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圖個心安,d國的醫療水平比s市要高上許多,你放心,外公的身體並無大礙,再活個三十年都沒有問題。”
男人渾厚的嗓音淡淡地敘述着,並不邀功。
穆靳宸就是這樣一個人,也許在背後默默做了許多事,卻不會大肆宣揚,他習慣用這樣的方式對一個人好,並不是爲了得到感激,而是,他覺得應該這麼做,便去做了。
無雙卻很是觸動,不知是因爲他這種愛屋及烏的行爲,還是因爲在這個世界上,終於有一個人把她的事,她家人的事,當成了自己的事,自己應該去做的事。
“穆靳宸,我是不會謝謝你的,我是你家人,外公自然也是。”
穆靳宸睨了她一眼,伸手揉了揉她的秀髮,“小笨蛋。”
語氣很是寵溺,聽得無雙的鼻子都有些酸意,只得抓緊了他的手臂,小臉蹭了蹭。
穆靳宸低着頭,看着小女人像是在撒嬌似的小動作,就着暖黃的燈光下,那張秀麗溫婉的小臉泛着淺淺的笑意,他覺得自己的心都塌了一角似的,軟得不成樣子。
俯首,在她的發頂上輕輕印下一吻,擁緊了她,二人都默契地沒有說話,彼此的心卻在這一場寂靜無聲的溫馨裡越靠越近……
愛情的角逐從來都容不下三個人,如果一段感情有人很不幸地成爲第三個人,自然有人歡喜就有人愁。
比如此時正在酒吧裡買醉的唐暮白,白天的那場驅逐,與三年內的甜蜜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無雙說過,她恨不得回到三年前抽自己幾巴掌,問問自己爲何如此有眼無珠。
他何嘗不是,也更想回到十年前,早知道在他而立之年會遇到景無雙這樣一個女人,他早在十年前就會收心養性,靜候景無雙的到來。
如果,五年前沒有遇見夏子薇。
如果,三年前他堅定自己的立場,如今的一切是否會有所不同?
然而,時光又怎麼可能倒流呢?
自嘲一笑,擡手,又是一杯高度的伏特加下肚。
吧檯旁邊那位穿得很少布的美女已經注意了唐暮白很久,他是整個場最帥的男人,長相上乘,身材也是極好,難得的是他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就像古代那種書香門第的貴公子在失意買醉,舉手投足間有着說不出的頹靡的儒雅,異常符合她的審美,看得很是心動。
飲食男女,單身出現在酒吧的男女不外乎就是那麼一回事。
她一看,感覺差不多了,便走近了唐暮白身邊。
“先生,不請我和一杯嗎?”
女人長相本就偏嬌柔,加上嬌/媚到滴的出水的聲音,是個男人都會心動。
“滾!”
神智尚且還有一絲清醒的唐暮白送了她一個字。
不錯,有個性。
女人覺得自己不差,以往出手都是一擊即中,那樣反而沒意思,她喜歡向高難度挑戰。
徑自拿過唐暮白手裡的杯子,靠近脣邊抿了一口,可愛地吐了吐舌頭,“好辣。”