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法國回來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今天她特地向醫院請了假,帶着名義上的‘男朋友’去了老宅,跟她父親提出她要結婚。
可卻沒想到她的父親竟然不同意。
她知道老宅裡幾乎每個人都盼着她早點結婚,不要來擾亂這個家的安寧,想到他們看她的眼神,顧情詩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誚。
五年前,她倉皇狼狽的離開,想到當初的情景,顧情詩的心中忍不住的窒悶揪痛,呼吸微微不暢。
顧情詩打開車窗,隨着車子的加速,清涼的夏風灌在她臉上,讓她覺得舒暢了不少。
“這會兒小年應該睡着了。”白慕寒把顧情詩送到她住的小區樓下,對一邊解安全帶的顧情詩說道。“不用我送你上去嗎?”
顧情詩笑得燦爛,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如流淌着星河,“就這麼點距離,我自己可以的,我的膽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慕寒嘴角微揚,笑如山間清爽的風,“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顧情詩今天把顧小年自己放在家裡一天,這會兒心裡還是有些擔心顧小年的,怕他沒照顧好自己,腳步邁得很急。
顧情詩住在五樓,‘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顧情詩一邊走一邊從包裡掏鑰匙,插孔,擰轉,推開門,邁步,反手關上門。
顧情詩將包隨意的放在玄關的櫃子上,正準備換鞋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正在靠近,顧情詩心中一跳,伸手就要按開旁邊電燈的開關。
只是手剛伸過去,就被一股狂妄野蠻的勁兒給抓住,整個人被壓在門板上。
顧情詩雙手被反屈着壓在門板上,男人剛硬的胸膛密不可分的壓着她的身體,帶着濃濃煙味的粗喘,氣息全部噴灑在她臉上,黑暗中,那雙深邃冷冽的雙眸亮得驚人。
那熟悉的男性氣息,讓顧情詩心跳如戰鼓,心中惴惴,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知不知道小年的存在?有沒有看到小年?
顧情詩的心像是縈繞藤蔓,纏纏繞繞,心亂如麻——
“什麼時候回來的?”
男人聲音冷冽,說話間帶着寒氣,那一身冷冽霸道狂妄的氣勢,讓顧情詩的心顫了顫。
“關你屁事。”顧情詩掙扎着身體,擰動着手,低聲輕吼:“放開我。”
放開她?
怎麼可能——
葉念琛那常年握槍的手覆上了顧情詩的脖頸,帶着厚繭的粗礪,讓顧情詩的脖頸染上了些微細紅,熟悉的觸感,讓顧情詩心肝顫歪了。
“五年不見,這性子還是這麼急躁。”葉念琛的嘴角雖帶着笑,可那笑卻不及眼底,反而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涼意。“還是我的丫頭,沒錯——”
顧情詩的心,又沉了沉——
“二叔,你能不能有點分寸?”
這話,是五年前他一直對她說的話,這會兒,她用到了他身上。
葉念琛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嘴角微勾,“我一向很有分寸。”握着顧情詩脖頸的手,緩緩下移,惹得顧情詩的身體微微顫慄。
葉念琛看到顧情詩的反應,嘴角的笑意多了幾分舒暢。可下一秒,葉念琛的臉色恢復凌厲,面色陰沉,伸手在顧情詩的脖子一陣遊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顧情詩。
“東西呢?”
顧情詩感受着他那隻粗糙的大手,語調淡淡:“扔了。”
葉念琛不怒反笑,身體向前傾了傾,聲音低啞:“那我再送一個給你。”
答應纔有鬼。
“不要。”顧情詩的聲音乾脆利落。
“真的不要?”
葉念琛的手從顧情詩的腰移到了她的大腿,一用力,顧情詩整條腿就被帶了上來。
猝不及防的動作,讓顧情詩的後背重重的撞在門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葉念琛,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顧情詩明亮的雙眸望着葉念琛,看着他的臉色逐漸由白轉黑,由黑到陰沉。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是不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