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款款走了過去,拉過小丫頭的小手把她扯入懷內,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聖潔的一吻,纔開口問道,“告訴我怎麼了?”
蘇苒生了大半天的悶氣,因爲君翔這個難得輕柔的動作頃刻煙消雲散。
另一隻手卻握成小粉拳用力地捶打了他幾下,嘴裡嘟囔着,“誰要理你這個大壞蛋,誰要告訴你。”
君翔帥氣地笑了笑,伸出自己的大手把蘇苒的小粉拳握在手心移到自己心窩的位置,“苒苒,你想我是嗎?”
蘇苒一聽,小臉馬上就漲得通紅,掙脫着離開他的懷抱,“少自作多情,誰要想你這個大壞蛋了!”
知道她不會承認,君翔也不惱,倒是在她的臉頰上捏了一把,“你從小到大都愛口是心非的壞毛病什麼時候才改一改呢?嗯?”
蘇苒一把打落他的手,伸手揉着自己的臉蛋兒,還狠狠地踢了他一腳,“那你從小到大都愛捏我臉頰的毛病什麼改一改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手重,我疼死了。”
君翔方纔可能沒注意力度,蘇苒那白皙的臉蛋兒紅暈褪盡了以後當真出現了兩道淺淺的手指印。
“對不起啊寶貝兒,我不是故意的,我讓你捏回來。”君翔說着,便歪着頭,把自己的一邊俊臉遞到蘇苒跟前。
蘇苒哪裡會跟他客氣,牟足了勁狠狠地揪了他一把。
這下輪到君翔拍開她的小手,揉着自己的俊臉,“疼死我了,小混蛋,你輕點。”
“咯咯咯……”
瞧,這兩人就是這樣,那種柔情蜜意的溫馨時光持續不了多久,他們又會神轉捩恢復這種用穆靳宸的話說就是從幼兒園傳承到現在的相處模式。
看到君翔跳腳,蘇苒才高興了起來,當然,如果回到幼兒園時光,小蘇苒是會邊跳邊拍着小手掌說好的,如今不過是躲在一邊“咯咯”地開懷大笑。
但,能聽到蘇苒的笑聲,就是君翔最幸福的時光,都說男人天生比女人少了一根肋骨,總有一天他會遇到用他缺失的那根肋骨做成的女人,找到那個女人,男人才算是完整的男人,男人就會像愛惜自己的身體,自己的生命一樣愛她,因爲她本身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而蘇苒之於君翔就是這樣的存在。
他君翔運氣很好,他在只有六七歲的時候,上帝便把他的肋骨還給了他,有多少人是要尋尋覓覓幾十年的,強大如穆靳宸那樣的男人都尋覓了三十多年,而另一個好友唐暮白似乎三十多年還沒有找全。
他看着自己的寶貝兒一點點地從粉嘟嘟的嬰兒長成如今亭亭玉立的漂亮大姑娘,他幾乎參與了她所有的成長過程,這種滿足感不足爲外人道也,過中的各種滋味也只有自己才能知道。
君翔半個屁股挨着辦公桌,拉過女孩兒的小手捏了捏問道,“高興了?”
“我纔沒有不高興。”正如君翔所說的,口是心非是蘇苒從小到大的專利,她也只在君翔面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