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頓了頓,最後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謝敏雯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他。只能獎勵似的摸了摸他的頭。沈晗雖然懂事,但是也十分敏感。她真的希望,墨臨淵和沈欣然的事情不要影響他纔好,謝敏雯在心裡暗暗想到。
沈欣然和墨臨淵一直都處於僵持不下的狀態,兩個人互不相讓。墨老爺子透過窗臺,看着他們好一會兒,也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墨清凌也不傻,雖然不認識沈欣然,這是第一次見到她的真人,但是他可以看出來,她和墨臨淵鬧矛盾是爲了什麼。只是,他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的矛盾居然這麼大,還是因爲他。
他定然是不會因爲自己的身體,而讓沈晗一個小孩子,去承擔他本不該承擔的東西。他的心裡面,多多少少都因爲這件事情有些自責。
“你考慮清楚了嗎?你確定要帶着沈晗離開?”墨臨淵抓着沈欣然的手臂,再次問道。他不難看出沈欣然心裡面的動搖,打鐵要趁熱,他這次一定要留住沈欣然。
他笑了笑,繼而說道:“你知道的,你帶着沈晗逃到哪裡去,我也能把你們找出來。所以,聰明的你應該知道該怎麼選擇吧?是選擇乖乖地待在我的身邊,還是一定要讓我採取強制手段?”
他的話裡面透露着濃濃的威脅意味,沈欣然氣不打一處來,有些憤然地看着他。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太過霸道。墨臨淵總是把他在商場上的那一套,用在她的身上,讓她時不時都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不講道理,從來不會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替別人考慮問題。”沈欣然有些失望地看着他,心裡面現在就像是漿糊一樣,亂成一團。
墨臨淵抿了抿脣,手上微微一用力,就將沈欣然給抱在了懷裡,並且禁錮着很緊,絲毫不給她任何掙扎的餘地。
等沈欣然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地開始掙扎,“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沈欣然一邊推搡着他,一邊大聲說道。
現在還是在外面,墨家還有這麼多人都在看着他們,他這樣肆無忌憚的舉動真的不太好。就算墨臨淵他不在意,不嫌丟人,她可還是會介意的,她還嫌丟人。
“要我放開,很簡單,除非你答應我留下來。”墨臨淵抱住她的手,越來越近,緊到她根本撼動不了他絲毫。
沈欣然冷笑了聲,“留下?我纔不會跟你這種居心叵測的人待在一起。”她一直沒有放棄掙扎着,說的話都能把墨臨淵給氣死。
“那好,那我就這樣一直抱着,你什麼時候答應,我就什麼時候放開。”墨臨淵反嗆道,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死纏爛打,但是隻有當對方是沈欣然的時候,才能看到墨臨淵最幼稚的一面。
沈欣然氣急,她是在不能理解墨臨淵的做法。她說道:“墨臨淵,我從來不知道你也有這麼無賴的一面。”
沈欣然不屑的聲音在墨臨淵的耳邊,緩緩響起。但是,他卻絲毫沒有被激怒的前兆,而是一如既往地抱着他。
也許,在外人看來,還是沈欣然太過分了。像墨臨淵這樣耐着脾氣哄着她的一個男人,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如果說,之前沈欣然對墨臨淵說的話,還有一絲絲的心動,那麼現在,她心中更多的是不想相信,不敢相信。墨臨淵的所作所爲,她感到非常失望。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能不能答應他,能不能相信他。她做不到,拿沈晗去冒這個風險。
“我不知道你心裡面在打着什麼如意算盤,但是沈晗是我的底線,絕對不可以。”沈欣然一字一句地說道,立場十分鮮明。
她話裡面的意思已經十分清楚了,墨臨淵皺了皺眉頭,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沈欣然在糾結什麼。
但是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想要讓沈晗做些什麼,付出什麼,利用沈晗去治好墨清凌的病,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這一切都是白姿蘭那個女人在挑撥離間,她就是抓準了沈欣然的軟肋,而這個傻乎乎的女人,居然還相信了,掉進了她的陷阱裡面。
難道,她就不能靜下心來,好好地聽他說嗎?還是說,她連着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給他?難道他們只見,連着最基本的都沒有了?
而在白家的白姿蘭,一個早上,自從收到消息之後,就一直坐不住了。她心裡面越想越覺得慌亂,她必須把握好這次的機會,必須讓沈欣然和墨臨淵鬧掰,不能給他們機會在一起。否則,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是打水漂了嗎?
現在,估計墨家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了。但是,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祝樺。這個人,白姿蘭必須牢牢地抓住,墨夫人必須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要不然,她真的毫無勝算了。
她想了想,最後還是做了一個決定。“管家,備車。”
“是,小姐。”
白姿蘭去找了祝樺,之後她還要去一趟墨家。現在的墨家,估計也是一團亂了吧?
“姿蘭,你怎麼來了?”此時的祝樺,正在京城的某一個郊區。她並不在墨家,所以,現在她對墨家的一切情況,都還不清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墨伯母,我知道你在度假,還來打擾,是不是太不禮貌了?”白姿蘭略感歉意地說道。
祝樺笑了笑,繼續說道:“好了,你就別賣關子了,又發生什麼了,說吧!”祝樺對白姿蘭的拿點小心思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但她知道白姿蘭來的時候,就知道估計又和墨臨淵脫不了干係了。
在此之前,她已經把沈晗的那件事情全權交給了白姿蘭處理,作爲墨家未來的女主人,她必須要有這個能力,做好這些遲早會遇到的一切。而墨清凌的病情,一直都是時好時壞的,也是因爲暫時穩定了下來,所有她纔敢離開墨家,出來散散心。
但是,估計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要不然,白姿蘭也不會這麼大題小做地來找她。
“伯母,還不是因爲那件事情嗎?”白姿蘭懊惱的說道,語氣有些恨恨的感覺。沈欣然是她的心頭大患,一日不解決掉,她就一日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