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嵐醒來的時候便是懊悔,竟然被昨晚的河蟹給嚇到了,她爲什麼會有那樣享受的感覺。
米嵐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纔會順着蕭慕白做了那檔子事情。
身旁的蕭慕白睡得熟,就算他在睡夢中沒有意識,米嵐還是無法去仔細看蕭慕白。
她正要起身時,蕭慕白的身體忽然動了一下,一個翻身便將米嵐壓在身下。
身體交纏,米嵐倒吸一口冷氣。
她心裡安慰着自己,他們是結婚了的,他們已經結婚了,這種事情很正常的。
米嵐的心理建設差不多了,睜開眼睛看着蕭慕白的臉,他睡得無比祥和,一張暴戾的臉也顯得柔和起來,不知道哪裡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他的身上似乎還浮上一層聖潔的光輝。
米嵐小心翼翼的移動着身體,害怕蕭慕白會醒來,可有的時候越是害怕的事情就越會發生,米嵐裹着毯子站起身來,轉頭卻看見蕭慕白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她。
米嵐嚇得心頭一顫,他怎麼這般神不知鬼不覺啊?
“打算去哪裡?”蕭慕白心情似乎不錯。
米嵐總覺得他似乎很滿意的模樣,他滿不滿意自己也無法決定,只能嚥了咽口水:“我去洗澡。”
“一起。”蕭慕白落落大方,笑容和煦。
米嵐嚇得一個踉蹌,差一點踩掉身上的被單,她連忙拉好,擺手道:“不必了,還是不要了。”
蕭慕白聽見米嵐的拒絕立即臉色一沉,米嵐愁眉苦臉的小聲解釋道:“我看了那裡浴缸很小的,我怕不適合。”
他哈哈大笑起來:“逗你的。”
她落荒而逃。
跟他相識的時間不長不短,算是經歷了一些事情,可是米嵐卻從未想過嫁給他,並不用說更進一步的關係。
她若是想過跟誰在一起,那便是蕭子夜了,那時候她喜歡他四年,從未想過會在一起的可能,他們在一起之後,米嵐便覺得自己這輩子值了,若是真的可以修成正果,那麼她此生無憾,只是事情不能盡如人意,蕭子夜被米萊搶走了,而米萊後來似乎也不跟他在一起。
而她自己,卻陰差陽錯,或者是早有預謀,她跟蕭慕白結了婚,而且不是形式而已。
米嵐很是苦惱,結婚便會意味着另一件事情,若是生了孩子,那她這輩子都要跟蕭慕白糾纏在一起了。
她害怕蕭慕白,她想着有朝一日可以離開蕭慕白,他從未想過要跟蕭慕白永遠在一起,即便他們現在關係親密。
在她心裡,蕭慕白到底是一個爲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就在前一天晚上,她已經得知蘇玉兒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她哥哥也沒有娶別人,這一切發生的太過巧合了,米嵐不得不從別人口中的暗示中猜測蕭慕白是不是做了什麼。
“你是在裡面淹死了嗎?”蕭慕白在門口敲了幾下。
米嵐立即從慌神中醒悟過來,答應道:“沒有沒有,好了,我這就出來。”
米嵐立即起身,將自己的衣服穿好,肌肉開始痠疼,這是尷尬。
“那個,我的手機可以還給我嗎?”米嵐一出門便看見蕭慕白裸着上身,目光不敢對着他的眼睛,也不敢看着他的胸膛只能看着他的喉結。
奇怪的位置,卻能避開心裡的不安。
“沒收。”蕭慕白冷冷的道,要知道林一陽可不死心,已經打了好幾個過來了,蕭慕白左右將手機關機,直接鎖了起來。
“可是我消失這麼久,我總得跟……”
“你放心好了,你就算死了,你家人也不會關心你一下的,現在你的親人是我,所以你只要看到我就行了。”蕭慕白霸道的不可一世,錯過身體便進了浴室。
門內傳來“刷刷”的流水聲,米嵐還愣在原地,蕭慕白剛剛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米嵐感覺臉上發燙,好似聽到了什麼動人的情話。
好似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些。
有生之年,無人說過,她活着的日日與春夏,或開心或寂寞,她都只有朋友,沒有家人。
她的父母只是跟她生活在一個屋檐之下,而他們的女兒似乎只有米萊,她以前安慰過自己,後來卻也漸漸認清了現實。
她選擇住處去,她願意成全那一家的圓滿和諧。
現在卻真的有人將自己當成是親人了。
難道蕭慕白喜歡她嗎?
