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無雙,你這是做什麼?一回家就把爺爺弄得這麼不開心。”
夏子薇一進屋就看無雙跟爺爺在抱頭痛哭,不由分說拔高了音量,矛頭直指無雙。
無雙聞言,吸了吸了鼻子,回過頭便看見夏子薇牽着唐暮白的手進來。
她沒有理會她們,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着。
夏荊山確實有些感觸,卻不是什麼不開心,擡頭看見他們,開口道,“是暮白來啦?來,一邊坐着。”
唐暮白彬彬有禮向夏荊山問了好,又跟無雙打了聲招呼,把手上的禮物遞給夏荊山,說了句什麼。
無雙只是微微頜了頜首,看到唐暮白的禮物纔想起來自己包包裡的普洱茶。
她沒聽他們在說什麼,從自己的揹包裡翻出了一包東西。
“差點忘記了,外公,蘇苒給了些上好的普洱茶,我們到那邊喝上幾杯?”
夏荊山接過茶餅,嗅了嗅,“嗯,不錯,三十年的陳年普洱,有價無貨啊。”
唐暮白一聽,愣了一下,隨即想到自己拿過來的禮物——
“哈哈,雙雙倒是與暮白心有靈犀,居然帶來了一模一樣的禮物。”
穆荊山把唐暮白的禮物瞧了一下,也是一餅一模一樣的普洱茶,還有幾瓶好酒。
夏子薇旋即目光轉冷,冷笑一下,譏諷地看着景無雙,“你倒是很會借花敬佛,暮白可是高價從拍賣會得來的。”
來了這麼久不把茶葉拿出來,唐暮白剛把禮物遞過去,她倒馬上拿出來,還是一模一樣的,這樣的行爲看在夏子薇的眼裡就是別有用心,心裡啐了一句“白蓮花”,什麼都要跟唐暮白扯上關係。
無雙真的無意在這樣的小事上爭執,她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她很珍惜跟外公的相處時光。
她笑了一笑,柔聲道,“表姐說得是,普洱茶我確實不懂欣賞,唯有借花敬佛送給懂得欣賞的人才能體現出它的價值呢。”
無雙說着便要把它拆了拿去沏茶。
夏荊山連忙制止她,樂呵呵地說道,“雙雙,這個先不拆好嗎?這茶難得,外公想借花敬佛留給更懂得欣賞它的人。”
“外公說的是?”
夏荊山居然有點難爲情的樣子,伸手抓了抓鬍子,“老首長他老人家對普洱茶很有研究。”
她的外公一輩子以老首長馬首是瞻,幾十年的革命感情,有什麼好東西必然是第一時間送去跟他分享。
而這次無雙真有點哭笑不得,“外公不必,我今天一早去看望過他老人家,已經給他送去一餅,這個咱們留着喝吧。”
夏荊山精明的眸光一亮,有些不敢確定地問,難道是老首長來不及給他報信,如果是無雙已經去見過家長了?他老人家沒理由不告訴他啊。
“雙雙,這是……”
無雙一看夏荊山的神色便知道他在想什麼,“外公,不是您想的那樣,穆爺爺想見我,我以晚輩的身份去看望他老人家的,您一直把他掛在嘴邊,說他老人家小時候抱過我,可我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