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紀承沒有說話,沉默着。
“紀諾,去開車!帶我們去別墅那邊拿他們的結婚證,看他看到結婚證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唐貞淑對於景紀承的不屑和冷漠,很是不滿,這下子聽到他提到結婚證,她們想起了還有結婚證這一事情可以證明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
“等等!”景紀承叫住了她們。
“哥,你又幹什麼?”景紀諾不耐煩地回頭,看着景紀承,“我們現在就去取證據!”
“你們要是拿不到結婚證,就證明我和她不是夫妻關係,那麼她就必須離開景家!永遠不出現在景家!”景紀承凝眉說道。
景紀諾甚是不明白大哥爲什麼這麼做,但是她咬脣,點頭說道,“哥哥,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能反悔!”
“紀承,我們會讓你無話可說的!”唐貞淑說道。
話落,景紀諾和唐貞淑扶着趙蘇杭上了車子,驅車離開。
景德賢坐在輪椅上,一直都沉默着的。
他看着景紀承,眉心皺了皺。
“紀承,你在做什麼,你知道嗎?”景德賢問道。
景德賢看着景紀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眼神,他居然在景紀承的眸底捕捉到一抹淺淺的笑意?
是他看錯了嗎?
景紀承神情一凝,淡淡地說道,“爸,我知道我在幹什麼,就是我從未見過這個女人。”
“那是因爲你失憶了!”景德賢緊攥着拳頭說道。
“既然都說我是失憶了,選擇性失憶?可是爲什麼我卻可以記得大伯回來鬧事的事情,卻不記得這個女人?”景紀承聲音冷冷的,俊臉蒼白如紙。
“你那是選擇性失憶!你到底在幹什麼!你怎麼能忘記蘇杭呢!”景德賢想要站起來,可是剛要站起來,他就放棄了。
因爲他根本無法站起來。
“既然是選擇性失憶,我既然忘記了她,就說明她在我的世界裡,是一段不好的回憶,所以,我唯獨忘記了她,不是嗎?”景紀承聲音清冷無比,沒有一絲的溫度。
而景德賢聽着,搖頭嘆氣,“紀承,你在她的世界裡,纔是不好的回憶,是你先招惹她的,是你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才和她結婚的,人家一個清白女孩子,被你玷污了,你居然敢說出這種絕情的話?婚是你要結的,而你卻這樣子對待她,你這麼做,對得起她爲你懷孕嗎?”
“你別忘了,她下個月就要待產了,而你在這個時候給她置氣,是不是不讓她好好地生產了?”
“是嗎?她生不生,和我有什麼關係?”景紀承說得極其地無情。
景德賢擺手,作罷,“罷了罷了,過段日子就是新年了,我可不想你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差錯,你撿回一條命不容易。”
“醫生說,沒有趙蘇杭陪你聊天,你根本就沒有求生意識。”景德賢也是一臉的沉痛,“說到底,都是我害了你,害了你們……我不該活着的……”
景德賢說着,轉動了輪椅,回到了房間。
而景紀承站在原地,愣怔地看着父親那坐在輪椅上落寞離開的身影,眉心皺了皺,拳頭,微微地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