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戰天行派了先鋒營最好的幾個小隊,連夜出城,往離開泊途的幾條路上追。
而他自己,則領着人以驛館爲中心,地毯式的向四周搜索了起來。
如今泊途所有的兵力都在他手上,他就不相信,對方的人能插翅飛了去。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他們會不會直接將白媛媛給弄死了,那事情就大條了。
“將軍,如果公主真的出事了,怎麼辦?”這時候,一個跟在他身邊的將士,低聲詢問道。
“少廢話,仔細點兒找!”戰天行一邊說,一邊注意着周圍的情況,心中同時也在想着花意涵那邊的情況。
他剛纔雖然只和那個漢子交手了幾招,但是,卻也感覺到那漢子不是一般人,武功之高,只怕比白泉也差不了多少。而他的小涵卻將對方吃得死死的。
想到這裡,他就不得不感嘆花意涵的武功之高,連他估計都不能將她打敗。
“將軍,東邊有發現。”這時候,周安派人來通知戰天行了。
接過屬下遞上來的珍珠,戰天行目光中帶着幾分欣喜,如果他看得不錯,那應該是白媛媛耳環上的珍珠。
不管是白媛媛爲了求救自己遺落在那兒的,還是被綁走的途中不小心掉落的,如今終於算是有線索了。
戰天行飛快的趕到東邊,果然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泊途的東邊是比較複雜的區域,住着的,大多是底層的百姓,生活困苦。
戰天行選定了一個範圍,開始一家一家的搜索,雖然是擾民了,但是,先鋒營的戰士都得到交待,搜索的時候不亂翻亂弄,不打人罵人……
所以,動靜雖然大,但是,百姓們還算是配合,沒有怨聲載道。
“將軍,這邊有發現!”當戰士們搜查到一個沒人居住的屋子時,有了發現。
叫門無人應之後,將士們用非常手段闖了進去,院中空無一人,但是,戰士們卻發現了第二顆珍珠!
“小心一點兒。”趕到那院子的時候,戰天行就感覺到了危險,可是,卻又說不出那危險是什麼!
不過,他的話很快就應驗了,推開屋門的戰士,迎來了一陣箭雨!
慘叫聲響起的時候,戰天行就已經衝了過去,將中箭的將士擋在身後,刑天寶刀揮舞得密不透風,將所有的箭矢擋掉!
屋門重新關上之後,箭雨停止,而戰天行身後,好幾個將士受了傷!
傳令將受傷的人擡下去醫治,戰天行手握刑天,慢慢的接近了那屋子。
一個飛身,凌空而起,一刀揮出,白芒暴漲,彷彿一道閃電,猛的掀開了屋頂,瓦礫飛濺中,戰天行從屋頂進了屋,箭矢如蝗,可是,戰天行整個人被一團白芒所包圍,那些箭矢根本就不能靠近分毫。
片刻之後,箭雨停歇,戰天行步步爲營,小心前探。
穿堂過屋,戰天行動作迅速的四下查找,後面,先鋒營的將士們也小心翼翼的跟了上來。
“將軍,這裡有個地窖。”
戰天行下到地窖的時候,被眼前的場景驚
呆了。
燕平公主果然在這裡,只是,已經不知道死活了。
不大的地窖,上百條蛇爬行着“嘶嘶”的聲音讓人後背發涼。
而燕平公主身上,幾乎爬滿了蛇!
戰天行毫不遲疑的下去了,刑天寶刀白芒暴漲,瞬間冰寒之氣瀰漫起來,殺氣騰騰,那些蛇避之唯恐不及,紛紛離戰天行遠遠的。
燕平公主已經被蛇咬了,而且,很明顯已經中毒了。
戰天行已經不抱希望了,一探鼻息,卻詫異的發現,她還活着!
二話不說,戰天行將人抱其就走。
人找到了,戰天行卻並不輕鬆,趕回太守府的時候,燕平公主居然奇異的醒了一次。
“公主,你怎麼樣?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到了。”戰天行以前對白媛媛一向是不假辭色的,可是,這一次,語氣中卻帶上了濃濃的關切之情。
不管怎麼說,白媛媛都是犧牲品,她是嬌蠻了一些,但是,卻還不至於被如此對待啊,想到剛纔她躺在地窖裡,身上無數毒蛇爬行,戰天行也升起了憐憫之心。
白媛媛躺在戰天行懷裡,眼神兒怔怔的看着低頭對她說話的戰天行,她一定是在做夢,要不然,怎麼會在自己最愛的男人懷裡呢?
對,一定是做夢。
戰天行看着她很快又閉上了眼睛,心中焦急得不行,她這位燕平公主可不能出事兒啊。
到了太守府,馬兒還沒有停,戰天行就已經抱着人飛身下了馬,“柳太醫!”
