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藍冷冷地笑了笑,倏然就覺得這樣的女人其實很可悲,與這樣的女人說話都簡直是在浪費脣舌。
她是寧願被穆靳宸帶走也不要這樣的女人救出來,反正最後結果一樣,被穆靳宸帶走,起碼還可以多見他幾面,與這個噁心的女人關在一起纔是最令人鬱悶的事情。
“連拿槍奪愛的勇氣都拿不出來,請問高高在上的王妃,這些年,你是如何說服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這麼多年的?身爲有夫之婦,還是一國之母,做出這種苟且之事,你還有何顏面活在這個世界上?”
當程藍無意之中看見那段視頻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程朗說如非如此,伊娜是不會答應去救人的,果然是她捨己爲人的好父親。
可惜,她並不需要。
“你閉嘴!程藍,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又清高到哪裡去?君上那個寶貝兒子不也是有婦之夫嗎?你不要臉地倒貼上去又算什麼?比起我,你更讓人噁心,又要當妓/女,又要貞節牌坊,你簡直就是在噁心我!”
程藍最大的痛處就是別人說她搶無雙的老公,當下就發怒了,“你這個老女人給我閉嘴!穆靳宸早在七年前就是我的丈夫,她景無雙纔是後來居上,你少在這裡不分青紅皁白!”
伊娜冷冷地哼了一句,“七年前?黃花菜都涼了,你還好意思說七年前。”
“你這個老女人才是黃花菜都涼了!”
“老女人”三個字同樣是伊娜的痛處。
“你在說誰老女人?”
在r國,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跟她說話,程藍還不怕死的連續說了兩次,伊娜再也按耐不住,迅速走到程藍的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了程藍一記耳光。
程藍當下就被打蒙了,目瞪口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伊娜,“你這個老女人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程藍的身子還是很虛弱,也不管不顧地掙扎着起來,整個人撲倒在伊娜身上。
伊娜一個不防備,被程藍撲了個正着,雙雙倒在了地上,她的腦袋還重重地磕到了地板上,一下子就眼冒金星了起來。
“你這個死女人,你死定了……”
伊娜回過神來,死死拽住了程藍的頭髮,往死裡扯。
程藍大叫了一聲,同樣扯過了她的頭髮,互不相讓。
兩名高貴大方的女士,此時正像是市井潑婦一般扯衣服、扯頭髮互毆,看到守護在門外,聞聲而至的保鏢眼角都抽了抽,這樣擰成一團。
程藍身上的血也沾染到了伊娜的身上,另一隻的指甲刮到了伊娜的脖子上。
伊娜的脖子上本就有傷,被程藍這樣一刮,又傷了幾分,明顯地滲出血來了。
她更是發狂了,揪準了程藍的傷口又是用力一扯……
到最後,已經分不清兩身上的血到底是誰的。
保鏢就是有心想把人分開也無從下手,搖了搖頭,乾脆抱着雙手在一旁看戲。
夏溯再一次踏入北堂殿的時候,穆靳宸已經醒來,又休息了大半天,精神就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