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衣原本以爲,她把厲風爵的手給卸下來,就會讓他老實。
但是當她下班之後,她竟然又在公司門口看見那個男人。
“明哲乖,媽媽還有點事,先掛了,晚上再給你打哦。”
掛了電話,秦落衣停住腳步望着遠處豪車旁邊的厲風爵,即便他的手上還打着繃帶,但卻依舊不影響他強大的氣場。
那種感覺就好像,不管這個男人是什麼打扮,他都是永恆的主角。
這樣的認知讓秦落衣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電話,當初她就是被男人的這副樣子迷了心神。
其實歲月並沒有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冷眸、高鼻、薄脣、無論如何永遠處世不驚的態度。
這些都依舊是她熟悉的樣子,可惜他卻不再是她的良人。
不知爲什麼,她根本無法去想這五年來,這個男人就和穆玲同牀共枕,同進同出,甚至共同經營屬於他們的“家”。
略微扯了扯脣角,秦落衣稍稍擡高了下頷,驕傲的繼續向前走。
“怎麼,斷了手還不知足,還想斷腳?”
秦落衣原本想要越過這個男人,但是不出乎她的意料,厲風爵果然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別這麼大的火藥味,我就是想約你談談。”
厲風爵見到自家女人的樣子略微挑眉,他上前幾步擋住了那個女人的路。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秦落衣根本不想和他多費脣舌,如今的她是龍家的大小姐,而不是曾經那個任人宰割的可憐蟲,她不願再面對過去的傷痛,也想給自己一個嶄新的開始。
“可是我想你。”
現在的厲風爵不似五年前那樣不懂表達,他在賀浩潛移默化的影響下正在逐漸學着述情。
“落衣,咱們就去華興飯店,你不是最喜歡牡丹閣的環境麼,五年了,那裡一點變化都沒有,去看看吧。”
原本秦落衣打定主意,不管厲風爵說什麼,她都絕對不會和他走,可是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他竟然說想她,這句話砸的秦落衣好久沒回過神
兒來。
不自覺的就點了頭,待答應了下來,她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
“上車吧。”
厲風爵沒想到秦落衣答應的這麼痛快,他甚至有些微微訝異,不過很快,他便打開車門將秦落衣讓了進去。
“你這五年……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
“你更成熟、漂亮了。”
“謝謝。”
……
不管厲風爵尋找怎樣的話題,秦落衣的回答都是那麼禮貌卻疏離。
秦落衣一路上若即若離的態度讓厲風爵好像第一次追求女人的毛頭小子,這種認知讓他極度的焦躁不安。
“我沒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厲風爵並不想面前這個女人離開自己,可是又不知道怎樣開口,略帶沉吟,卻說了這樣一句話,妄圖證明自己與面前人的關係絕非只有現在這樣淺薄。
秦落衣聽聞此話秀美微挑,她並不記得,她曾經給過他什麼離婚協議書。
想起自家母親對厲風爵的怨念,或許是她給的也說不定。
“沒想到無所不能的董事長也有法盲的時候,那我就好心給你科普一下,在我國婚姻法中,分居兩年的夫妻就可以被視爲無效婚姻。厲董,你仔細回想一下,咱們分居幾年了?”
輕笑出聲,秦落衣戲謔開口。
厲風爵危險的眯起了眼睛,如今他已經如此放下身段去求這個女人回心轉意。
可是他沒想到,這個人依舊是這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想起之前稍稍有些依賴自己的女人,厲風爵忽然很想念那時的秦落衣。
至少那時的女人不會給他一種隨時消失的感覺。
既然這個女人是這樣的態度,那就不能怪他動硬的了。
“秦落衣,你現在這個態度是不是因爲那個富二代?”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覺得和你還有什麼關係麼?”
秦落衣好像聽見了一個有趣的笑話一般,輕聲笑出了聲:“厲風爵,咱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你沒資格管我。”
“你們上-牀了?”
“哈?”
秦落衣忽然聽見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微微一愣。
“你們上-牀了?同居了?那結婚沒有?”
那個還在開車的男人不管秦落衣的態度,依舊自顧自的詢問,只是那平淡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
“你有病吧!”
秦落衣這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到底說了什麼,她面容惱怒的瞪着面前的人。
一陣尖銳的急剎車讓秦落衣不由自主的向前探着身子,可是因爲安全帶的原因,她又重重的跌回座椅上。
厲風爵神色平靜的望着身側的小女人,只是他眼中的戾氣越來越重,以他爲圓心的周遭空氣都彷彿凝固了起來。
秦落衣就那樣盯着那個反常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錯覺,她覺得厲風爵臉上的那條疤痕都紅的猙獰了起來。
“不用你避重就輕,秦落衣,你信不信我殺了他。”
厲風爵半眯了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面前的女人,輕聲吐出這句話,彷彿殺人對他來說,不過是吃飯睡覺一樣的簡單。
但是他知道,如果她的表情有任何的不對,他都會說到做到。
“呵呵。”
那個舉止優雅的女人忽然笑出了聲,伸手解開身側的安全帶, 她略微探了探身子輕佻的擡起面前男人的下巴。
歪頭望着男人眼中的驚訝,她壓低了嗓音開口:“那我是不是也能殺了穆玲和穆念爵呢?厲風爵,別自以爲你能掌控一切。”
厲風爵沒想到五年的時間,他的小女人已經變的這樣的強勢,遇事處變不驚,甚至懂得反威脅。
輕輕吸了一口氣,他的鼻翼縈繞着屬於秦落衣特有的體香,那種熟悉的味道讓他忍不住回想起來曾經的日日夜夜。
視線緩緩下移,他的眼睛膠着在面前女人誘人的紅脣上。
他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紅脣一張一合,還略微露出殷紅的小舌。
下-腹一陣燥熱,他恨不得直接將眼前的女人擁入懷中,訴說這五年來的思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