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他是不喜歡自己的！
心裡滿起無邊的苦澀，整顆心都被揪的疼。
頭像是被炸裂般疼痛，慕姩抱着自己的頭，痛的在牀~上翻滾。
“好痛，頭好痛……”
“蜜，你怎麼了？”季斯焱見她忽然頭疼，也顧不上她是誰，伸手把她抱過來。
慕姩只覺得好痛，不只是頭，還有身體，像是被撕裂了般。
這種感覺，像是……兩個東西在慢慢的融合。
像是想到什麼，慕姩驚恐的瞪大眼眸，眼底隨即閃過一絲喜悅。
要是她跟池小水融合，那麼她身上的一些特質就會留下來。
雖然不會很多，但也算是自己留下來了。
這樣斯焱，也是間接的喜歡她了。
“斯焱……”
慕姩強忍着頭疼，伸手過去摸季斯焱的臉。
季斯焱看着她滿頭大汗，神情明明很痛苦，卻還強忍要伸手過來。
對着這張臉，他狠不下心來，心裡還有種隱隱的感覺，就是慕姩要消失了。
這次是徹底的消失！
所以，季斯焱沒有躲開。
慕姩原本以爲他會躲開，然而當她真切的摸~到這張臉的時候，詫異的呆愣住。
心裡更是被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所包圍。
原來這個男人的皮膚這麼好，摸上去很舒服。
說真的，這個男人真的很帥。
眉眼俊逸，魅惑桀驁。
周身散發的一種久居上~位的凌人氣勢。
“斯焱，本殿下要走了。”
她說話的時候，氣息微弱，讓季斯焱確信她所說的話。
只是心裡，還是不免被驚訝了一番。
“你……”季斯焱不知道說什麼，就那樣看着她，最終什麼也沒說。
“斯焱，以後你愛的池小水中，也有我一份，請你也一併喜愛好嗎？”
季斯焱看着她眼眸微眯，聲音力不從心，他知道她這是要走了。
只是愛她嗎？
他可能做不到！
即便明明知道她是小東西的次人格，屬於小東西的一部分。
他也不否認慕姩表現出來的勇敢堅韌，足智多謀，讓他很欣賞。
但是，他就是莫名的排斥這些。
擁有這些，就意味着小東西要承受一些苦惱。
他的小東西，只需要乖乖的呆在他身邊就好，不想她再操心任何事情。
只是看着慕姩眼底的祈求，季斯焱實在是不忍心說出狠決的話。
她都要消失了，自己何必那麼計較。
最終，季斯焱給了一個折中的回答。
算是給慕姩最後一絲安慰，讓她走也走的安心。
“等她回來，願意我喜歡這些，我就喜歡，要是她不願意我喜歡，我就不喜歡。”
慕姩微微一愣，像是沒想到他會如此回答。
隨即想到他的性格，心裡坦然下來。
這就是他，一旦愛上一個人，就不願意卻接受其他任何女人。
即便這個女人是他所愛之人分裂出來的第二人格，他也是不喜的。
她看着他，眼底有着從未有過的情深，隨即她笑了，開心的笑了。
“斯焱，本殿下很高興認識你，也很高興愛上你，能在你的懷中消失，本殿下也已經知足了。”
“斯焱，我愛你。”
她輕輕的說出那句話，然後緩緩的閉上眼睛。
她是慕姩，不，準確的說是慕姩的第二人格。
在主人格承受不住壓力的時候，分裂出來的第二人格。
其實，嚴格意義來說，她只是主人格逃離現實的發泄工具。
她囂張跋扈，高傲不可一世，無情冷漠，嗜血殘忍，這些種種都是主人格沒有的特性。
正是她的這些特性，讓她能夠接替主人格，遊刃有餘的應對繼承人的特訓。
這就是她存在的價值！
曾經一段時間，她是有過怨恨的，怨恨她爲什麼只是次人格，要是她只主人格，她就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甚至一直活着，愛上斯焱，跟他長相廝守。
現在，她明白了，醒悟了，次人格只是次人格，永遠都無法代替主人格，要不是主人格，她根本就不會存在。
所以，此刻，她心裡是有感激的，感激主人格分裂出了她，讓她認識斯焱這個很特別的男人，嚐到了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池小水，慕姩，再見了！
隨着心頭的念想落下，慕姩徹底的閉上了眼睛。
“慕姩……”季斯焱看着她忽然閉上了眼睛，就像是死去了一樣，嚇得臉色慘白。
趕緊晃了晃她的身體，隨即又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呼吸正常。
季斯焱莫名的鬆口氣，剛剛她的樣子真的很想，是臨死之人才會有的。
“蜜寶，蜜寶。”
季斯焱叫了她兩聲，然而池小水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沒有絲毫反應。
不放心她的身體，季斯焱拿過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吩咐好一切，他下牀抱起她去浴~室清洗。
都這個份上了，他哪兒還有什麼心情繼續。
給小東西洗完澡出來，沒一會兒韓瑤就帶着醫生過來。
檢查完身體，確認她只是太累了，睡一覺就好，季斯焱這才放心，把醫生送走。
這一折騰，已經都凌晨了。
季斯焱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躺在她身邊，卻是有些睡不着了。
想到慕姩離開的時候所說的話，他沉沉的嘆口氣。
他只愛小東西，註定無法迴應慕姩的感情。
低頭在懷中人兒頭上，落下一個深吻。
蜜寶，以後都會好起來，沒有什麼能把你我分來了。
看了一眼牀頭的時鐘，已經都凌晨兩點了。
明天一早還要去看小傲嬌，再不睡，怕明天起不來。
一想到小傲嬌，季斯焱就頭疼。
不急，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改善父女兩人之間的關係。
……
次日，池小水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
“哥哥……”
她在臥室裡看了一圈，沒人。
一大早是去哪兒了。
忽然，想到昨晚慕姩的所作所爲，池小水一時愣住。
她是跟慕姩融合了嗎？
她留下慕姩的哪種特性。
池小水無從得知。
要是哥哥在就好了，她還可以問問他。
剛想到這兒，房門就被打開。
他一身白衣黑褲，因爲天冷，外面穿了一件黑色風衣。
一看這裝扮，就是出門剛回來。
“醒了？”
季斯焱看她醒來，快步的走了過來。
池小水一見他，就想到他昨晚在面對慕姩的時候良好的表現，就激動的撲在他身上。
吧唧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哎呦，你咋這麼可愛呢！”
季斯焱：……！被媳婦兒當小孩子一樣誇獎，他是該笑還是哭，在線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