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婦人心,也不知道龍小嬌當時跟藍靜辰用了什麼伎倆來陷害他。
可是,爲什麼是時隔六年之後,在雨璇回來之後,在他們幸福飛天的喜慶日子裡纔來這一個招子呢?
這六年的時間裡,她不是隨時都有機會嗎?
難道說,這個孩子雨璇以前就知道,或是跟雨璇之前達成過什麼協議?
戚雨璇從來沒見單祺昊慌得話都說得亂七八糟,就是六年前,他生氣,狂亂也沒像現在這樣的慌過,他在擔心,他在害怕,他在害怕自已一生氣就如五年多年一樣的走極端的離開。
“昊!我相信你說的每句話。我也說了,這是龍小嬌的孩子,但我想……”戚雨璇反握住單祺昊的大手,清亮的眸子不摻任何的雜質,只是定定的看着面前這個慌亂無措的男人,本想直接告訴他,她不相信這個孩子是他的,可是看着小女孩那種委屈而殷切的眸子,這句話她留在了喉間,她不能再傷這麼小的孩子的心。
龍小嬌不要她,把她丟在孤兒院,那麼無論她是誰的孩子,她都會收養過來當自已的孩子養着。
這是對龍小嬌的約定。
“雨璇!你真相信我嗎?”單祺昊狂亂的心有了一點的欣喜,幽黑的眸子緊盯着戚雨璇那張美麗的臉頰,想要尋找出她臉上任何不信任的痕跡。
沒有,除了溫柔的微笑中帶着堅定外,另外的什麼情緒都沒有。
單祺昊跳到喉尖的心慢慢的放下了,雨璇真的相信他的!他臉上的陰霾和無措在這瞬間散去,英俊的臉龐重拾陽光燦爛的笑容,他重執起她的手,把它緊攥在自已的手心。
“相信。”戚雨璇從他的手心的溼意讓她瞬間感覺到他的緊張,“昊,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了。”勾脣一樣,有點霸道的宣誓着。
“雨璇,難道你不知道嗎?我一直都是你的。”單祺昊把戚雨璇緊緊的摟進了自己的懷裡,只有這樣纔是真實的,這樣才能真真實實的感覺到她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那種如在煉獄,如在冰窟的極端讓他恐慌到萬復不劫的地步。
哭着的小女孩被這對大人遺忘,範之桓立即招來澤宇跟瀚漠這些不屁孩。
單瀚漠一貫的冷漠樣子,酷拽的走過來,“就是你來亂認親的嗎?”
“你才亂認親,我只是想找到爸爸,媽媽,有錯嗎?”小女孩抹了一把淚不滿意的回答到。
對單瀚漠的話也有了一絲的反感。
然,她卻不知道,單瀚漠心裡對她也是有點討厭,可是看她哭得梨花亂顫,他又不忍。他拿起紙巾輕輕的給她擦着,看着她哭,他自己就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他比她也好不到哪裡去,他也現在才找到爸爸,他知道沒有爸爸的心是空虛的,可是,即使那樣,也不能亂認爸爸的呀!
“你叫什麼名字?”單瀚漠聲音冷漠,動作卻是很輕柔的問着她。
單慶涵在旁邊也忙手亂腳的幫她擦着眼淚,“姐姐,你放心,咱小叔,小嬸最好了,所以,別擔心,你一定會是他們的孩子,成爲我的姐姐,瀚漠,澤宇的妹妹的。”
“她是姐姐!”單瀚漠冷冷的吐了一句。
他早已從媽咪的話中分析出,她的媽咪叫龍小嬌,而且或許跟爸爸,媽咪之間有那麼點的頭條,或許這也是媽咪離開的真正原因。
而這些事發生在六年前,所以,是姐姐。
“爲什麼是姐姐?”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一被在意的事吸引,就忘了現在的正事了。
“因爲你不滿六歲
,而我們不滿五歲,你懂了嗎?”單瀚漠難得耐性的解釋了一回。
連澤宇都帶着奇怪的眼神看着瀚漠,“瀚漠,你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
“當然,媽咪爹爹結婚心情能不好嗎?”單瀚漠鄙視了一眼單澤宇,當他這句話放屁般。
小茜抽咽着,感覺前所未所的溫柔,她有些撒嬌,有些委屈的說着,“那爲什麼你還比我高呢?”
“那是因爲你營養不良。”澤宇補了一句。
“我經常吃不飽。”她低聲的吐了一句。
“吃不飽?”澤宇心中閃過一陣心疼,他跟瀚漠雖然沒當時沒爹爹疼,可是有媽咪,有乾爹相陪,更別說有吃不飽這麼回事了?
