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影的臉色更黑了幾分,“朕什麼時候不爽了?”
還不承認!
鳳淺撇了一下嘴,笑容卻如花閃耀,腰間被他摟得有些癢,她掙扎了一下,道:“剛纔在正和殿,我說要走的時候,你不是瞪了我一眼?”
君墨影瞥了一眼她的動作,落在她腰眼裡的大掌又動了動,輕輕給她揉了揉,低醇的嗓音隨着清風在她耳邊流瀉,“出來這麼久,走得累了嗎?要不要朕抱你回去?”
說話間,溫熱香涎的呼吸直撲面門。
俗話說,酒不醉人人自醉,可鳳淺總覺得,唯有這個男人才有讓她昏然欲醉的本事。
她睜大眼睛楞楞地盯着他看了片刻,秀氣的眉毛突然擰了一下,握住他作祟的手,“我好癢你別揉我。君墨影你這壞胚子,就會扯開話題,還用美男計!”
“朕沒扯開話題,就是不想讓你走。”語氣理所當然得就像是破罐子破摔,君墨影斜斜地睨着她,脣角弧光點點,“你這樣子,朕怎麼放心你一個人走?”
在鳳淺氣鼓鼓惱怒的眼神中,他突然俯身湊近她的耳旁,“不過照淺淺剛纔的反應看起來,朕的美男計,似乎還奏效了。”
鳳淺本來就羞紅一片的臉上頓時就更精彩了,又羞又惱地瞪着他,卻無濟於事。
君墨影愉悅地低低笑出聲來,在她耳垂上吻了一下,“乖乖聽話,朕抱你回去,恩?”
鳳淺被他橫抱起來的時候,手一擡,本能地勾住了他的脖頸,把臉靠在他的胸膛上。
“皇上……”
君墨影爲她這突如其來的稱呼愣了愣,明顯閃過一絲詫異。
在確定她並不是因爲不高興才這樣叫他的時候,才鬆了口氣,“怎麼?”
“你說我突然這麼幸福,是不是因爲過去那十幾年實在太不幸?”
君墨影皺了一下眉。
“淺淺……”
鳳淺沒等他開口說出什麼話來,就笑眯眯地打斷了他:“算了,你肯定也不知道。過去那十幾年你都忙着你的國家大事呢,哪兒有閒工夫認識我呀?”她的聲音也漾着一絲愉悅,只是貼在他的胸膛上,眼睛卻慢慢閉上了。
“反正我一定是上輩子好事兒做多了,才能碰上你。”
懷裡的音調慢慢低下去,君墨影垂眸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她像是突然累得睡着了一樣。
也不在意,兀自低聲道:“過去的十幾年沒有遇上你,是遺憾。你進宮的那一年沒有留意你,也是遺憾。不過還有未來的幾十年,朕會在你身邊,別怕……”
君墨影本來也沒指望聽到她的回答,鳳淺也確實沒有開口。
只是看似已經睡着的她,卻在他這句話說完之後,嘴角輕輕彎了一下。
冬陽是在剛纔看到南宮徹上前跟鳳淺說話的時候才躲到一旁去的,現在又是見了帝王過來,所以沒有上前。可從始至終,她作爲衣個旁觀者,卻將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當日南宮太子對主子的許諾她也知道,可是今日想來,主子似乎還是比較適合跟着皇上。
不管怎麼樣,起碼主子笑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