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墨晟約了晏時遇。
跟白墨晟一樣,晏時遇常年在娛樂圈和商圈裡面遊走,身上不僅沾染了商人的氣息,性格中摻雜的更多的是不羈和隨性。
酒吧裡,晏時遇坐在吧檯,身上穿了一件類似軍人的制服薄大衣,挺括的雙肩上縫製着一對墨綠底色加紅星的肩章。薄大衣裡面是件黑色的熨燙整齊的襯衫,牛仔褲像是被洗褪了色,下面搭配了一雙lonapamer的鹿皮棕色短靴,手腕一塊限量版的機械手錶,一隻手支在吧檯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拿着一個烈酒杯,輕輕地搖晃。
暈黃的燈光都灑在他的臉上,五官深刻極具個性,整個人充滿了一種謎之魅力。
白墨晟到的時候,就看到前來搭訕的女人被晏時遇冷言婉拒。
“這麼一會兒,你傷了多少女人的心了?”白墨晟輕笑道,將大衣放在一旁的吧椅上,對酒保說了一句,“martine。”
“三個而已。”晏時遇目光仍舊盯着杯中的液體,好似對周遭的事都不大上心。
酒保將白墨晟要的雞尾酒放在杯墊上,白墨晟淺酌了一小口,並沒有開口的意思。
“阿晟,你調查過了?”晏時遇明知故問。
白墨晟未答,只是將口袋裡的一個小小的塑封袋推向晏時遇,“我老婆的頭髮,我想你想要確認她的身份,應該會需要這個。”
晏時遇掃了一眼,剛伸出手要拿,白墨晟卻忽然微微一收,“不過,我有個條件。不管結果如何,我要第一個知道。如何讓雲曉知道這件事,方式也由我來決定。”
晏時遇聞言輕笑,輕挑着菲薄的脣,“阿晟,你是不是太霸道了些?”
“阿遇,你也可以選擇不答應。不過,我們的初衷都是不希望她受傷,所以也沒理由對立,不是嗎?”
晏時遇深深地望着白墨晟,忽而笑了,“不愧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阿晟,三言兩語就讓我沒了拒絕的餘地。”晏時遇利落地將裝着雲曉的塑封袋拿起,撞進口袋裡。
白墨晟不覺意外,點了支菸,等菸灰積累到一定長度時,才徐徐開了口,“正事聊完,我倒是有個八卦想問問阿遇。”
“請說。”
“阿遇,你是不是對歐陽文靜有好感?”
晏時遇轉酒杯的動作一滯,但很快就恢復自然,臉上帶着一抹幽深的笑,“阿晟,你覺得,可能嗎?”
白墨晟淺笑了笑,這樣反問的話,鬼也不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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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博正現在已經是半退休狀態,平時就約以前的老夥伴打打高爾夫,或者出去喝喝茶,悠閒得很。
不過自從小姑娘出現之後,齊博正現在的最大愛好就是陪小姑娘,甚至還就近住在了白家老宅邊上,就爲了小姑娘一放學,能立馬看見她。
小姑娘人萌嘴甜,把齊博正哄得一愣一愣的。
而這些天來,白墨晟跟雲曉自然也住在白家老宅,經過多天的相處,齊博正對雲曉的好感度一下上升了幾個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