那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
比起她來,自已跟瀚漠似乎真的幸福多了。
“放心吧!你以後一定會吃得飽,營養好!媽咪最喜歡女生了。”瀚漠還是第一次這麼勤快的安慰人。
聽瀚漠這麼說,澤宇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而在一旁高傲的冷觀一切的韓穎兒,此時也因爲瀚漠的不一樣的安慰表情而心中充滿對這個小女孩的不屑得嫉妒。
“瀚漠,你好好哦!”此時,她開始有些喜歡他了。
“你叫什麼?”難得瀚漠問別人名字,而且還是第二次。
又一次的讓澤宇有一種跌破眼鏡的感覺。
“覃晚莎!覃院長說我是在傍晚時分的沙堆裡撿到的,所以叫覃晚莎。”覃晚莎說着她名字的來由,聲音有着一抹藏不住的哽咽和感傷。
“莎莎,我們可以這樣叫你嗎?”單瀚漠從她語氣中聽出了那種感傷,不由心中一酸,想讓她高興一點。
“嗯!”覃晚莎輕點了一下頭,感傷的淚也在不知不覺中止住了。
範之桓不由的笑了,還是孩子跟孩子玩得來。
“那我們到那邊去玩好嗎?”單瀚漠主動的牽起她的手把她往大人小的地方帶。
這裡的大人都悄悄的討論着這事,而且也不能讓她夾在媽咪和爹爹的幸福之中了。
“嗯!”覃晚莎輕輕的嗯了一聲。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愛玩的心性不是會改變的。但是,單祺昊的兇狠在她的心裡卻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從那時起,她就不喜歡他了。
然而,單祺昊對她也從來沒有喜歡過,收養她也只是因爲戚雨璇喜歡。
然而空下來的郝子東早就把葉樂琰拉到一邊上去了,這邊的鬧騰他們根本就沒看在眼裡。
“你到底想幹嘛?”葉樂琰此刻對他心中全是恨意,眸子也有些腥狂,光憑那張臉,她就知道單澤宇就是她的孩子。
“不幹嘛,就是想跟你談談。”郝子東對她眸中的恨 意有點不理解,難道她真知道什麼?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他居然讓孩子姓了單,她跟他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四年多前,以爲他帶走孩子是因爲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也確實想到自已沒能力的養大這個孩子,所以讓他帶着,卻沒想到他卻是拿自已的孩子讓作別人的孩子,讓別的女人開心,快樂。
她跟他之間還能談什麼?
“澤宇。”郝子東想試探一下,她對澤宇到底是何種心態。
“不關我事。”葉樂琰畢竟也在職場上滾爬了兩年了,對於郝子東尋了試探的語氣,她心知肚明的。
既然他早先前就不知道,又何必增加大家的煩惱呢?
知道孩子過得好好
的,她就心滿意足了。
“真不關你事?”郝子東微帶心思的追問了一句。
“你覺得關我事嗎?”葉樂琰不答反問了,她倒想看看,他帶走了她的孩子,心裡到底有沒有一種愧疚。
只是,她從他的深邃的眸子裡看不出那種愧疚的思緒,倒是一種懷疑的試探的眼神,他心中有點害怕,不是嗎?
他害怕她爲了尋回孩子不擇手段,而讓孩子跟戚雨璇一家子跟着痛苦。
所以,如果她有任何的這種想法,他就會不擇手段的扼殺。
葉樂琰敢肯定。
對於郝子東什麼人,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然他卻對她陌生的連一面之緣的人都比不上。
此刻,她不悲哀,還很慶幸。
她希望從今以後跟郝子東這個一點瓜葛也沒有,因爲他把唯一的瓜葛送給別人了。
“你不是想查查,澤宇爲什麼跟你長得那麼的相似?”郝子東也不隱瞞了,剛纔她那吃驚的表情,讓事情已經隱瞞不下去了。
“還用查嗎?”葉樂琰帶着一種冷戾的恨意看了一眼郝子東,弄得郝子東心都不由一慌,他還真沒在哪個女人面前這麼的心心慌過。
唉,這真叫什麼來說?
做賊心虛!
他偷了人家的孩子。
“你打算怎麼做?”郝子東只想知道她心裡的打算。
“你希望我怎麼做?”葉樂琰以四兩拔千斤方式回答她。
“我希望……”郝子東微頓了一下,“我記得你當時還是一個學生,而現在……我想你也不想讓澤宇來阻撓你幸福的前程吧?”
“你是這樣的想的。”葉樂琰突然有一種想笑的衝動了,可是雙眸卻刺痛得猩紅了,所以他把弄給人家姓了‘單’。
“難道不是嗎?”
“我怎麼想,似乎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葉樂琰微咬了一下脣,“倒是你,爲什麼一定要咬着我不放呢?”
“我……我只是想補償你。”郝子東第一次覺得自已說話沒了中氣,沒了氣場。
這件事,確實是他做得有欠考慮,當時他考慮了雨璇爲人母的痛,卻沒想過其他人同爲母親而失去孩子的那種痛,雖然他也大致的瞭解了一下,她只是一個學生,連學費都是國家公費的,這種情況下,根本無力來養一個孩子,而且未婚的女孩子,對她來說,澤宇只是她以後生活的拖累。然而,他當時卻只是自以爲是,只是站在自已角度看問題,也沒有問她是否願意。
“補償?”葉樂琰氣發怒的笑了,可是一滴晶瑩的淚卻滑出了眸眶,“你拿什麼來補償我,錢嗎?”
“是的,錢!”郝子東心中那根柔軟的線被那滴晶瑩卻如刀子般鋒利的淚給硬生生的割斷了,愧疚,難過,卻也沒辦法改變,除了這東西,他真不知道自已還拿得出什麼來補償她,補償她作爲一個母親失去兒子後的那一種痛。
“你以爲你有錢就大爺,你以爲你有錢就能爲所欲爲嗎?”葉樂琰突然跨上了一步,揪着郝子東的衣襟,成淌的淚也沾滿了沉痛的小臉,憤怒而直吼道,“郝子東,我告訴你,我不稀罕的你那臭錢。你想用錢來買得自已心安?我告訴你,你做夢!從你把我兒子帶走而讓別的女人開心幸福那一刻起,你就永遠不能心安,因爲你傷害了另一個作母親的女人。”說完,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猛的摔開了郝子東。
郝子東也被葉樂琰的話打擊得有氣無力。
這次他似乎又做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