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的笑聲不決入耳,周碗彤卻不覺得刺耳,反而是更加的同情。
如果那段遭遇在她身上,她大概也會像現在這樣瘋了,想要給蘭姨安慰,卻被她一把推開,“周碗彤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如果不是你,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所以你根本就不該出現,從來都不該出現。”
蘭姨的話,真的是再好脾氣的人都會瘋了,她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嫌棄自己嗎?還是覺得自己的存在礙着他們,可當初明明是他們分手之後,她才和離子秋在一起的,不管怎樣都不是她的過錯。
兩手緊握在胸前,周碗彤雖然跟沐念外表一樣,卻少了沐念身上的那身戾氣,握緊的拳頭沒有一點殺傷力,卻寫着她的憤怒。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當初明明是你們先分手的,明明是你嫌棄子秋,你……”:
“我嫌棄離子秋?周碗彤你還真的是敢睜着眼睛說假話。”
蘭姨陰狠的視線瞪像離子秋,挑白的一個眼神是冷笑,“離子秋,這個不會又是你編出來維護面子的說辭吧!當年我們是怎麼分手的難道你不清楚?”
“我當然清楚。”
提起當年,離子秋點起一根菸來,楚臨風視線看向這邊,月現在趴在桌上,一臉的笑,就像是在看着熱鬧。
不在意最好。
手裡手機發着簡訊,在確定伊棋已經進入這裡後,擡手關掉視頻。
視頻突然被關掉,月先生一笑回頭,“怎麼楚少,怎麼不繼續欣賞念念的催眠術了?”
楚臨風走到沙發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把玩手裡,“我沒有月先生的變態,所以我也不想欣賞我妻子痛苦的表情,倒是月先生我想跟你先提醒一下。”
“楚少請說。”
月先生對着楚臨風做了一個邀請,楚臨風一笑向後一靠,“不尊重別人的人,永遠都不會被別人尊重,月先生你以爲你洗掉沐唸的記憶,她就永遠的忘記過去,你別忘了,沐念小時候經歷過催眠,據我所知催眠術只能用一次,如果想要在用,恐怕……很難。”
楚臨風的笑,笑的高深莫測,月先生的臉色慘白,看樣子他也想到了這點,既然是這樣的話,楚臨風真的沒有多說廢話的必要。
記憶這種東西,從來都是深紮在心底腦海的東西,如果真的這麼容易洗掉,就不叫記憶了,更何況沐念小時候被洗掉一次,那種本能的抗拒,楚臨風相信這一次沐念不會中招。
“月先生你可要想好了,喜歡是一回事,擁有又是另一回事,如果你真的強行洗掉沐唸的記憶,說不定她會因此變出白癡,這樣的抉擇,月先生想好真的是你所想要,你要的是那個鮮活的沐念,但強行洗掉的記憶,她只會變出一個行屍走肉。”
楚臨風的一字一句,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個一錘子的重擊,打在月先生心裡。
這些事情他比誰都明白,但是有時候明白卻不代表真的妥協,就好比現在,明知道沐念會變出傻子,他還要強行洗掉沐唸的記憶,因爲他害怕,害怕沐念不會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