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某人好像是來真的……
“不要……”她握住他作怪的手,低喃着推拒,“你身體還沒完全好,快好好睡覺!”
更何況今晚這種時候,他怎麼就這麼有興致做這種事兒?
“不要緊,淺淺自己動就可以了。”
鳳淺的腦子嗡的一聲就炸開了,臉色像是陡然充了血一樣變得通紅,她擡頭狠狠瞪着他,聲音卻啞得像是從蜜油裡撈出來的,“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爲什麼要我動?”
感情她不樂意的抗議非但無效,還得配合着照顧他的身體?
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
“不是你主動提議的麼?”男人低啞的嗓音隨着細細密密的吻含糊不清地落下,甚至帶着一股無辜的味道,聽得鳳淺怒從心起,“我什麼時候……”
“就在剛纔。”君墨影篤定地打斷她,滾燙的呼吸灼燒了她的皮膚。
止不住空蕩的內心急需什麼東西來填滿,他害怕、擔憂、心疼,一系列濃重的情緒幾乎要把他淹沒,自從寒兒跟暖暖被抓走的時候開始,一直到他在南越皇宮裡醒來,這種壓抑從來都沒有舒緩過,到今天晚上,情緒終於無法抑制地失控爆發。
哪怕紅玉說了可以幫他們,他還是拂不平心頭掀起的驚濤駭浪。
任何可能讓她置身於危險中的事,他都不不允許發生,可是這一次,卻是因爲他……
鳳淺大抵也感受到了他洶涌滂湃的情緒,抵在他胸前的手慢慢鬆懈,轉而將他緊緊環住。
彼此的呼吸縈繞牽連,君墨影“嘶拉”一聲扯了她的衣服,布帛碎裂,狂烈甚至是兇狠的吻帶着抵死纏綿的傷痛落在鳳淺身上,他一把將她掀起,鳳淺驚呼一聲,人卻已經坐在他身上,標準的女上男下姿勢。
鳳淺的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他卻惡意地掀脣,低聲道:“淺淺,自己動。”
鳳淺咬住嘴脣,丫的剛纔把她從牀上掀起來的時候也沒見他有什麼受傷的自覺性啊!
爲毛還要她動?!
君墨影捏住她的下顎,“乖,放開,別咬。”瀲灩的眸光溫柔似水般盪漾在她的心頭。
一室旖旎。
天空已經透着矇矇亮的色彩,儘管北風呼嘯,卻絲毫不影響逐漸打進屋子裡的光線。
南宮徹按了按眉心,臉上閃過一絲疲憊,不算太明顯,紅玉卻看得很清楚。
是她任性了,拉着一個醉醺醺的男人陪她下了一整晚的棋不肯讓他休息。
過程中,她幾乎是連連落敗,難得贏一次還是因爲南宮徹看她可憐大發慈悲放過她。
其實她是不樂意的,輸就輸了,誰要他讓了?
偏偏他又讓得這麼不動聲色,讓她想罵人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南宮徹,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其實你認真下棋的樣子還蠻好看的?”
紅玉笑眯眯地調侃,晶亮的雙眸如同夜晚璀璨在天空中的星子,繁華落盡依舊閃耀如初。
南宮徹斜了她一眼,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驀然垂下的眼簾中卻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昨晚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