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薄長官婚外養在秘密地方的女人,嬌媚如病西施……
沁寶很意外的開了很遠很遠的一段路。
從城郊開到二環以內,出了二環又繞到了很遠很遠。
這麼遠的距離……難怪他總是那麼晚纔回來。
距離她好奇已久的真相越來越近。
可沁寶的心卻越來越慌。
更出乎意料的是,沁寶一直跟隨到一間低調隱秘的私家醫院門口。
薄悅生的車速很快,顯然是在趕時間。
沁寶其實從來沒有開過這麼快的速度,或許是半夜街上委實空曠,也或許是這輛車子的性能很好。
總之她竟然能追上賓利的速度,簡直也是個奇蹟。
沁寶坐在車裡,眼睜睜地看着薄先生從車上下來,走進醫院的大門。
……
環境清幽的病房裡,面色蒼白的女孩輕輕將腦袋依偎在男人身前。
“薄先生,我的病……是不是再也好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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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任由女孩虛弱而無助的靠在他胸口。
他始終沉默。
女孩等待了許久,最終沒有等到他出聲,或許是有些沮喪,也或許是心灰意懶。
她低沉喑啞的嗓音緩緩道,“如果後半輩子的日子都是在病牀上度過,其實對我而言,倒不如死了……薄先生,其實你也不願意被我拖累着,我真是沒用……”
薄悅生仍然沒有出聲。
過了許久,才輕輕將女孩的身子推離自己,在牀頭的櫃子上取了藥瓶,倒在掌心兩粒藥片,又倒了一杯溫水,“思慮過重不利於康復,先吃藥吧,吃完早點休息。”
面色蒼白的女孩彷彿臉色更加暗淡了一些,她沉默而順從地接過藥片,默默地就着溫水吞服。
白色的藥片有一點大,女孩大約是喉嚨口乾澀,吞嚥的時候不小心卡住,不得不又多喝了兩口水才能將藥片吞服下去。
藥的味道溶化在她的口腔裡,她皺着眉,流轉嫵.媚的眼眸中彷彿含着淚光。
軟軟的抱怨了一句,“好苦啊。”
男人似有似無的皺了下眉,眼底的神色不知是不耐抑或是心疼。
他目光往桌上一瞟,淡淡的問,“想吃水果,還是蜜餞?”
女孩抿着小嘴,彷彿被苦澀的滋味刺激地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他便伸手拿了拿起果盤中的一粒草莓,喂至她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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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莓酸酸甜甜的汁液瀰漫在她口中,女孩的臉色總算好轉了一些,她扯了扯脣角,衝薄悅生笑了一下。
男人臉上的神情仍是淡淡的,開口道,“你早點休息,不用害怕,醫生護士都會照顧你,也有人在你身邊值班,如果有什麼意外自然會第一時間聯繫我,我先走了。”
女孩大大的眼睛裡淚光閃爍得更快了,她長卷的睫毛拼命顫抖着。
“這麼快就要走,你纔來了十分鐘而已……”
薄悅生臉上的表情大約算得上是冷漠。
他沒有任何情緒表露,只是擡腳便準備往病房門口的方向走。
女孩好像有些驚慌,顫抖着小手試圖拉住她,只不過是碰到他風衣的衣角,他卻轉過頭,冷淡的一記眼神掃落她身上。
“小妤,不要任性。”
女孩狠狠一個顫慄,連脣瓣上僅有的一點紅潤顏色都喪失了。
她立刻地鬆開了手,不敢有半秒鐘的猶豫。
薄悅生很快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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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寶躲在隱蔽的角落,她看見薄悅生上了車,隔着醫院的玻璃門聽見他發動車子的聲音。
而她卻渾身顫抖着,兩隻小手攥成拳,不止攢了多少的冷汗。
她看見了。
終於看見了被薄悅生藏在外面見不得人的那個女人,可是她一點發現真相的快感都沒有。
也許她應該崩潰大哭的,可是竟然眼睛裡完全乾澀,就連鼻子都不曾有半點溼潤的意味。
……
沁寶在那輛黑色的賓利消失在夜幕後,面色平靜地走到護士站,值班的護士很清閒,正在上網。
見到沁寶似乎愣了一下,大約是被人撞見自己在值班時間網購不免有些心虛。
“請問這位小姐是病人的家屬麼,不知想要探望哪位病人?”