米嵐覺得那個叫做心臟的地方突突亂跳激動無比。
趁着蕭慕白沒有出來,米嵐換好了衣服,快步的出了門。
“我出去拿吃的去。”明明可以交客房服務,米嵐卻不厭其煩。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真的讓人很臉紅心跳,尤其還是在這樣的房間裡面。
凌亂一室。
一出門遇見的便是滿臉惆悵的貓女郎夢誅。
夢誅靠在走廊上,垂着目光,這個時間她已經開始上班了,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憂傷又嫵媚的。
米嵐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打擾她,左右爲難了一下,還是略帶抱歉的問道:“請問……”
“你好,有什麼可以爲你服務的?”夢誅立即露出職業性的微笑,這是她的職業,如果有人投訴她的話,那她便只能葬身大海,依靠着自己的力量游泳回去了。
米嵐臉上有可疑的紅暈,彆扭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夢誅聽了一愣,倒是沒有料到是這個事情,這個事情倒沒什麼大不了,遊輪上很多人都會有需要,所以她是一直有備着的。
米嵐滿懷感激的拿過藥,立即就着開水喝了下去。
夢誅告訴米嵐,下午遊輪的夾板上有一場射飛鏢比賽,冠軍可以讓失敗者交出一個東西。
米嵐對這個事情不是很感興趣,當她回到房間,看見蕭慕白早就坐在書桌前遙控着公司的業務,兩人又是相顧無言,米嵐巴不得可以這樣,只是太過緊繃的氣氛讓她神經也繃直了。
“那個外面有比賽,我們要不要去看看?”米嵐說的有些心虛,纔不要邀請他,只是自己要出去。
“好。”蕭慕白大方的答應了陪着自己的小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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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嘛,就是這點小要求,若是不陪着一起去,估計還會生氣,蕭慕白既然決定的事情當然是要好好做好,對待家庭生活也是這樣。
米嵐跟蕭慕白出門的時候外面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這是一場海上的派對,業餘項目纔是射飛鏢比賽。
“你看那個女人真好看。”米嵐指着一位豔麗的舞娘,渾身塗滿了彩色的顏料,無比奪目。
蕭慕白揶揄道:“那不是女人,你想多了。”
“不會吧?”那種身段,竟然不是女人。
也許是米嵐的眼神太過炙熱,高臺上舞者竟然走到了人羣中跳着舞過來,周圍的人也跟着音樂扭動着,米嵐木訥的站在原地,舞者走到米嵐的面前,忽然拽住米嵐的手,拉着她向前走去。
米嵐朝着蕭慕白投去求救的眼神,蕭慕白卻微笑着衝着她點點頭,出來玩,還是顯得合羣一點的好。
米嵐只能跟着別人的腳步舞動起來。
蕭慕白忽然看見米嵐胡亂跳動的時候一個奇怪的東西從口袋裡面掉出來了,蕭慕白在人羣中彎腰撿起東西,那是裝膠囊的藥板,上面還空了一顆,還剩下滿滿的綠色小藥丸放在裡面。
蕭慕白一看那東西,臉色立即變了。
他自顧自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喝了一杯香檳,陰冷的目光看着臺上已經完全融入舞蹈中的女人,心中氣悶的可怕。
“喲,這個不是蕭慕白麼,以前不是不喜歡這種旅遊麼?怎麼這一次還要跟我們這種趨炎附勢的傢伙一樣嗎?”討厭的聲音響了起來,正巧撞上了心情不好的蕭慕白。
王昆是出了名的暴發戶,挖煤發財的,什麼都差,唯獨不缺錢,他一心想要打入上流社會,所以只要有任何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蕭慕白是最討厭這種人,可最可氣的是,這個傢伙還讓蕭慕白吃過癟,當時蕭慕白還未回到蕭家,所以被欺負了也沒有底氣找回場子,現在這個傢伙出現在他面前,怎麼能讓人不要新仇舊恨一起算?
他還敢來找蕭慕白的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