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國的榮譽興衰,我百年歸老以後是看不到的,這個國家在我的帶領之下確實開始走下坡,我確實很希望它能夠注入新鮮的血液,讓它能夠有另外一番景象,讓你老人家回家參加慶典,也有這麼一個意思。若是靳宸堅持不肯,我並不會勉強。”
夏溯的一番話令到景北堂愕然了許久,他與夏溯雖然極少會面,但是平日的書函、電話聯繫卻是有的,幾十年以來,他們從來沒有試過這般推心置腹地談話。
似乎,他們對他們國家的君上還是不夠了解啊,還是他們小人之心了?
“我知道北堂叔你很意外,畢竟,我一向冷酷無情,有怎麼會忽然之間就感性了起來呢。”
夏溯看着景北堂的反應,難得自嘲地勾了勾脣角,“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情情愛愛這樣奢侈的東西與我無緣,之嵐與靳宸能夠來r國這麼些天,足夠了。”
景北堂暗暗嘆息了一聲,“君上,你……該讓他們知道的。”
夏溯連忙搖了搖頭,“北堂叔,我這樣的人並不適合兒女情長,我確實可以爲了繼承大業違心娶伊娜,終究是我負了之嵐,但我不後悔,得與失之間很難取一個平衡點,如今這樣,足夠了。”
夏溯一連說了兩次足夠了,足以表明了他此時此刻的心聲。
今天的夏溯似乎特別的又傾訴的**,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心聲積壓在心裡太久,又或者,穆靳宸受了重傷,令到他有所感慨,景北堂只是靜靜地聽着,也不好妄加評論什麼。
得與失在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杆秤,哪邊輕,哪邊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論斷。
“北堂叔,這些話你聽了就過了,我以後還是那個冷酷無數,六親不認的君上,事實上,我本也如此。”
景北堂點了點頭,表示瞭然。
“那夏洛……”
夏溯又淡然勾了勾脣,“北堂叔,以夏洛的性子,你以爲我當如何?改變他?讓他以這種抽風的姿態繼續在王室裡搗亂?還是任由他壯大,最後君不君,臣不臣?他聰明,有頭腦,滿腔熱血,也一心爲這個國家,但總歸還是年輕,免不了急功近利,並沒有考慮周全。”
夏溯頓了頓,眼神又飄向了牀上躺着的穆靳宸,“其實,那些政見如果是由靳宸提出來的話,我也許二話不說會執行的。靳宸確實有這樣令人信服的魄力,可惜了。”
景北堂自然知道他說的可惜指的是什麼,他的視線同樣看着白色病牀上的穆靳宸,蒼老的眸子閃過一絲自豪,“宸兒確實不錯,但人各有志,宸兒本身的成就已經不低,他有屬於自己的事業王國,然而,這些都不重要。我知道知道他是我北堂景的孫女婿,我的家人。只是,這樣一來,他豈不是也誤會你了?”
夏溯搖了搖頭,“無所謂,我並不指望他能承歡膝下,我把開放旅遊這一個板塊交了給他,我相信他能夠把控得很好,這樣他也能夠保持跟r國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