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承打斷夢晚的話,故意壓了壓她,一臉認真,又像是獻寶似的自我表揚,“坐了10幾個小時的飛機,連夜趕回來之後,又一夜不眠照顧你,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做過這樣的事,所以你現在不要說讓我生氣的話,知道麼?”
“…………”
夢晚竟真的說不上話來了,因爲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摹。
平日裡那樣伶牙俐齒,現在卻只是呆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一動不動。
陸錦承是有多難得,才能見到她這般呆萌的模樣才?
其實夢晚本就長得不錯,五官雖談不上是驚豔,但是絕對是耐看,而且還是那種越看越舒心的感覺,她的眼睛,特別的亮,那樣澄澈的眸子,代表了她的心靈,也是這般的乾淨。
男人心念一動,長臂伸過去,就直接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夢晚呼吸稍稍一輕,就感覺到陸錦承的薄脣壓了上來。
…………
男人的脣不如以往那樣的蠻橫,動作很是輕柔,貼上來的一瞬間,他似乎是頓了一下,彷彿是在等着她的反應,而她亦是沒像以往那樣激烈的掙扎,推開他,下意識地蠕動了一下,而這樣的反應,對於陸錦承來說,就像是給予了一種“迎.合”。
陸錦承心頭一陣歡喜,忍不住更是貼緊了她的身體,他控制着自己的力道,怕是會碰到她的傷口,可是真的嚐到了她的味道,卻又忍不住想要深.入的更多。
夢晚身上的衣服,是昨天晚上陸錦承親自給她換的。
她後半夜低燒,一直都有出汗,身上的衣服黏糊糊的都是汗水,陸錦承跟蕭顏夏拿了一件睡衣,親自幫她穿上。
其實夢晚穿衣的風格和蕭顏夏有些不同意,她平常在家裡穿的都是比較保守的睡衣,但是蕭顏夏卻喜歡穿一些掉淚,看似簡單,實則卻能夠將女人的身材完完全全襯托出來。
昨天晚上,蕭顏夏給陸錦承的是一件淡紫羅蘭色的吊帶小裙子,這會兒穿在夢晚的身上,整個人都透着一種夢幻的嫵.媚,陸錦承給她穿衣服的時候,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恨不得穿上了,再親手撕碎了。
而現在,她就在自己的懷裡,那樣柔軟,讓他心動不已。
陸錦承忍不住一點一點地壓上去,舌尖靈活的撬開了她的齒冠,修長的手指慢慢地勾住了她肩上的吊帶,白.皙光滑的肌膚,觸感太好,他忍不住一陣心潮澎湃,薄脣慢慢的移過去,輕輕地含住了她敏感的小耳垂,嗓音帶着幾分壓抑,“……晚晚,你爲什麼這麼香?讓我想要一口把你吞下……”
“…………”
夢晚心臟劇烈的收縮着,陸錦承喊着她“晚晚”的時候,那嗓音溫和又幹燥,帶着難以形容的溫柔,她已經不知道如何叫做“正常反應”,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嗡嗡的,卻是可以太過清晰地聽到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個字,連同他的氣息,都是那樣的清晰。
不是沒有被陸錦承吻過。
也不是沒有被他碰過。
可是爲什麼,現在一次一次的感覺,卻完全不同於以往,到底是他變了,還是她變了?
…………
陸錦承見她一直都這麼傻愣愣得看着自己,眼底分明是有太多的情緒在跳動,可就是不出聲,他輕笑了一聲,翹起性感的脣角,“嗯?晚晚,光是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你是想要告訴我,讓我直接對你……”
“…………”
“那個,晚晚,你爸來電.話……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陸錦承曖.昧的話剛說到一半,夢晚這邊還沒有徹底回過神來,虛掩着的臥室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進來,蕭顏夏一手拿着一根咬了一半的油條,一手扶着門沿,瞪目結舌地看着裡面的兩個人。
額……這個情況……
蕭顏夏眨了眨大大的眼睛,隨後才輕咳了一聲,馬上就說:“……哎呀,你們怎麼……不關門嘛!這真不是我的錯,而且陸少……有些話我要說了你可別不高興,晚晚這個情況,不適合做劇烈運動。”
“…………”
夢晚第一次有一種,真是恨不得殺了蕭顏夏的衝動,當然殺了她之後,她自己也想拔劍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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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鐘之後,蕭顏夏站在自家的廚房裡,磨磨嘰嘰的倒了一杯豆漿,然後端出來。
她看着那個坐在沙發上,大老爺們一樣的男人,臉色並不是很好,看樣子是……嗯,yu求不滿!
