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的聲音,她緩緩的睜開眼睛。
“沒事,我就是感冒了。你給我吃點退燒藥和感冒藥就好。”因爲感冒的緣故,她的聲音尤爲的酥糯。
聽她說是感冒,他才稍微放心,畢竟她有一身好醫術,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
“好。我先去找藥,你的乖乖躺好。”季斯焱扯下她的手,把她安放在牀~上。
然後下樓去找藥,倒了一大杯溫水,喂她吃了藥,看着她因爲生病渾身無力的樣子,不由的心疼極了,摟着她的手臂緊了緊。
“哥哥,不用擔心,我就是下午游泳的時間長了,不小心感冒的。”因爲吃過藥的原因,她的身體稍微舒服了點,見着他擔心,她開口安慰。
“游泳?”季斯焱一聽她去游泳,臉色更加的黑沉下來。
“你也不看看現在的天氣,大冬天的,還去游泳,你是不是太閒了?”
聽到他不悅的聲音,她就知道他生氣了,討好的在他懷中蹭了蹭。
“人家還真是太閒了。你每天早出晚歸的,而你又不要讓我回軍區繼續訓練,你說我一個人在家裡能不無聊嗎?一整天我總要找點事情來做啊。所以才無聊到去游泳啊。”她撅着嘴,不滿的抱怨。
季斯焱聽着她這麼說,頓時沒了什麼火氣。
確實這幾天太忙了,沒顧上她。
“明天,我在家陪你一天。”季斯焱開口道。
因爲藥效的緣故,池小水困極了,像是聽到季斯焱的話,又像是沒有聽到。
嚶嚶的嗯了一聲,就睡過去了。
季斯焱還以爲她聽到明天他在家陪她一天,會高興的跳起來,然而哪兒知道這小東西懨懨的敷衍他一句,就睡了過去。
季斯焱無奈的嘆口氣,給她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把被子給她蓋好,這才擁着入睡。
怕她半夜又燒起來,他不敢睡的太熟。
結果快要天亮的時候,她果然又燒起來,季斯焱怕她會出什麼事,就給霍梓添打了一個電話讓她過來看看。
可苦了霍梓添大早上就被挖過來,邊打着哈切,邊敲門。
季斯焱給他開門的時候,看着他雙眼掛着一對黑眼圈,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昨晚玩瘋了?”季斯焱側身讓他進來。
霍梓添聳聳肩,沒有否認。
“昨晚一個朋友過生日,凌晨才散了,我回家頭剛沾枕頭,就被你叫過來。我那個困啊,開車來的時候,差點就就撞樹上。”霍梓添打着哈切,往樓上走。
“小水在樓上吧?”
“嗯,你先上去給她看看。”
兩人一前一後的上樓,進了臥室。
霍梓添給池小水診斷了一番,索性就是普通的感冒。
“普通感冒,吃幾次藥就沒事了,等會我讓我的助手把藥送過來。還有這次她大病初癒,身體沒以前好了。你多給她燉點補品,給她調理身子。”霍梓添把醫用器材一收,開口道。
季斯焱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牀~上的人兒,點點頭,“我知道了。”
像是想到什麼,季斯焱忽然開口:“你給她開點那方面的藥。”
霍梓添一臉懵逼的擡頭看着他,“什麼方面的藥?”
季斯焱面色微窘的咳了咳,“她說她那兒疼,都好幾天了也沒見好。趁她睡着的時候,我給她偷偷看過,沒有傷口,不知道爲什麼還會疼?”
即便是強悍如季中校,遇上這種事,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霍梓添本來還不知道這個男人說的什麼,但是看到他略帶窘迫的樣子,瞬間瞭然。
“哈哈,哎呦喂,我家強悍的阿焱遇上這事,居然會露出窘迫模樣,簡直是千年奇景!”霍梓添毫不客氣的嘲笑。
估計這輩子就這一次,被他逮着了,還不得好好嘲笑。
季斯焱就知道這小子會這種反應,一個冷眼神過去,很成功的讓霍梓添閉嘴。
“呵呵——”霍梓添停止了嘲笑,只是那不斷抖動的嘴角可見憋的多麼辛苦。
“有沒有藥?”季斯焱不耐煩的問。
“有,我讓我助手一起送過來。”霍梓添實在是忍不住的捂住嘴,躲在手心後面,偷笑。
“不過,我說雖然你禁-欲好幾年,這開葷一時忍不住,也是情有可原,但是畢竟小水還小,你可要悠着點。免得腎虧。”
季斯焱一聽他沒個好話,眼眸眯起寒光,毫不客氣的下達逐客令,“滾回去,睡你的覺!”
霍梓添習慣了他用完就扔的態度,也不跟他計較,“得,小爺走,你好好照顧你家~寶貝,養肥一點,那樣纔好吃。”
見着霍梓添沒玩沒了,季斯焱一腳就過去。
霍梓添往旁邊一躲,抱着醫療箱就往遁走。
“小爺走了,不要太想我哦,門我會給你關上的。”
霍梓添很是體貼的給關上臥室的門。
在關上門的時候,看着季斯焱很溫柔的摸着池小水的頭,他臉上的表情頓了頓。
或許池小水才更加適合他吧!
從季斯焱家裡出來,霍梓添一下子沒有了睡意,一個人開車回了戴家隔壁的那棟別墅。
當時只覺得這兒風景好,帶女人來玩也心曠神怡,然而讓他沒想到居然會碰上戴蜜爾。
好像有很久沒有見她,不知道她的過的怎麼樣?
車子剛在自家別墅門口停下,就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子從戴家駛了出來。
霍梓添認識那車子,那是賀蕭的車子。
戴蜜爾有些拘謹的坐在副駕駛座上,時不時的偷看身邊這個男人的反應。
她不解爲什麼他會主動提出要送她上班?
忽然她看見停在路邊的車子,裡面坐着的男人,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戴蜜爾心一跳,不知道爲什麼她心底生出一種慌亂的感覺?甚至不想讓他看到她跟賀蕭在一起!
霍梓添看着賀蕭車上的戴蜜爾,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人家好着呢,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心裡還惦記着她過得好不好?!
賀蕭看着戴蜜爾忽然轉過頭,動作有點大,不解的開口問:“怎麼了?”
聽到賀蕭詢問的聲音,戴蜜爾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啊了一聲。
“哦,沒事。”她說話的時候,即便是沒跟賀蕭對視,但是眼睛還是躲躲閃閃的。
賀蕭見她這樣,壓根就不相信沒什麼。
視線看向後視鏡,從後視鏡中看到一輛騷包的跑車。
那車,全晉城就只有一輛,除了他那比他還小的小叔,還會有誰會開如此騷包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