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北堂沉默了許久。
其實退出那個那個是非之地以後,他本不想再回去,否則也不會在s市隱姓埋名這麼多年,然而,造化弄人,誰又能料想到幾十年後,他的孫女兒竟然會嫁給君上的兒子呢?
這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最後,他點了點頭,“一起回去看看吧。”
與此同時,還在空中飛行的穆靳宸打完電話不久,夏溯再一次走了進來,鷹凖似的眸子再一次鎖定那個說完電話以後似乎更加氣定神閒的年輕男子。
這一次,與他一起進來的還有那個在泰國一個月,已經變得黑乾瘦,眸光越發陰深的程朗。
穆靳宸淡淡地掃了兩人一人,又閉上眼睛靠在一旁閉目養神。
“穆靳宸,我知道你跟程朗是生意上的對頭,但是這一次的事並不怪他,他不過是看在一場朋友的份上來前來知會我一聲,你是我兒子,跟我回r國本就天經地義,這並沒有什麼可說的。”
夏溯理直氣壯地說着,見穆靳宸的脣角邊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諷笑,他的眸光冷了冷。
“這不是你對待長輩應有的態度,程朗對r國的情況比較熟悉,到了r國,你們會一起輔助我,過去就算有什麼不愉快,也應該化干戈爲玉帛,凡事以大局爲重。”
聽到這裡,穆靳宸才忍不住倏然睜開了眼睛,冷然地勾了勾脣角,“君上大人,你讓我與這樣的奸佞的小人合作?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抱歉,做不到!”
程朗看準了時機打蛇隨棍上,“宸兒,我當年並不知道你就是君上的兒子,逼着藍兒嫁給你,是有不對,更因爲你與藍兒訂了親卻又不肯娶她頗有怨言,這些年在生意場上處處與你作對確實而有些過了,程伯父在這裡跟你陪個不是,望你看在君上的份上,原諒程伯父這一次可好?再說,你將我囚禁在泰國這件事我亦不打算跟你計較。另外我保證,以後凡事都以你馬首是瞻,你看這樣行嗎?”
程朗不愧是人精,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如今當着夏溯的面,故意放低自己的姿態,日後穆靳宸再與他作對,那就是他穆靳宸氣量小,並非他程朗的錯。
穆靳宸冷笑了一下,程朗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夠響的,戲也不錯。
穆靳宸又眯了眯眸子睨了一眼那位君上,獨裁、蠻橫、薄情寡義……若論花花腸子,大約還比不過程朗吧。
“程朗,你不必再說這些場面話,你我爲何鬧成這樣,大家都心知肚明,你要做戲給這位君上大人看,請恕我無法奉陪,另外,說到公事那就更不可能,君上大人,你若想將我與他綁在一起,最好死了這條心。”
穆靳宸定定地看着夏溯,“看在你跟我留着同樣血液的份上,再送你一個溫馨提示,你的這位好朋友可是金三角毒梟的新貴,相信你也知道巨頭合猜。”穆靳宸說着,下巴朝着程朗的方向擡了擡,“你的這位好友正是合猜向大中華市場打開門戶的戰略伙伴。你若是打算讓這樣的人來幫你管理國家,先想想後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