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後,在薄氏集團內部,有了副經理薛晴做掩護,衛瑤在整個部門裡絕對是如魚得水一般自在!
薄老太太並不是那種對待衛瑤不放心的人,可是有時候過來薄氏,往各個部門轉上一圈之後,就難免會忍不住過去企劃部多瞅兩眼。
看看自家的孫媳婦能不能適應這裡,或者有沒有什麼需要她這個奶奶幫助的啊。
反正,衛瑤這個孫媳婦做的,還是很討老人家歡心的。
到了這種時候,一旦衛瑤不在部門或者不在公司,薛晴自然就會站出來替衛瑤說上兩句好話,或者做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總之,就是要讓老太太覺得她這孫媳婦絕對是積極健康向上的!
要說這瑤姐也確實屬於積極向上的,只是她這積極向上的點沒有發揮在薄氏集團裡,沒有用在企劃部,而是全都用在了她與容胭合資建立的環齊公司上。
表面上衛瑤是在薄氏集團內部工作,實際上只要上班簽到以後,大部分時間她都會脫離薄氏前去處理環齊的事情。
只不過有了薛晴在旁邊打掩護,所以她這個班上的倒也是隨心所欲。
這就是爲什麼從一開始的時候許淮晟調查到薛晴的那些內幕告訴給衛瑤,衛瑤卻一直隱忍不發的原因。
因爲她在尋找機會,她要把薛晴老老實實地收服掉,充當她在薄氏的保護傘。
要說這薛晴也未必是真老實,只不過無論是明裡暗裡從哪一層關係上,她都不會是衛瑤的對手!
這一點,薛晴自己也十分清楚。
就單單從衛瑤知曉她與吳副總之間的關係,卻一直沒有揭發,而是賣了她一個人情特意拉攏她這一點來看。
這位默默無聞的薄總太太,絕對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厲害角色!
又加上在薄家有蘇老董作爲靠山,豈是她區區一個部門經理能夠輕易對抗的?
更何況她還指望這利用衛瑤這層關係,鞏固她在薄氏的地位,所以但凡是衛瑤的事情,她絕對是辦的認真且漂亮!
衛瑤倒也真沒令薛晴失望,而且薛晴確實屬於有才華有能力的女強人。
集團內部參加過衛瑤與薄沛南婚禮的高層自然知曉這位企劃部新來的實習生,就是他們薄氏集團的幕後老闆娘,上趕着討好衛瑤的也是大有人在。
在外人看來,公司年會結束之後,衛瑤與薛晴的關係一下子好了不少。
於是就有人從這一點入手,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將薛晴從部門的副經理提升做了部門經理!
關鍵還有一點,有衛瑤在企劃部,這薛晴到底是不敢太過猖狂了。
做人做事的手段也跟着收斂了不少,倒也慢慢贏得了不少的好評。
衛瑤照舊在薄沛南的南園過着自己優哉遊哉的小日子,而薄沛南不是國外飛,就是大部分時間在公司,根本連南園的大門都不進,更別說與衛瑤見上一面了。
這種關係一直持續了兩年多的時間,外界謠傳什麼的都有!
真真假假,衛瑤都不在乎。
只等着三年期限一到,她就可以徹底逃脫這個牢籠了!
可偏偏那天晚上,不該回來的人回來了,而且還喝了不少的酒。
衛瑤那個時候還在夜店裡嗨的正歡,萱姐的一通緊急電話打過來。
衛瑤哪裡還顧得上一桌子的姐妹以及許淮晟,小周幾個,她連忙裹了大衣,揣着車鑰匙飛速驅車趕回了南園。
萱姐是園子裡的傭人,平日裡園子裡沒有別的傭人,薄沛南又很少回來,一般時間就只有衛瑤和萱姐兩個人。
所以兩人的關係自然也親近許多。
衛瑤很早就叮囑過萱姐,只要薄沛南過來園子,一定要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
萱姐反應很快,衛瑤的反應更快,連闖了兩個紅燈往南園的方向飛馳而去。
等到她趕回家的時候,薄沛南連人影都還沒出現。
她現在這身緊身皮裙外加夜店妝,一定會讓萱姐誤以爲園子裡進賊了,所以只得繞過小樓去了車庫。
車庫裡側有一部電梯,直通二樓薄沛南的書房,這是衛瑤無聊在書房裡亂逛的時候發現的,這會兒算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從書房閃身躲進主臥裡,衛瑤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刷牙洗臉——
一臉的煙燻妝外加一身的酒氣,在外人看來絕對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孩,更何況一會兒還要面對薄沛南。
衛瑤本來想去浴室簡單衝個澡,可是還沒等她走去浴室的大門,就聽見外面突然傳來車子駛入園子大門的聲音,衛瑤的腳步猛地停頓下來。
她飛速趕去洗手間倒了漱口水,換好平日裡穿的居家常服,又往身上噴了一些香水,這才深吸一口氣離開了二樓的主臥。
衛瑤邁着緩緩的步子走下樓梯的時候,薄沛南已經被樑然攙扶進入了別墅的大廳。
萱姐也在一旁愁眉苦臉地喚了一聲:
“太太!”
說實話,這也是衛瑤第一次看見薄沛南喝這麼多的酒,連腳下的步子都走不穩了。
樑然攙扶他進入大廳而來的時候,也是越發的吃力起來。
衛瑤連忙上前去幫樑然,嘴裡有些嗲裡嗲氣地小聲問:
“先生他今天怎麼喝這麼多?”
“因爲生意上的事情,所以跟幾個客戶喝的有點多了。”樑然一邊說着,一邊架着醉酒的薄沛南往樓梯口走去。
衛瑤什麼也沒再問,一起攙扶着他去了別墅二樓。
等到樑然吃力地把薄沛南放到了主臥的大牀上,他這才深深鬆了一口氣,然後對衛瑤禮貌地微微彎腰道:
“小太太,沒什麼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好,樑助理您慢點!”衛瑤回以優雅地淺笑,順帶着扶了扶臉上的黑色墨鏡。
然後,樑然便迅速下了樓,離開了南園。
等到二樓主臥的房間裡只剩下喝醉酒躺在牀上的薄沛南,以及抱着手臂坐在旁邊沙發裡的衛瑤時,整個房間裡的氛圍完全不似樑然在的時候那般。
她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走去牀邊,先是低頭看了一眼大牀上睡着的男人,然後視線就停留在了他那雙意大利手工製作的黑色皮鞋上。
平時不知道回家,喝醉酒需要人伺候反倒知道往家裡跑了?
誰他媽慣着你,誰是你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