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吃了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陶樂樂的小臉一紅,連忙瘋狂的搖着腦袋。
王梓衿嘆氣,他有時候拿眼前這人真的挺沒轍的,他們兩個人的腦袋迴路不一樣。
他雖然自負聰明,但笨女人的思考方式他有時候真的學不來,也理解不了,特別在對方往那些死衚衕裡面去鑽的時候。
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小腦袋裡,又在思考着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他也只能選擇最直接了當的方式問出口來:“那你告訴我,你究竟在怕什麼?”
陶樂樂猶豫了一會兒,這才擡起來頭來看着他,吞吞吐吐的道:“按摩可以……但你能保證不會因爲我離你太近後,身體會產生什麼異樣嗎?”
王梓衿嘴角一抽,想到上次和陶樂樂在家裡接個吻都差點查槍走火,他突然好笑道:“異樣?這裡可是醫院,你想產生什麼樣的異樣?”
然後意有所指的繼續道:“看不出來平日裡你挺純潔的,怎麼幾天不見就變得開放起來了。過來我看看,該不會墜了一次海後,腦子裡進水了吧?”
說着還裝模作樣的朝陶樂樂招了招手,嚇得陶樂樂又氣又急得往後退了一步。
到底是誰的思想開放了?!
王梓衿奚落的人的功夫依然爐火純青,陶樂樂小臉上一片嬌羞,卻還要強作鎮定的側着臉賭氣道:“你在說些什麼,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但瞧着目前的情形,顯然她是更不會乖乖的聽話靠過去了。
王梓衿也不像最初兩人相見那般氣惱了,光是看着陶樂樂那紅得跟個煮熟了的大龍蝦一樣的小臉,很多事情即便沒有說出來,那也是不言而喻了。
這個人的心思分明全系在他一個人身上,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變心。弄明白這件事情後,他整個人的身心的放鬆了下來。
然後他收了調侃的口氣,將身體支出了牀頭,伸出一隻修長的手臂,將陶樂樂拉到了自己的牀邊坐下。眼中含笑的道:“我不用你幫我按摩了,給我削個水果來吃總行吧?電視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說着,他眼中流露出一閃而逝的落寞,雖然只是很短的一瞬間,還是被陶樂樂察覺到了。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情緒,等同樣身爲病人的陶樂樂,真的拿起削皮刀爲對方削着一個巴掌大的水果時,下意識的就把心中的疑惑脫口而出了。
“對了,你母親呢?卓阿姨沒來看你嗎?”這種事一般都是自己的至親之人在做,多半是心疼孩子又貼心的母親,只是等她說完之後,才察覺到了有那麼些不妥。
她明顯的感覺到房間裡的空氣,有那麼一瞬間是凝滯不動的,隨後她便看見王梓衿臉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來。
他也並沒有刻意的去避而不談,反而像是陷入了回憶一樣,又彷彿只是在單純的憑藉着自己的想象。
“我記不大清她的樣子了,但如果她還在的話,應該也會像你一樣,坐着這裡爲我削水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