你我的孩兒生下來,必會比他漂亮。”
“外甥?舅母?”陸凝眸抓着慕風堂的手,不敢相信地看着牀上的小胖子:“你是說,自己人?”
那個在香積寺救回的婦人,是皇室中人?
不可能啊,她沒聽說皇室中還有這麼一位公主,哪兒冒出來的?
“她是孝允公主。”慕風堂嘆氣,事實上,若非今天眸兒把她帶回來,就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姐姐竟然尚在人間。
所有人都以爲,當年風頭盛極一時無人可比的孝允公主,早就在那最****的一年,葬身火海,屍骨無存了。
“所以呢?”陸凝眸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有點亂,讓她好好捋捋:“你誇了我半點是因爲我救的那個婦人是孝允公主?”
不至於吧?
“孝允公主在哪兒?”
慕風堂還沒來得及回答陸凝眸的問題,聽了雷秦的話匆忙出宮的嘉康小皇帝卻已經帶着人“殺”到了。
“皇上,現在孝允公主還在昏睡,不宜被打擾,遠遠觀上一眼,倒是可以。”慕風堂面色從容地把手從陸凝眸的腰上收回來,帶着嘉康帝去看孝允公主。
站在窗外的嘉康帝看到躺在屋裡的女人,皺了皺眉毛:“皇叔,她就是孝允公主,我那個皇姑姑?”
對於孝允公主這個姑姑,嘉康帝早就沒有印象了。
若不是慕風堂時不時地在嘉康帝的耳邊念起兩個名字,否則以嘉康帝的年紀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孝允公主對天朝國的重要性。
“絕對不會錯的。”
“她不是已經……”
“看來是祁卓深使得瞞天過海之計。”
慕風堂將窗戶關上,然後拉着嘉康帝去了別的地方。
關於孝允公主和祁卓深的事情,嘉康帝都是從慕風堂的嘴裡聽來的。
當年順齊帝荒淫無道,可以說,他就算是負盡天下人,卻也總有他想珍惜跟保護的人,孝允公主就是這個人。
孝允公主生母的長相在宮裡,絕對不是最美的,甚至在百花齊妖的皇宮之中,孝允公主的生母只能算是中等之姿。
可是順齊帝極是喜歡這個女人身上一股溫祥之氣,許是他自己太過紂虐,便特別喜歡那種溫和到讓自己可以放下心中戾氣的女子。
後宮是一個是非之地,尤其是作爲順齊帝的寵妃還懷上孕的,更是成了所有女人的攻擊對象,衆矢之的。
那女子在生孝允的時候,中了旁人的算計血盡而亡。
孝允也是因爲她是個姑娘,所以才被那些人放了一馬,沒同時要了母女二人的命。
那女子死後,順齊帝乾脆把自己僅剩的那麼丁點溫柔與良善,都放在了孝允的身上。
順齊帝能把皇室精心培養的暗衛以那種詭異的方式疏藏起來,不讓自己的兒子找到,讓孫子摸蝦,至於旁的事情,順齊帝自然也做得出來。
事實上,當年暴亂初起時,若是順齊帝將他養的人都放在身邊,他不至於受驚氣絕。
壞就壞在那支最厲害暗衛隊被順齊帝藏起來,而另一支金鷹隊則被派去保護孝允公主。
偌大一支金鷹隊,誰的命都不聽,這世上,只奉孝允公主一人爲主。
若是孝允公主乃是有野心的人,仗着她皇室的血統加上這支金鷹隊,在那****的幾年,靠着她的夫婿,她便是想撈個女帝做做也不是沒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