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後灼熱的目光,歐陽迎風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儘量不去看後視鏡裡的她。
他當然不希望嶽朦朧對自己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否則,自己精心安排的大好局面,將會因爲自己的情不自禁而付諸東流。
車內一下子陷入了沉寂,安靜得讓人壓抑,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
嶽朦朧深深吸口氣,再緩緩吐出來,不時看看外面的環境,確保他的行駛路線沒錯。一邊又暗中觀察前面開車的人,猜測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只是,僅僅這樣看人家的背影,又哪裡能夠猜測出對方的動機呢。
歐陽迎風當然不想這麼美好的獨處時光就在沉默中度過,他突然開口:“老婆,是不是覺得老公帥呆了?”
“呃……”聽到歐陽迎風問出的話,嶽朦朧一頭黑線。
這是得要多麼厚的臉皮,才能問出這樣的話來呀?不過,她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真的很帥。身材挺拔,肌肉健美,氣息……很好聞。
想到這裡,小臉再次不受控制的紅起來。呃?怎麼會想到這些?姐這是……發春的節奏嗎?嶽朦朧把目光從前面男人身上移開,儘量不去看他。
“喜歡就放開了看嘛,老公又不介意你看我。”歐陽迎風十分愉快的說。
嶽朦朧頭也沒回的回答:“我只是在預防你搗鬼,誰稀罕你長得帥不帥啊?帥又不能當飯吃。”
“噗嗤。”歐陽迎風很不給面子的笑噴出來,“你就不要找藉口了,老婆看自己的老公,誰敢有什麼意見?”
“喂,飯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說。”聽到他的話,嶽朦朧氣憤的叫道,“誰跟你老公老婆啊,死不要臉。”
聽到她罵人,歐陽迎風半點都不生氣,反而更加開心起來。能夠以這種方式跟她相處,也未嘗不是好事。
他滿臉堆笑的從後視鏡裡看着她,爲了能夠更清楚的看到她的一切表情,歐陽迎風甚至把車內燈光開得滿滿的,亮亮的。
此時的嶽朦朧不知道是因爲氣憤還是什麼,那小臉紅撲撲的,像剛剛熟透的水蜜桃,讓人想奮不顧身撲上去,狠狠的咬一口。
“哼!”發現他從後視鏡裡看自己,嶽朦朧忽略內心的期待,非常堅決的再次移開自己的目光,向車窗外看去,她只有以冷漠的方式來處理這種超級厚臉皮男人的賴皮功夫。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那像小孩般幼稚的還帶點撒嬌的舉動,更加惹人喜愛。
看得某人臉上如陽春花開一般燦爛繁榮。
歐陽迎風心情很好,雖然不能夠肆無忌憚的跟她說話,不能立即跟她做自己想做的事,但只要知道她就在身後,而且時刻關注着自己,他的心情就無比快樂。
車速不是很快,歐陽迎風就是想利用這種方式,享受有她存在的空間,呼吸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的氣息,傾聽她心跳的韻律,暢享她的注目禮。
“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嶽朦朧終於還是沒忍住內心的好奇,再次打破了車內的沉寂。
歐陽迎風愉快的回答:“歐陽迎風,你可以叫我迎風,我很喜歡朦朧叫我迎風哦。”
嶽朦朧無視他的頻嘴繼續問:“你是做什麼的?爲什麼那些人好像都很怕你似的?”
“我做生意的。”他認真回答道,“自古邪不壓正,他們怕我很正常。”
“嗤——”聽到他的話,嶽朦朧很不給面子的嗤笑出聲說:“你還真會在自己臉上貼金哈?你能夠代表正義的一方嗎?”
“能。”歐陽迎風說,“不信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我歐陽迎風是個什麼樣的人。再說,今天那些人圍攻你們,他們就是邪惡的,而我突然出現救了你們,不就是代表正義嗎?”
聽到他的解釋,嶽朦朧一時間還真找不出理由來辯駁。她總不能否認他所說的事實不是。
她注視着他的背影,那筆直挺拔的脊樑,那剛毅的形象,那堅毅的注視着前方路況的目光,似乎跟正義還真有那麼點關係。
她忍不住淺笑一聲說:“看來,你對自己很自信啊?好象隨便一個人都認識你似的。”
“除了你之外,還真是很少有人不認識我。”歐陽迎風從後視鏡裡看向她,不忘衝她壞壞的眨巴了下眼睛。
“哦?”嶽朦朧的聲音拉得很長,伸手從自己的便利揹包裡掏出手機,“看來我還真的要找人問問情況,免得被人當白癡耍了都不知道。”
“哪個白癡耍得了你?”歐陽迎風笑道,看了眼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地方,突然有了主意:“朦朧,前面有家甜品店,我們去吃點霄夜怎樣?”
“我沒有睡覺前吃甜品的習慣。”嶽朦朧警惕的看向前方,那是一家比較小的門面,裝修得簡單甜蜜,在店門前擺着幾張彩色摺疊桌椅,一對對情侶相對而坐,一邊吃着甜品,一邊隔着小小的桌子,相互凝視着對方。
這畫面看上去溫馨甜蜜,曖昧不明。
“這樣嗎?那我們去前面公園轉轉。”歐陽迎風說着,不等她同意,直接轉過街角,往不遠的地方駛去。在派人調查她的身份的同時,就已經得到了她居住附近的地形圖,對於這附近的佈局早已瞭然於胸。
看着他輕車熟路的駛向長陽公園,嶽朦朧內心有種莫名的感覺,彷彿,他是個情場高手一般。一想到這個,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歐陽迎風的車技非常好,只是幾分鐘,就在離長陽小區不遠的長陽公園門口停了下來。
嶽朦朧看了看光線昏暗的公園,再看看已經下車,正走過來爲自己開車門的歐陽迎風,心跳再次漏拍。
歐陽迎風打開車門,彎腰俯身,目光澄湛的看着她,俊朗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優雅的伸手說:“親愛的,下來吧,我們進裡面去轉轉。”
嶽朦朧看着那隻近在咫尺的健美有力的大手,一股莫名的反感涌上心頭。她不喜歡這種一切都在別人掌握中的感覺,不喜歡什麼事都由別人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