太守府的人這個晚上也不安省,一場大火加和親的公主消失,誰也別想休息,尤其是柳太醫,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將人交給太醫之後,毅王也趕了過來,“天行,媛媛怎麼樣?”
戰天行眉頭緊皺,“中了蛇毒,已經昏迷不醒了。”
毅王一聽,面色頓時黑沉了幾分,“她有沒有……”
之前他們猜測白媛媛沒有被殺,反而是被擄走,就猜測她可能貞潔不保,所以,這會兒毅王問起,雖然問得很是隱晦,但戰天行還是聽懂了,他搖搖頭,“從時間上來算,應該還沒有,我找到她的時候,那裡空無一人,她被關在地窖裡,地窖裡全是毒蛇……”
毅王聽了,拳頭緊緊的握住,“到底是什麼人,如此惡毒!”說到底,白媛媛也是他的親侄女,如今被人這樣對待,不僅僅是無視他們大越王朝,更是對他的一種挑釁。
要知道,這次的聯姻,他作爲送親使,是此次聯姻的最高負責人,雖然是遵旨辦事,但是,他堂堂毅王護送聯姻的公主去大燕,卻在途中被人將公主擄走……
他一向愛惜羽毛,不怎麼涉朝政了,但是,不代表,他就是軟弱好欺的!
“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本王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如此的膽大妄爲!”看着毅王發火,戰天行面色也嚴肅起來。
“王爺放心,我馬上就去查。”雖然他是行伍出身,但是,卻心細如髮,對於調查一些事,也是頗有辦法的,況且,他和花意涵還活捉了一個,不是麼?
大半個時
辰之後,柳太醫滿頭大汗的出來了。
“柳太醫,公主怎麼樣?”
“老天保佑,之前公主服用過一粒靈丹妙藥,所以,要不然,還真的撐不到回來,現在毒已經全部清得差不多了,但是,還要繼續用藥清毒,剩下的,就是好生修養了,公主畢竟是練武的身子,恢復起來,也是很快的。”
聽了柳太醫的話,毅王和戰天行都鬆了一口氣。
只是,“修養?現在要趕路,怎麼修養?”毅王面色凝重。
“王爺,我們還是走水路吧。走水路的話,可以日夜兼程的趕路,公主也可以得到修養。”今天晚上的事讓戰天行明白,如果敵人真要來犯,不管是水路還是陸路,都沒有任何的區別,“我會做好一切安排的。”
聽戰天行這麼說,毅王也不得不點頭,反正,不管怎麼樣,危險都是存在的,他們必須繼續趕路,別無選擇。
安頓好燕平公主這邊之後,戰天行又飛快的回去找花意涵。
而這次的花意涵還興致正濃的在問刑訊逼供的遊戲。
不得不說,那漢子果然夠硬。
花意涵已經摺磨了他好一會兒了,他硬是扛下來了,醫治保持着一聲不吭的狀態。
“看來這點兒程度的疼痛對你來說,還真是不算什麼呢。”花意涵無所謂的說,“你果真沒有讓我失望呢。”
那漢子身上的骨頭全部給花意涵給弄斷了,如今,他就像一個廢人一樣,狼狽的倒在地上,想要說什麼,可是,下巴也斷了,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根本就語不成句。
“我們現在試試新的玩兒法吧。”花意涵說着,開始動手扯漢子的衣帶,不過,才扯了外面的,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跑到門口叫來一名小兵,“幫我把他的衣衫扯光。”
那小兵不是先鋒營的人,聽到花意涵的吩咐,卻也不敢怠慢,趕緊執行。
剛纔在外面的時候,他就聽到花意涵將漢子全神的骨頭弄斷,而那漢子卻一聲不吭,他這個時候也很好奇,這位戰將軍身邊的兵要怎麼對付這個漢子。
“找幾十支筆來,嗯,給他全身撓一下癢癢。”花意涵淡淡的說,不去看地上被扯光光的漢子。
那漢子從剛纔花意涵要扯他衣衫開始,就已經面色不對了。
人嘛,只要不穿衣衫,心理上就會變得萎縮,就會變得害怕……
那小兵一聽花意涵的吩咐,嘿嘿一笑,很快去執行了。
於是,戰天行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詭異的場景,他的小涵坐在椅子上,面對着牆壁喝茶。
而剛纔被抓到的漢子,則全身赤果的躺在地上,三名將士拿着毛筆在他身上寫寫畫畫加撓撓。
那癢弄得漢子渾身抽搐,偏偏全身的骨頭又都斷了,加上被點了穴道,他掙扎不了,渾身上下又痛又癢的,讓他簡直要瘋掉了。
原來,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痛,而是癢!
啊啊啊,受不了,給我個痛快吧!
可惜,漢子下巴也斷,一心求死的吶喊出聲之後就變成了可笑的嗚嗚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