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無力,說到最後的時候,甚至都有些挫敗。
那種氣餒的頹廢氣質,蘇佳從來都沒有在他身上見到過。
真的,是她又過分了嗎?
可是唐御舟找她的的確確是因爲公事,之所以打她私人電話,也只是因爲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而已。
她以爲,自己已經在盡最大的努力去疏離唐御舟了,可在陸閆赫看來,卻還是那麼……親密。
有那麼一瞬間,蘇佳覺得現在的陸閆赫無比脆弱。
就像是……就像是一個在乞求主人不要拋棄自己的寵物一樣。
不管是語氣還是目光,都充滿了無助的脆弱與酸澀的奢求。
蘇佳只覺心中酸澀異常,胸口像是被堵上了一塊青石一樣,悶悶的喘不過氣來,讓她幾乎要窒息。
許久之後,她終於眉眼輕斂,輕聲迴應了句,“我答應你。”
她答應他,從此跟唐御舟再疏遠一些。
哪怕,她自始至終都問心無愧。
“你手中的工作……”陸閆赫不經意的瞥了眼她手中那些白花花的紙張,淡淡的開口轉移話題,“需要我幫你做嗎?”
“你幫我做?”蘇佳一怔,眼底升起幾分希冀,隨即卻又戲謔的警告,“不行不行,你可是我在商場上的敵人。”
其實她也就是嘴上說說,根本一點也不擔心會被陸閆赫知道。
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信任吧?
如果不敢讓他看見報表只是因爲害怕他會攻擊她的公司,那到時候MSA出了事,她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陸閆赫就算再過分,又怎麼可能將她拉入地獄?
“那還是算了……”陸閆赫看着她那一臉認真的樣子,輕輕嘆息了聲,“我是想讓你放鬆一下,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
蘇佳放下報表,往前挪了挪身子,使自己更靠近他一些,“那你發誓,一定不會泄露我們公司的機密。”
她身子微弓時,睡衣寬大的領子便向下垂落,露了些微的春光。
陸閆赫擡起頭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副令人口乾舌燥的場景。
他轉過頭,故意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暗中卻又用餘光窺探了一遍。
最後實在忍不住了,索性也不裝了,開門見山的要求道,“你先把我伺候的滿意了,我可以考慮幫你。”
蘇佳:“……”
她隨手抓起旁邊的枕頭,朝着他狠狠扔過去,“陸閆赫,你真是越來越下流了。”
“是啊。”他認認真真的點頭,“你不就愛我的下流麼?佳佳,你是不是忘了,你在牀上是怎麼求我再下流一點的?”
蘇佳想起幾天前晚上自己受不了他的折磨求着他給的情況,面色頓時大窘。
好半天,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陸閆赫看見她窘迫的情緒,陰鬱了一晚上的心情,奇蹟般的好轉起來。
她破口大罵,“下流!無恥!變態!”
陸閆赫卻表現得像是一點兒都不在乎一樣,仍然笑的輕佻,眼神帶着幾分浪蕩,“原來佳佳是喜歡欲擒故縱啊?你每次都說不要,最後呢,還不是每次都求着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