蕭顏夏短暫的權衡了一下,估摸着自己的生計大權,那多少好像也掌控在這位大爺的手上,雖然她不是在他的公司上班,但是她的頂頭上司,可是一天到晚都想着要如何去拍這個陸大爺的馬屁,所以……今天這麼好的機會,她應該是獻獻殷勤的!
蕭顏夏將豆漿端着上前,笑眯眯地叫了一聲,“陸少。”
陸錦承挑了挑眉,看着她遞過來的豆漿,問:“晚晚喜歡喝這個?”
“喜歡呀!”
蕭顏夏笑的十分狗腿,指着陸錦承手中的豆漿,說的天花亂墜,“陸少,我可告訴你,晚晚她以前上學的時候,最喜歡吃的早餐就是豆漿油條,那時候我記得林俊杰帥哥有一首歌,就叫《豆漿油條》,晚晚可喜歡聽了。想起那時候……晚晚在我們班裡也算是班花一朵,好多男生當時都暗戀她呢,晚晚一個禮拜最起碼會收到4封情書……”
“4封情書?”
陸錦承忽然出聲,打斷了蕭顏夏,他深邃的眸子微微一閃,別有深意地重複着那4個字。
蕭顏夏這才注意到自己嘴巴太快了,說到激動的地方,總是忍不住幫自己的好朋友“顯擺”一下,她嘿嘿一笑,“是……是有那麼多的。這個我倒是真沒有撒謊,陸少,其實你看晚晚,她的條件也不差啊,說起來,去年晚晚不在b市,我們當年的同學搞得同學聚會,當時我們班以前的班長還特地問我晚晚的聯繫方式呢,看來他還沒有死心。”
…………
陸錦承捏着杯子的力道無意識地加重了一些,原本還算得上是溫和的眸子,一瞬間變得鋒銳了不少,他倏地擡起頭來,戾氣乍現,蕭顏夏連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脣,有些後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的不高興,其實她心裡挺樂的,表面上卻是故作驚慌地擺擺手,“……陸少,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她見好就收,反正效果達到就行了,馬上就切入了正題,“……那個,剛剛晚晚的爸爸真的有打電.話過來,說是小煜昨天晚上沒有見着媽媽,今天吵着要見呢,我看晚晚這個樣子,估計蔣叔叔還不知道,所以我就沒有多說。”
“知道了。”
陸錦承站起身來,眉峰始終都是堆着,他拿着豆漿準備送到房間裡去,想了想,又問:“就一杯豆漿?”
“桌子上有油條。”
男人點了點頭,走進餐廳拿了兩根油條,經過蕭顏夏身邊的時候,他還是頓住,一本正經地問:“你們班的班長叫什麼名字?”
蕭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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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夢晚就感覺自己的疼痛緩解了不少。
當然她並不知道的是,陸錦承特地找人給她調了一些可以緩解她疼痛的藥,摻在了昨天晚上的鹽水裡面,輸到了她的體內,這會兒她纔會好過不少,當然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爲疼着疼着,也就習慣了。
不過她昨天晚上也沒有打算留在蕭顏夏這裡的,就是後來隨着了,還發燒了……
轉念一想,反倒是放心,不然的話,在家裡,被父母和小煜看到自己這模樣,估計真會嚇壞他們。
但是她現在的手臂還裹得跟糉子似的,又不能不回家,所以在路上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好了個藉口。
陸錦承親自送她回的蔣家,夢晚也推不掉,不過車廂裡的氣氛,總是給她一種太過曖.昧壓抑的感覺。
她之前總是希望陸錦承可以明明白白告訴自己,現在他好像是真的明明白白給了迴應,她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是這種感覺來得太突然了麼?
還是陸錦承這樣的男人,饒是她這般自信的人,站在他的面前,還是會有一種自卑的感覺?
…………
一路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夢晚是一路心事重重,
陸錦承中途接了好幾個電.話,夢晚耳朵還沒有塞住,當然有聽到,應該是他工作上的事。
到了蔣家,兩人一起下的車,因爲是下午,衡言煜是在幼兒園上學,蔣博橋去了公司,就衡璞玉在家裡,一見到夢晚搞成這樣回家,她嚇得臉色都白了。
“……晚晚,這是怎麼回事?你……你好端端的,怎麼就這樣子了?”
