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裡湯還熬着,香氣撲鼻。
他轉手關了火,圍裙撈起。
她埋着腦袋,跟鴕鳥沒什麼兩樣,“靳哥,我……我不要……”
她可沒忘記上次的慘痛教訓。
這麼輕易就讓他給得逞了。
她還是她嗎!
“不要?”
他呼吸越加急促,美的跟什麼似的。
像是身後燃燒着火爐,她渾身不自在,扭捏着,“靳哥,我們簽了協議,你忘了?”
她不允許,他就不能和她一起!
這麼明顯的協議,有着不可忽視的作用!
男人一聲悶笑。
明顯是輕蔑又不屑的,眼皮兒一挑,酒味的薄脣貼着她的粉面,“當真不要?”
她堅定立場,咬牙,水波橫飛,“自然是真的!”
穆靳堯摟着她,全無理智可言,悶笑,“但是,我想要。”
(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兩人也多久不見,這一旦融爲一體,就跟離不開水的魚。
巴不得對方更近一點,更炙熱一點。
一戰方休,她硬逼着他喝下了一碗湯,味道不錯,他喝了個精光,也算不辜負她的一番心意。
躺在那張熟悉大牀,她累趴了,抱着枕頭,等待他從浴室出來。
久等不至,她有點不耐煩了。
套着睡衣下牀,溜到浴室門外,眼神兒試圖透過那暖黃的燈光,看清楚裡邊的滿園春色。
似有所警覺,浴室門在此時打開,他下身裹着浴袍,精壯肌肉分明的胸膛,還在滴水。
冷厲無雙的面容糅合着零星半點兒的暖色。
瞧她一副被抓包的窘迫樣兒,他挑眉,“要來一起洗?”
“咳……”
她悻然一笑,攤手朝他聳肩,挑釁的,“這就不了吧,我這不是來瞧瞧靳哥您需不需要人伺候麼?”
話音剛落,他已攥着她手腕,拎小雞似的,將她給拽了進去。
一聲驚呼。
水霧瀰漫的浴室,縈繞着一股曖昧清甜的香味。
喬顏白如瓷的臉頰添了幾分緋色,再也沒有了剛纔的膽量。
“需要。”
他那鋼筋般的身板兒往上一擠,將她簇在角落抵着梳妝檯,半眯着眼,啞着嗓音,“你要伺候我什麼?”
梳妝鏡上蒙着水汽。
兩人相擁身體模模糊糊映在鏡子裡,分不清是誰的身體更靠近誰的。
只知道這一刻,呼吸混爲了一體,略微迷亂,略微溫熱。
氤氳的水霧籠罩兩人。
她瞥見擺在那兒的刮鬍刀,揚起下巴,俏麗一笑,“靳哥,我給你刮刮鬍子怎麼樣?”
他不吭聲,手臂卻箍着她。
她一笑,踩在他腳上,掛着他脖子,麻溜順着他坐上了梳妝檯。
這還不算完,生怕他溜了似的,她兩條腿夾着他的腰身,拿起一旁的毛巾,還溫熱着,敷在他臉上。
“靳哥,你放心,我會讓你很享受的。”
她笑意深深,等毛巾敷好,手上塗上洗面奶,搓成泡,在他臉上摩挲打圈。
他身子緊繃,渾身細胞跟要衝出皮囊一般,帶着刺兒,讓人渾身不適。
特別是她那軟乎乎的冰涼小手,指腹摩挲的叫人血液凝固,整個脊樑都僵住。
他臉色微變,箍在她腰間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小東西,你就這麼折磨我。”
喬顏滿面笑意,他越急促迷亂,她就越加喜歡。
愛到了骨子裡,就想看他爲她發狂。
手指頭輕輕綿延到耳垂下方,像是一條輕盈的蛇,像是若無其事一般,卻叫人越加難受。
她湊在他耳邊,聲音低不可聞,只有淡淡的肌膚香味縈繞在他鼻尖,“靳哥,別動哦。”
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她嗤笑一聲,像足了小惡魔。
拿起剃鬚刀,不疾不徐的剃着。
一秒,兩秒……
時時刻刻,對於他來說都是煎熬。
他身子繃的極緊,喉結上下滾動,汗水從後背往下……
“舒服嗎?”
懷裡的人兒擡眸望他,順着他凌厲的線條逐漸往下颳着,一雙明眸似幽幽潭水。
他一手將她撈起,奪過她的剃鬚刀扔了,低頭就要湊上去吻。
“靳哥,我還沒刮完呢。”
他極力剋制,呼吸沉重,“不颳了,你二哥受不了。”
轟!
她臉色羞紅。
什麼破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