沁寶佯裝鎮定,“是這樣,我想探望右邊那個病房的病人,需要登記麼?”
“右邊啊?”護士一愣。
這一層的總共就只有四間病房,住着的病人都是非富即貴的身份。
而右邊這一件的病房裡似乎住着某位身份特殊的……
她負責在這一樓層值班的次數不多,但隱約有一些印象,似乎那個病房的病人是不能輕易見人的。
護士只好佯裝在電腦上的表格查詢,一邊查一邊猶豫地道,“您是想要探望溫小姐,溫妤小姐是吧?這位小姐的身份比較特殊,加上正在養病期間,主任吩咐過這位溫小姐只有白天能夠接受探病的,現在夜深了,值班的主任還在樓下,要不我去申請的一下,否則我個人沒有開放溫小姐見客人的權限……”
溫妤。
沁寶已然聽清了這兩個字。
實則她從未想過現在就衝進病房裡質問那個女孩的身份。
她完全可以默默地查,能不能見到人其實根本就不重要。
護士的態度她完全聽得明白。
一個被薄長官私密養在某個隱蔽地方的女人,自然是不能輕易見人的。
她不能直接去病房裡接觸到對方,根本不足爲奇。
總歸她已經見到了人。
沁寶微笑了一下,很平淡地道,“原來是這樣,我與溫小姐是故交好友,也有些年頭沒有見面了,這樣吧,我白天再來,麻煩你了,總歸不好破壞你們工作的規矩。”
護士便千恩萬謝地道,“感謝您的理解,那……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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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寶上了車。
氣溫真的有點低,她的手觸碰到方向盤,摸到的都是冰冷的觸感。
這種天氣在車內是該開一點暖氣的,可是她卻全然忘記了。
……
縱然是驅車出來跟蹤了自己的老公,對他和那個女人的會面進行了偷窺。
可既然是偷窺,肯定不能明晃晃地將腦袋探入半開敞的病房門裡。
她站在很遠的角落,只能看見他們的人,聽不見交談的內容。
總之她看見那個女孩很是虛弱。
脣角沒有血色,臉色慘白,不知是患了什麼嚴重的病。
她的眼睛裡對面前的男人很顯然充滿了思念。
她輕輕倚靠着薄悅生,不曉得對他說了什麼撒嬌的話。
然後薄悅生哄着她吃了藥,她嫌苦,於是他又喂她吃了一顆草莓。
沁寶雖然對這個名叫溫妤的女人一無所知。
可至少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年紀很小,或許跟她差不多大,甚至比她還小,總之不會超過二十三四歲。
她的面容過於蒼白,沁寶不能以她的病容鑑定她的五官是否足夠精緻漂亮。
也或許是距離太遠的緣故,她的面容對自己來說有一點模糊。
但僅僅是看着她的身形輪廓……大致也能看出她是個病美人,或許是嬌弱美豔如病西施的那種。
她更是清楚地看見,那個靠在她的老公胸口撒嬌的女人,身上穿着類似款式的長袖白色睡裙。
沁寶在心裡冷冷地發笑。
男人真是種奇怪的動物。
原配的未婚妻子是那一款。
找了她這個替身仍舊想要將她變成那一型。
就連婚後在外偷.腥……
都還是不變的口味。
沁寶胸口溼漉漉的,可是眼睛裡卻很乾澀。
她好像一點都不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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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妤,溫妤。
真是個溫柔美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