夢晚將路上想好的那個藉口說了出來,“……媽,別擔心,沒什麼大事,我不小心自己摔了一跤,然後手腕有點骨折……”
“什麼叫做有點骨折?這個骨折還分有點沒點的麼?!”
“媽,真沒什麼,我自己不小心……”
“你別瞞着我了,你昨天和你爸一起去了工地對不對?”大概是蔣博橋告訴了她,衡璞玉倒也不傻,無比心疼地說:“我就說了,這個工作根本就不適合你,你爸就非得去哪兒都帶着你,現在好了,搞成這樣,臉色也不好,是不是很疼?”
“媽,我真沒事,意外而已。”
衡璞玉還想說什麼,又看到了站在夢晚邊上的陸錦承,她這才轉移了話題,“昨天晚上我聽晚晚爸爸說了,陸少,你人在外地出差,還特地趕回來,雖然你什麼都沒有說,但是當時你那麼着急找晚晚,她爸爸也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後來打電.話一問,才知道,是晚晚在工地受了傷。這個傻丫頭,什麼都不跟我們說,現在還想着瞞着我。”
“…………”
夢晚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得了,她一路上還想着“黑鍋”也自己背背就算了,第一也是因爲不想讓母親擔心,第二是不想連累那幾個工地工作的人。
不過想來,蔣博橋和衡璞玉估計早知道了。
“我知道晚晚受傷了,我也很擔心她,反正那邊的事情處理的也就差不多了,所以就提前回來。”
陸錦承在衡璞玉面前再也不是以前那種冷漠疏遠的表情,雖然他這樣的人,做出的任何改變,別人看了都不會覺得生硬,不自然,但是衡璞玉也不笨,她哪裡會不知道,陸錦承的這種變化,其實多半是因爲自己的女兒。
一個男人,分明是在出差,卻是在得知晚晚受傷的情況之下,連夜趕回,連兒子都不看,就直奔蕭顏夏家裡,這種在意的程度,恐怕早就已經超越了一般的關係,就算晚晚是陸錦承兒子的母親,就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根本就沒有必要如此上心。
她到底是過來人,想起昨天大半夜的,蔣博橋興奮的說着,陸錦承因爲晚晚的關係,連夜趕回b市,篤定着女兒和他必定能夠“再續前緣”。
但是對於衡璞玉來說,這卻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她現在自私的希望,晚晚和陸錦承……不要再有別的關係,如果他們牽扯不清的話,到時候……她真的很怕有些事情,她不能帶着進棺.材。
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想說,而是真的不能說,因爲牽扯的範圍太廣。
…………
陸錦承又接了個電.話,夢晚知道他昨天一整個晚上都陪着自己,等他掛了電.話,她就說:“我回家就行了,你回去吧。”
“你現在也不方便照顧小煜,一會兒我開車去接他,也比較方便,今天就讓他去我那兒吧。”
夢晚其實心裡捨不得,她想要和兒子在一起,忍不住說了一句,“家裡有人,可以照顧他的。”
“你既然想和兒子在一起,那就和我一起去接他吧。”
夢晚,“…………”
陸錦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衡璞玉,然後淡淡地說:“剛剛的電.話是學校打過來的,那邊應該是有什麼活動,今天得讓孩子的父母去一趟學校,簽字。”
是關於到兒子的事情,誰都得退步,衡璞玉當然不是太想讓女兒和陸錦承一直都單獨在一起,可是有些話,她又不能說得太明白,加上現在陸錦承說到小煜的關係,夢晚也不再拒絕,只上樓了拿了一套歡喜的衣服,就和衡璞玉打了個招呼,跟着陸錦承又離開了蔣家。
衡璞玉站在正門口,看着陸錦承的車子開出好遠,她都沒有回過神來,臉上滿滿的,都是哈毫不掩飾的擔憂。
…………
他們離開蔣家差不多才2點多,陸錦承開車去學校還早,就帶着夢晚先去了一趟超市。
“家裡沒有吃的東西,買一點回去,你的手受傷了,就別下車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他從儀表盤上拿了手機,剛準備下車,手機又響起來,陸錦承推車門的動作一頓,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就直接接了起來。
“小姑?”
是陸霜青的電.話,夢晚往邊上側了側身體,假裝自動閉上了耳朵,不去聽邊上的聲音,但是車廂太小,別說是陸錦承的聲音了,連電.話那邊,陸霜青的聲音,她都聽的一清二楚——
“……錦承,我在你公寓門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